泰諾此時卻忍不住說道,“可是如今那七寶琉璃宗權尊勢重……我們哪怕是要動手,也很難找到機會。”
泰坦老眼昏花的渾濁眼神中,有幾分不屑,“那七寶琉璃宗當初也比不過我昊天宗!要不是主人勢單力薄,無人相助,豈會死于這等小人之手?!”
泰坦對于唐昊這位“主人”頗爲信任,以爲是七寶琉璃宗派出了一切有生力量圍攻唐昊,唐昊才會慘死在西維爾城。
不然,以主人的實力,一對一的情況下,又有誰能殺得了他?!
可泰坦沒想到的是,唐昊還真是在一對一和拉亞斯特的對決中落敗慘死的。
畢竟唐昊再天賦異禀,也隻局限于鬥羅大陸這一方天地的這一個時代之中,拉亞斯特是怎樣的人物?
盡管他不是真正的拉亞斯特,但他有着原版拉亞斯特的所有配置,實力哪怕受到陸淵本身實力的局限,也是冠絕一整個宇宙的怪物。
泰諾聽到父親泰坦的話語,歎了一口氣。
但他不像父親泰坦那樣,對昊天宗、對唐昊有多少感情,盡管在他壯年時,他們還在昊天宗之中,是所謂的昊天宗外門弟子。
但終究他們是被昊天宗抛棄了,昊天宗在抛棄他們外門弟子時根本沒有爲他們考慮那麽多。
那些昊天宗的嫡傳弟子可曾知道,在被昊天宗抛棄後,他們單屬性四大宗族一開始日子過得有多麽難受。
所以單屬性四大宗族中大多數弟子已經不再感念昊天宗的恩情多少,尤其是那位給昊天宗帶來潑天大禍的昊天鬥羅。
一切皆有唐昊而起,哪怕是昊天宗嫡傳長老弟子這些和唐昊堪稱得上血肉骨親的親人,都對唐昊痛恨入骨。
那單屬性四大宗族的那些根本和唐昊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弟子門人呢?
須知,當年武魂殿因爲千尋疾重傷于唐昊手中,而對昊天宗發難時,可不管你是昊天宗内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反正都是昊天宗的人不是?
當年,單屬性四大宗族不少弟子也慘死在武魂殿的發難之中,這樣喪失親人的痛苦,作爲四大宗族的弟子,真的能忘掉嗎?
雖然這不是唐昊殺死的這些弟子,但唐昊是引起這一切變故的源頭,不負一半的責任,也有起碼三分之一的責任。
泰諾有些不懂自己的父親,即便是如此,還是要認唐昊爲主人,還要爲他複仇而拼命……嗎?
尤其這樣還會有可能搭上力之一族全族的性命,畢竟七寶琉璃宗的勢力強大,作爲如今明面上天鬥帝國第一宗門,他們的勢力足以毀滅整個力之一族。
陸淵哪怕是被泰坦成功擊殺,要是被七寶琉璃宗知道,力之一族都将會在七寶琉璃宗的怒火下被全部毀滅。
這樣……
真的值得嗎?
泰諾頓時沉聲說道,“父親……那唐昊真的值得你如此做……”
“大膽!”泰坦聽到泰諾的話語,頓時震怒,“主人的名字你怎麽能直呼呢?”
要是陸淵在這裏,聽到泰坦一口一個“主人”,指不定會嘲諷一句,果然是天生的奴才。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輩子都覺得自己是奴才,脊椎骨和膝蓋骨都軟得不行,天生就該趴在地上,跪舔别人的鞋子。
陸淵前世也有不少這樣的人就是了,見到有錢人就跪地狂舔,自稱老奴,一臉奴才相。
就像泰坦這樣,好好的人不當,明明獨立出昊天宗後,他就是一族之長,位高權重、萬人之上,但他在原來劇情裏,還非要給自己找個主人或者少主騎在自己頭上。
實在讓人想不通,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是覺得當一個挺直腰杆的人不好,做卑躬屈膝的奴仆才覺得舒服是吧?
泰諾相當無奈,但迫于泰坦的壓力,他隻好說道,“父親……主人真的值得我們搭上全族的性命,去複仇嗎?”
泰坦深吸一口氣,顯然他也不是爲了唐昊,而完全不顧宗族的人。
他畢竟是一族族長,爲力之一族也要考慮。
泰坦頓時淡淡地說道,“我不會連累宗族的,拼了我這條老命殺了那小子,我再自盡就是了。”
泰諾咬牙切齒,“父親……我說實話,這件事真不值得伱這麽做,爲了那已經抛棄了我們的主人,拼上性命,又有什麽意義?”
泰坦卻搖搖頭說道,“他曾經是我們的主人,就一輩子是我們的主人。”
“不能爲主人複仇,我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他悲呼一聲,然後說道,“況且這次,有人幫助我們。”
“有人?誰?”泰諾愣了一下,問道。
“當今天鬥武魂聖殿的殿主——薩拉斯!”泰坦狂笑一聲,“這個世界上,想要那小子死的人,可不止是我們而已……哈哈哈哈!”
接着,他又恭敬地向面前唐昊、唐三的靈位磕了幾個響頭,老淚橫溢地說道,“主人……少主,你們放心好了,老奴一定會爲你們報仇雪恨的!”
……
“所以,小雪你覺得那所謂的力之一族能殺死姓陸那小子?”佘龍皺眉着說道。
陸淵的身邊随時潛伏着能殺死唐昊的拉亞斯特,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拉亞斯特和陸淵形影不離這件事,千仞雪和佘龍都是知道的。
“殺死?不是我看輕他們,一個魂鬥羅,怎麽可能殺死得了陸淵。”千仞雪掩面輕笑一聲。
她眼神相當清澈,腦海裏倒映出陸淵的影子,“哪怕是這小子本身就很難對付,未到魂王時他就能和魂王級别的魂師打成平手,他如今成就魂帝了……”
“佘叔你覺得他的戰鬥力會不會原地踏步?”
“最多也就和尋常魂聖一個戰力吧?”佘龍說道。
“理論上來說是如此,但陸淵這人……我感覺沒那麽簡單。”千仞雪淡淡地說道,“那個名爲死星魔鐮的武魂,萬年級别的第三魂環,身邊還有來曆未知的強者護身……”
“加上他的性格和行爲舉止,我很難相信……他目前的手段隻是明面上的這些手段啊……”她幽幽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