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走出鬥魂場後,來到了注冊點這裏,把八連勝獲勝的九十枚金魂币全拿走了,同時将鐵鬥魂徽章積分登記爲了三十五積分。
從鐵鬥魂提升到銅鬥魂,需要積分一百。
每獲得一場戰鬥的勝利,會得到一個積分,但是,如果輸掉一場戰鬥,也會相應的扣除一點積分。
但如果連勝場次超過五場,那麽,每再連勝一場,積分将直接增加十,連勝超過十場,再勝一場增加一百。
也就是陸淵隻要達到十一連勝,那麽他的鐵鬥魂徽章将會晉級爲銅鬥魂徽章。
他這會都八連勝了,看起來十一連勝也不難,但他來大鬥魂場可不是爲了這虛無缥缈的鬥魂徽章升級的。
主要還是曆練爲主,像剛才的八場鬥魂戰中,他都有着能一擊制勝的能力,但就是不直接讓對手淘汰出台。
而經過八場“切磋”式的鬥魂戰,陸淵确實已經感覺到疲憊了。
當然,在這八場鬥魂戰中,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對于神龍尊者之力的掌控,更上一層樓。
這對他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在工作人員驚歎和崇拜的目光中,陸淵離開了索托城大鬥魂場。
但就在這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李青小弟!”
陸淵回頭一看,發現正是虞幼兮,他頓時忍不住歎了口氣。
“有什麽事嗎?”他頓時問道。
“也不是有什麽事……”虞幼兮頓時扭扭捏捏地說道,“要不我請你吃頓飯怎樣?姐姐我請!我老有錢了!”
陸淵此時經曆了八場鬥魂戰,戰鬥和期間等待的時間加起來也足足過去了五個小時,此時黃昏降臨下,确實到了飯點的時間。
“我看你是初來乍到,可能不太清楚這裏的情況,對了……你在索托城有住所了嗎?”虞幼兮突然問道。
陸淵頓時一滞,确實他在索托城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但以他星蝕裏的那一百多萬金魂币存款,去到哪裏不能找一個好的住所。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還沒有找到住所。”
虞幼兮頓時眼睛一亮,然後拍拍傲人的胸肌,說道,“那要不來我家住,我家還蠻大的……就我和我妹妹一塊住而已。”
“那令尊和令堂呢?”陸淵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虞幼兮頓時美眸一黯,說道,“在我小時候就死了,當時他們說要去幫我媽媽獵殺魂獸獲取魂環,後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陸淵頓時歎了口氣,這其實就是魂獸和人類之間不可調節的矛盾之處,小舞說得魂獸這麽可憐,被人類肆意獵殺着。
實際上每年因爲魂獸而喪生的魂師,也不在少數。
雙方之間沒有任何可以妥協的地方,哪怕是到了鬥二時期,霍雨浩創建了傳靈塔,也不過是稍微緩解了下雙方之間的矛盾,到了後面龍王傳說時期,星鬥大森林幾乎毀滅,魂獸幾乎滅絕。
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兩者之間的關系從來沒有好到哪裏去。
陸淵生爲人類,自然不會去思考魂獸方的利益,在陸淵看來,保護魂獸、創建傳靈塔,也應該隻是爲了人類的文明發展更加迅速才做的才對。
而絕對不能是爲了……替魂獸着想。
就好像人吃豬肉,爲了有豬肉吃,會刻意飼養保護它們,并且讓它們延續種族。
但絕對不能因此想着豬的感受,說不殺它們去吃肉了。
世界的本質就是殘酷的,因爲一旦伱和敵人講仁慈,那麽被殘酷對待的對象就是你了。
狼和羊之間,不是狼被餓死,就是羊被狼咬死,這個道理相當簡單。
人類和魂獸之間也是如此,甚至更加殘酷。
人類要是爲了照顧魂獸的感覺,而不再獵殺魂獸,不再擁有強大的力量,那麽魂獸就會肆意吞噬弱小的人類。
陸淵相信,本性兇殘的魂獸,吞噬起人類來,一定不會講仁慈這些無用東西。
話題扯遠了,他搖了搖頭,對虞幼兮說道,“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情。”
虞幼兮卻笑着搖搖頭,“沒什麽,都過去十幾年了,我和我妹妹早就不在意這點了。”
“爲了表示歉意,這頓飯我請吧。”陸淵随口說道。
“不用不用,還是我請吧。”虞幼兮此時擺擺手,說道。
“那好吧。”陸淵也沒強求,等會直接結賬時,他給錢就行。
……
來到索托城的另外一邊。
一家小小的茶館便出現在了陸淵眼前,虞幼兮頓時輕快地走了進去,陸淵跟上。
虞幼兮一進門就大喊,“蛇叔!我來了!”
茶館内部看上去頗爲質樸,但卻絕對井然有序、幹淨整潔,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非常地舒服。
木制地闆雖然沒有多麽奢華,但幹淨透亮得幾乎反光,這不用看,就知道前不久老闆就擦過這地闆。
茶館内隻有零星兩三位客人,即便如此,也是有客人進來的,地闆卻依舊那麽幹淨,隻能說老闆應該是時時刻刻都在擦地闆。
時時刻刻擦地闆的老闆……
是有什麽潔癖吧?
此刻很快應和着虞幼兮的一道聲音出現,“幼兮,你别踩髒我的地闆了!”
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了陸淵面前,他看着虞幼兮面露兇光,“你鞋子洗了……”
可下一刻,他看到了虞幼兮身旁的陸淵,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出最後一個字,“……沒……”
“蛇叔!來一壺好茶!一整隻你最招牌拿手的鹽漬蜜!”虞幼兮頓時拍拍胸口說道。
蛇叔頓時啧啧出聲,看着虞幼兮說道,“今天這麽奢侈?竟然敢叫一整隻鹽漬蜜?”
陸淵倒是知道蜜這種魂獸,屬于是人類圈養的一種特殊魂獸,都是拿來吃的,其肉質嫩滑,味道宛如蜜糖一般,故稱蜜。
鹽漬蜜……這倒是他第一次聽,想必是這蛇叔獨創的菜式。
“嘻嘻,這不是有朋友來嗎?”虞幼兮頓時笑嘻嘻地說道。
蛇叔此時看向陸淵,看着他雙眼蒙布,頓時有些皺眉。
他是從小看着虞幼兮兩姐妹長大的,虞幼兮的父母喪生魂獸口中之後,基本上就是靠着鄰居街坊的接濟長大的。
他看待虞幼兮兩姐妹,也是看待自己的晚輩一般。
虞幼兮這看上了一個“瞎子”,就讓他有些皺眉。
“說不定是想多了,看這孩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蛇叔頓時心裏說道。
“好嘞,我這就給你準備!”他轉頭笑眯眯地說道。
然後,蛇叔便退回到後面的廚房裏。
陸淵随後和虞幼兮坐下,虞幼兮看着他,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李青小弟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的爸爸媽媽?”陸淵愣了一下,然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不在我身邊。”
他已經有四年沒有回去見父母陸慶和瑪娜了,這會說得也沒錯。
虞幼兮頓時猶豫了一下,她有些懷疑,陸淵這是和她一樣,從小沒了父母。
但她還是沒說出口,隻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李青這眼睛看不見,又沒了父母,真的好可憐啊。
想必他這一身的實力,也是在惡劣的環境中成長,然後鍛煉出來的吧。
作爲女性的虞幼兮,頓時内心底的母性爆發了出來,恨不得當場就抱住李青,安撫道,“别怕,媽媽在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