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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他,要怎麽選?!

夜幕降臨。

寒風呼嘯着吹過一片樹林,枝葉搖晃,林濤陣陣,如同千軍萬馬在這片漆黑的夜色中奔騰不止,令人心驚膽戰。

但其實,樹林中隻有幾騎人馬而已。

這些人黃昏方至,來了之後便隐匿身影在這片樹林當中,不論天氣多冷,寒風如刀,他們都沒有點燃一點火星,直到太陽落山,才看見他們走到樹林邊上,其中那個領頭的精壯魁梧的身影,正是宇文晔。

隻見他站在樹林的邊緣,一雙冷峻的眼睛緊緊盯着遠處漆黑的天幕下,那團巨大的,如同卧虎一般匍匐在大地上的陰影。

那裏正是他們今夜的目标——太原城。

之前與聶沖他們約定,要在今夜子時動手,他們便是來此處觀察太原城的情況,但若大軍直接出動容易被太原方面察覺,從而提前備戰,所以他讓大軍緩行,到離此地相距數裏的地方暫時不動,而他則帶着申屠泰、善童兒等幾個親衛輕裝簡行來到這裏。

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兩個時辰。

因爲是輕裝簡行,衆人身上的衣裳都不算太厚實,雖然身強體壯不懼寒冷,但爲了不被發現而完全不點篝火,就這麽頂着冷風吹了半天下來,這滋味誰都不會太好受,幾個親兵都已經冷得嘴唇發紫,連申屠泰也打了兩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又擡頭看了一眼站在林地邊的宇文晔。

身爲秦王,他的衣衫也并不比尋常士兵的更厚實,還這半個多時辰就站在最冷的風口上,幾乎一動不動,卻沒有一點感覺到寒冷的意思。

反倒,他的目光和神情,比那風還冷。

其實衆人皆知這位秦王殿下性情堅毅,但今天,他的堅毅中卻透着一種冷硬之感,好像故意要讓自己冷一點,更冷一點,才能撲滅心中的無名之火一般。

看着他的背影,衆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有些隐隐的憂慮——雖然不了解在縣衙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今天出兵之前的情況的确有些奇怪。從來都十分關心軍事的秦王妃竟然沒有随軍出征,哪怕此次與之前扶風的守城戰不同,會危險得多,她身爲王妃不必随行,可若在平時,她至少要露個面,爲秦王所率領的大軍送行才是。

但今天,她完全沒有出現。

不僅沒有出現,秦王在離開縣衙之前,還留了不少人在縣衙,那陣仗,像是在防止什麽人逃跑似得。

再回想起從長春宮那邊傳來的消息,衆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所以這一路行來,包括在此地蹲守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人敢輕易說話,随行的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直到這個時候,又一陣寒風襲來,吹過人的臉頰像刀割一樣,風中還卷塵沙,一下子落入了宇文晔的眼睛。

他“唔”了一聲,立刻低下頭去。

申屠泰對着善童兒遞了個眼色,善童兒眨眨眼睛,小心的走到他身邊:“秦王殿下。”

“……”

宇文晔沒有說話,隻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

善童兒輕聲道:“殿下,這個地方是風口,殿下在這裏站了這麽久,容易着涼。還是到樹後去吧,這裏有我守着。”

宇文晔淡淡道:“不必。”

“可是,你的身體——”

“我說,不必了。”

雖然隻有兩個字,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而其間,更夾雜着一絲與尋常不同的冷厲,再加上他擡起頭來冷冷的看了一眼,眼睛充血通紅的樣子令人心驚,善童兒雖然并不是個膽小的孩子,這個時候也吓了一跳,還沒說出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他嘟着嘴,無奈的回頭看了申屠泰一眼。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一個親衛突然回過頭去,看向了林地外的那條路——也就是他們來時的那條路。

“嗯?有人?”

聽見他的聲音,宇文晔和善童兒立刻轉頭看向他,宇文晔立刻道:“怎麽了?”

那親衛微蹙眉頭又聽了一下,輕聲道:“殿下,好像有馬蹄聲過來。”

“哦?”

宇文晔眸子一沉,一揮手,衆人立刻都在樹後隐匿身形,不一會兒,果然看見一騎人馬從小路上疾馳而來,卻是鑽進了樹林裏,口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哨聲。一聽到熟悉的哨聲,善童兒他們立刻松了口氣,急忙迎上去,盤問了兩句便将人帶了過來。

那正是宇文晔留在祁縣的一個親兵。

此刻,這人神情焦急,氣喘籲籲的上前來對着他叩拜行禮:“拜見秦王殿下。”

“不必多禮。”

宇文晔隻簡單的一擡手便讓他起來,然後皺着眉頭問道:“你怎麽來了?”

那親兵臉色有些蒼白,看了他一眼,便立刻低下頭去,顫抖着聲音道:“小人,小人來向殿下報信,也向殿下……請罪。”

“你說什麽?”

聽到“請罪”二字,宇文晔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

他上前一步,低頭看着那親兵:“出什麽事了,說!”

最後一個字他低喝出口,震得那親兵哆嗦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殿下恕罪,我們,我們沒看好王妃。”

“什麽?!”

宇文晔一下子睜大了雙眼,而周圍的人也都大驚失色,尤其善童兒臉色都變了:“你說什麽?如意姐姐她——”

宇文晔臉色沉下來,問道:“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那親兵說道:“我們,我們原本是在縣衙守着王妃,但沒想到,王妃打暈了給她送飯的那個丫頭,裝扮成那丫頭的樣子跑了出去;我們發現之後,急忙跟着,結果——還是沒趕上,王妃出了城。”

宇文晔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晦暗的天色下,他的眼神也在那一點閃爍之後黯了下來,道:“她出城,難道,去長春宮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不僅冷,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力。

那親兵又哆嗦了一下。

見此情形,宇文晔感覺到不對,眼神立刻又冷了起來,盯着那親兵道:“嗯?”

那親兵幾乎不敢擡頭看他,隻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我等追出城去,原本,原本已經要追上王妃了,但沒想到,突然有一隊人馬沖出來,把王妃給,給抓走了。”

“什麽!?”

這一下,連申屠泰和善童兒他們都按捺不住,發出了驚呼。

宇文晔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

他立刻道:“是誰?”

那親兵道:“那夥人,看裝束,像是——西突厥的人。領頭的,帶着一隻狼頭面具。”

一聽到這句話,宇文晔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而站在他身邊也有些緊張的申屠泰也擰起了濃眉,那張老虎一般兇悍的臉孔上露出了一絲驚詫和不安,轉頭看向宇文晔,小聲的說道:“殿下,那,那是——”

他在落草王崗寨之前,在軍中服役了數年,也跟西突厥交過手,所以,知曉對方一些主帥戰将的身份。

而在西突厥,唯一會佩帶狼頭面具的人就隻有——

“阿史那朱邪。”

宇文晔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時,他的眼神也變得冷厲了起來:“西突厥的,大王子。”

“……!”

一聽到這個名字,衆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阿史那朱邪,此人乃是西突厥可汗阿史那刹黎的長子,人稱朱邪王子,性情陰鸷,善謀能斷,麾下有一隊骁勇善戰的重甲騎兵,所向披靡,阿史那刹黎能弭平叛亂,重新統一西突厥,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這個兒子和他的重甲騎兵。

不過,這個阿史那朱邪的來曆,卻不同尋常。

對中原王朝而言,突厥是草原部落,在分裂成東西兩部之前,就隻被統稱爲突厥,但實際上,突厥的内部也有不同的部落氏族,阿史那部族是實力最強大的王族,曆代的突厥可汗都出自這個家族,而除了阿史那,突厥内部還有幾個強大的部落,比如舍利吐利部、蘇農部、執失等。

其中一個,便是朱邪部。

這個部落以“朱邪”爲姓,擅鑄鐵,造重甲,在突厥内部也是一個極有實力的部族,卻一直不肯歸附阿史那部,也造成了西突厥分裂後再度統一的困難。

當然,之後這個部落被阿史那刹黎徹底收複了。

而收複的契機,就是朱邪部首領的女兒——據說阿史那刹黎與她相戀十數年,哪怕兩個部落戰火紛飛也阻擋不了這對戀人的戀情,而爲了與情郎相會,這個女人告知了阿史那刹黎不少朱邪部落的守軍的情況;之後,阿史那刹黎憑借這些信息率部殺進了朱邪部落,将部落首領一個不落全部殺死,朱邪部至此滅亡。

而那個女人,也在部落淪陷的當晚,自殺身亡。

沒有人知道她在臨死之前,有多痛苦,有多悔恨,她甚至一把火燒毀了自己的帳篷,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給大獲全勝之後,披着一身她的父兄的鮮血前來尋她的阿史那刹黎。

可是,她卻給阿史那刹黎留下了一個兒子。

這個孩子,便是阿史那朱邪。

因爲之前不敢承認他的生父是與朱邪部落爲敵的阿史那刹黎,這孩子一直是個私生子,爲朱邪部衆人所不齒,之後母族覆滅,他也被阿史那刹黎帶回到身邊。雖然身爲刹黎可汗的兒子,可因爲出身,也不受突厥人的重視,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因爲是朱邪部羅的遺孤,所以就以“朱邪”爲名。

沒想到這一次,他會出現在祁縣,還會擄走商如意!

不過,他爲什麽會出現在祁縣?

又爲什麽,要擄走商如意?

難道說——

宇文晔突然擡頭,雖然光線晦暗,卻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兩眼有些發紅,令人心驚,隻見他沉聲道:“阿史那朱邪帶了多少人馬?”

那親兵立刻道:“雖然天黑看不清楚,但對方人馬不少,少說也有近萬人”

“……”

“當時,把祁縣守軍都吓壞了,以爲突厥人要來攻打祁縣。隻是,他們到了城門口,正好遇上王妃出城,他們好像認出了王妃,就将王妃擄走。之後,他們在城門口繞了個圈,就離開了祁縣。”

“……”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戰事,有些人身上還帶着傷。”

“……”

“對了,那隊人馬裏面,還有一隊重甲騎兵。”

“重甲騎兵。”

這四個字,令宇文晔目光更加森寒。

他微眯着雙眼,眼中寒光閃爍,道:“所以,這一次西突厥派到太原的援軍,是阿史那朱邪率領的。”

一旁的申屠泰等人一聽,也回過神來。

阿史那朱邪會出現在這裏,應該就是率領援軍前來增援太原,可是他爲什麽沒有到太原,反倒去了祁縣?

宇文晔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從井陉關進入太行道,原本是要增援太原;而在抵達太原之前,他們應該取道受陽縣,在那裏補足水草。”

“……”

“而皇兄,從東線北上,應該比他們更快抵達受陽縣。”

“……”

“所以,他們應該相遇了。”

衆人立刻明白過來,這就是他們之前讨論過的,突厥的援軍從井陉關進入太行道,在抵達太原之前,很可能會拿下水草豐沛的受陽縣,在那裏補足糧草,這樣一來,很可能跟漢王率領的人馬相遇,因爲受陽縣又是漢王的生母,董夫人的老家,他很有可能會在那個地方抵禦突厥大軍。

而突厥大軍竟然到了祁縣,也就是說,他們輸了。

竟然——

申屠泰露出幾分詫異的神情,道:“這一次,阿史那朱邪可是帶着重甲騎兵來的。漢王竟然能跟這樣一支隊伍對戰,還赢下來嗎?”

尋常百姓可能不明白,但他們這些軍人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步兵對騎兵,普通騎兵對戰重甲騎兵,這中間的差距就像是魚肉和刀俎的區别一般,是幾乎沒有任何勝算的,而這一次他們出兵,因爲是要拿下太原,所以不論東西兩路的人馬,所率領的都是普通騎兵。

可漢王宇文愆,竟然能赢下阿史那朱邪的重甲騎兵?

周圍的衆人聽到這話,也都露出了詫異的,甚至有些驚恐的神情,反倒是宇文晔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有那雙眼睛裏閃過的一縷寒光中,仿佛回想起了什麽。

沉默半晌,他道:“人在修佛堂,心有修羅場。”

“……”

“我這位皇兄,本就不是普通人。”

聽到這句話,衆人沒有說什麽,但神情也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那位漢王殿下到底用了什麽計策,但能在這種情況下與重甲騎兵對戰,而且将對方擊潰的,一定是非常高明的計策。

與這樣的人爲敵——危險!

一瞬間,整個樹林都被一種沉悶的氣氛所籠罩,連呼嘯而過的寒風,似乎都沒那麽冷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申屠泰看向宇文晔:“殿下,那我們該怎麽辦?”

“……”

宇文晔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冷了下來。

而衆人也更加安靜了,連呼吸都變得緊張局促起來。

誰都明白,此刻擺在宇文晔眼前的有兩條路,其一,便是繼續在此地蹲守,畢竟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和聶沖約定的時間就到了,等到時機一到,和城内的人裏應外合,拿下太原,就能奪得此戰的勝利!

而第二條路,就是去救商如意。

可是——

宇文晔擡起頭來,眼神森冷的看向那個前來報信的親兵,道:“突厥人擄走她之後,往什麽地方去了?”

那親兵想了想,立刻道:“北邊。”

“北邊。”

“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傍晚時。”

“傍晚……”

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宇文晔的臉色沉了下來。

阿史那朱邪率領的那隊人馬在受陽那邊和宇文愆交了手,不論戰敗也罷,撤退也罷,他們到了祁縣附近,應該是想要來弄清這邊的狀況,因爲雷過因爲雷玉的關系已經歸降了西突厥,算是他們的自己人。

隻是沒想到,剛到祁縣城外,就看到商如意出去,以阿史那朱邪的敏銳,應該立刻就明白,祁縣已經被他宇文晔拿下了。

所以,西突厥的援軍沒有進城,隻在那裏繞了個圈子就離開了。

還擄走了商如意。

這支人馬往北邊走了,可他們守在這裏,卻沒有遇上,也就是說,阿史那朱邪并沒有走去太原的這條路,應該是知曉了這邊局勢有變,知道太原恐怕守不下來了,便直接回突厥去了。

而商如意就……

這時,已經強迫自己安靜了許久的善童兒終于按捺不住,顫抖着輕聲道:“殿,殿下,你要怎麽做啊?如意姐姐——哦不,王妃她,她被人抓走了。”

“……”

“我們,要去救她啊。”

“……”

“殿下,我們要去救她啊!”

周圍的人都皺緊了眉頭,申屠泰伸手,捏了一下善童兒的肩膀,示意他閉嘴。

這個時候,誰都不該,更不能開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更停住了心跳,目光灼灼的看着宇文晔。

現在,離聶沖和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時辰,如果宇文晔離開這裏去救商如意的話,就相當于放棄了太原!

可太原的勝敗,關系着太子之位!

他,要怎麽選?!

今天還是兩章合并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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