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意識到這艘星艦已經着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些驚慌失措。
着陸了就意味着他們估計要被轉手賣出去,誰知道買他們的人是誰,他們又會面臨怎麽樣的境地?
想到這裏,這群人都忍不住有些想哭,梵之桃冷漠的看着正在哼哼唧唧的這些人,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
她隻是在想着該怎麽帶着梵天一起逃出去,之前她平時帶在身上作防衛的骨刀還是自己磨的,結果在那次中了埋伏,連唯一的那柄骨刀都丢了。
沒過一會兒梵之桃就聽見了有人往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聽着腳步聲還不止一個,其中一個就是之前那個變态男人。
看來他們的同夥也來了,不知道有幾個?
不宜輕舉妄動,梵之桃就拉着梵天和他一起隐匿在了人群之中,等待着即将要來的人販子們。
大約也就隻過了十幾秒,他們就聽見了一聲響,門開了。
外面的光線再次照進屋裏,如果是之前他們看到光線有可能心裏還會有一絲隐秘的希望,然而到現在都已經被磨的差不多都成了絕望。
來的人有三個,其中走在最後頭的就是之前那個玩殺人遊戲的變态男人,他的手裏倒是還提着那把刀。
在他前面的兩個人一個穿的還挺拉風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如果沒有這道疤的話,他估計也能被稱一句玉樹臨風。
而另一個看上去就要普通一些,沉默寡言的就直接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如果不專門注意他的話很容易就會把他忽略過去。
這三個居然都是人類!
應該還有别的同夥在上面等着他們吧?梵之桃心裏想着。
“各位少爺小姐們,請跟我們一起上去吧!旅途已經結束,我們也要好好招待你們了!”
聽他的話說的還挺客氣的,可任誰都不敢放松警惕。
還好好招待他們,這招待之後有沒有命在都不一定!
不過大家看他的态度挺好的,起碼跟之前那個變态男人相比是好多了,主要還是看對比,于是也有個别人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萬一呢?萬一這個人好說話呢?
于是其中有一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問了句:
“這裏是哪?你們又要把我們帶到哪去?”
這姿态梵之桃都要說一句我見猶憐!
梵之桃都不知道該說這姑娘是愚蠢還是膽大了,她該不會真的把這個人當成一個好說話的了吧?
雖然他确實比那個平時給他們送東西的男人看上去要好相處一些,可是别忘了,現在在這三個人中還是他站在第一位的!
能在拐賣這行業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讓變态都給他讓位的人會是什麽好相處的嗎?
梵之桃搖了搖頭,這小姑娘八成是危了。
那個爲首的男人聽到這個問題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看着問話的那個女孩子淡淡的笑了:
“這你就用不着知道了,你們還是少問一些比較好,如果你們那時候還有命在的話自然就會清楚這些問題的答案。”
那個女孩兒臉色變得煞白,不過接下來她看着這男人似乎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她卻聽見那男人,帶着笑的聲音說道:
“不過小姑娘,你的嘴還是不太老實啊!在這裏一句話說錯了很容易就惹來殺身之禍的,不過我這麽樂于助人,還是很願意幫助你的!”
衆人還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麽?然後下一刻就看見爲首的那個男人擡起手來食指勾了勾。
于是站在最後一位的那個變态得到指令,笑得一臉興奮。
他在衆人膽寒的眼神中走上前來,一直到這小女孩的面前才停下。
這姑娘根本就不敢躲,就算躲了也逃不過,所有人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看見這個變态男人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掏出了帶着線的針。
這回所有的人都清楚他們是要幹什麽了,小姑娘癱坐在了地上眼裏噙着淚花不斷地搖頭,乞求道:
“不…不…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不要!我以後什麽都不說了,什麽都不問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刀疤男,然而那男人卻隻是回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然而看見這些,她隻覺得像是看見了魔鬼!
終于變态男按住了她的下巴,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縫住了她的嘴。
在這過程中伴随着小姑娘的尖叫,這叫聲中包含着恐懼和痛苦。
梵天在那一刻甚至都有些沖動想站出來做些什麽的,然而他的身體剛一動,梵之桃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梵天轉過頭去看向梵之桃,發現她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看着小夥伴的神色梵天就像是被一桶冰水潑到了身體上,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又有什麽能力救這個小姑娘呢?最終梵天還是攥緊了手,然後又緩緩的垂下。
他還是太弱了,就算是想要救這小姑娘他也無能爲力,他甚至連小夥伴都打不過。
如果這回他真的站出來的話或許那一刻他确實是英雄的,然而卻隻能再多一個人被打甚至被殺而已。
或許還會連累到自己的小夥伴!
他還是太弱了啊!
想到這裏,梵天此刻無比的希望變得強大。
梵之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她下意識的用手按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如果按照正常來說的話,她不是應該感覺到恐懼嗎?又或者應該是憎恨?
可然而,她隻能感受到她的那顆心仍在平靜的跳着,似乎眼前的這一幕她已經看的麻木了,她的心裏連任何的波動都沒有。
梵之桃并不清楚這些意味着什麽,最終她放下了手,低下頭神色莫名。
現在她連對方團夥有幾個人都不知道,慎重考慮之下她是肯定不能動手的,不然失敗率太高。如果到時候再被抓回來的話估計她和小夥伴就是一起被埋的命了!
至于這小姑娘…
隻能說是萍水相逢,梵之桃還不至于爲了她搭上自己和小夥伴的命。
多少還是有些事不關己的意思。
最後那小姑娘的嘴還是被縫的嚴嚴實實的,隻是這變态男的手藝并不好,隻是胡亂的逢着,确保緊密罷了。這就導緻了在這小姑娘嘴上好像是長了隻蜈蚣。
她仍然在哭着,哭的聲音都啞了,可她不敢動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尤其是她那嘴。
一動就疼,一疼就想哭,一哭眼淚落在嘴唇上,帶着灼燒感更疼了。
看着小姑娘這副慘樣,刀疤能揉了揉自己的指關節,又是低頭一陣輕笑:
“看這樣多好,不過阿森,你這手藝該多練練了啊!看給人家小姑娘縫的可真醜,要是賣不上價了該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