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珍弓腰點頭:“小的哪敢有名字,陛下稱呼小的爲賤人就行啦。”
本是嚴厲目光盯着張一珍的皇帝陛下突然開懷笑着:“也對哦,冷宮的太監,全是賤人。”
然後幾個妃子也不禁抿嘴笑着,很是開心這些話語。
張一珍微微笑着,笑得很自然,應道:“謝謝陛下的教誨,能背陛下稱作賤人,是賤人祖上的榮耀。”
張一珍知道,這些高高在上的妃子們,以及這個陛下,他們作爲上位者,反而更喜歡踐踏本就沒有尊嚴的賤人的底線,這樣他們會有種與衆不同的快樂感覺。
張一珍的這番形象在這些人面前反而留得好印象!
皇後娘娘眼裏帶着一股肯定的目光看着張一珍輕微的點頭,然後抱着陛下的胳膊柔聲笑道:“陛下舞劍累了,剛好回屋内吃些瓜果休息,同時這個賤人可以爲您畫像。”
“奧!寡人每天日理萬機,忘記你是會畫術賤人。”
很快,張一珍跟着進入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大偏殿裏面。
金黃色的古典裝飾,時刻都在告訴張一珍這裏的富麗堂皇,權位高貴。
皇帝陛下側躺在軟塌上,張一珍則是盤腿坐在桌案前。
“賤人,你就畫一幅現在陛下和我交好的圖吧。”皇後娘娘輕輕的喂着陛下冬梅棗,對張一珍清淡一笑。
其餘四個貴妃左右兩側坐好,她們的目光各有不同,明顯帶着競争,奈何此時皇後娘娘在,她們不敢作威作福。
張一珍面無表情,但此時的張一珍大膽的直視陛下以及皇後娘娘。
小半個時辰,張一珍畫好了。
從盤腿的姿勢換成跪下,磕頭三個,才開口道:“回禀陛下和皇後娘娘,賤人畫好了。”
皇後娘娘臉上帶着一抹希冀的光芒看着福公公點頭。
福公公快步過來,然後親自把畫呈上去。
其實這位陛下都已經睡了一小會兒了。
睜開迷糊的眼眸,看着皇後手裏呈現的這幅畫。
包括張一珍,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到陛下立馬從側卧的姿勢坐直了。
目光認真的盯着這幅畫。
嘴裏呢喃:“太逼真了,看上去很自然,像是把寡人和皇後印在紙上了,看上去更年輕更親密。”
皇後娘娘聽着陛下的呢喃,内心的喜悅表現在臉上。
“陛下,這個賤人是福公公從冷宮裏偶然發現的,據說他硬生生的從一場大寒病挺了過來,做了個很長的夢,醒來之後就會作畫,還有最近奴家跟你喝的美酒也是出自他之手。”
皇後娘娘直接把張一珍的身份歸于福公公門下,福公公又是她的禦用太監。
頓時,其他貴妃們更加羨慕的目光看着皇後娘娘,同時異樣的目光看着張一珍。
此時的張一珍除了跪着,腦袋磕地,一句話不敢表達。
“把他衣服褲子全部脫了!”此時,皇帝陛下轉瞬眼冒精光!滿臉厲色。
皇後娘娘點了點頭,同時輕輕的贊賞這幅畫:“這幅畫真好。”
張一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是不願意相信一個太監能有作畫的本事的,他直接懷疑張一珍是假太監。
也對,正常人的思維裏,太監都是生活中的廢物男人才去做的職業,會畫好畫的算是才人,怎麽可能是太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