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夜飛塵的話,方才覺得之前夜飛塵的話都不過是騙人的。
“雲箫笙,你進來,我有事問你。”季錦筠很是着急,若事實真是如她所想,那麽一切似乎都已經解釋得通了。
雲箫笙聽到季錦筠的叫喚,便馬上進來候命。
季錦筠看了看雲箫笙,雲箫笙始終表現得沒有任何事。
“王爺去哪兒了?”季錦筠并不打算怎麽問,隻怕雲箫笙說什麽也會攔着她。
雲箫笙卻是在疑惑一件事,王爺不是說至多三日,爲何不過一日便已經如此了。
“王爺有緊急事,已經外出了。”雲箫笙硬着頭皮撒謊。
“若是王爺出門辦事,爲何不帶上你,而是将你留在這如夢塢?”季錦筠說得很是平淡,可是也帶着不能敷衍的警告。
“畢竟如今王妃要緊,故而将屬下留在這兒保護王妃。”雲箫笙卻是無可奈何,除了繼續圓謊。
謊言就是如此,隻要有了第一個,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既然如此,王爺又何必非要給我服下一些安眠藥?”季錦筠走近雲箫笙,雲箫笙隻覺得有陰影籠罩在頭上。
“王爺說王妃如今不可傷心,故而如此讓王妃安心休息。”雲箫笙有些理屈詞窮,如此漏洞百出的話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季錦筠。
“其實我都已經猜到了,你又何必隐瞞我?王爺是不是還交代了你一些什麽其他的話?”季錦筠終是沒有心情繼續打啞迷,如今她很是擔心夜飛塵。
原本隻是自己爹爹倒還好,可是如今夜飛塵還在那兒,她已經心急如焚。
“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屬下不明白王妃的意思。”雲箫笙卻是繼續裝。
“那我問你,你可願意看到王爺一個人身處險境?你可願意看着王爺有去無回?”季錦筠确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雲箫笙知道,事到如今,根本隐瞞不下去,看來也隻有如實相告。
“屬下自然是不願意,可是王爺的命令屬下不能違抗。”雲箫笙想起夜飛塵的交代,最後還是選擇遵守。
“如今,你覺得除了我還有人可以将王爺從飛塵手裏救出來嗎?”季錦筠沒有說其他什麽話,隻是實話實說。
“王妃,你都知道了?”雲箫笙卻是很驚訝,沒想到季錦筠如此快便已經說出來。
“不然你覺得能瞞過我嗎?不要猶豫了,聽我的便是,馬上備馬,去晚了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獨活。”季錦筠知道雲箫笙這樣的人最是服從命令,不能和他理論,如今情況緊急,隻能動用如此手段。
“王妃,請你不要爲難屬下,屬下已經答應王爺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這如夢塢半步。”雲箫笙自然理解季錦筠的心境,可是他也不能看着季錦筠羊入虎口。
“如今你還聽從他的命令,若是你覺得這個命令比王爺的命還重要,那我也能陪王爺一起。”季錦筠如今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她也不能看着夜飛塵一個人面對。
“王妃,你不要如此,屬下這就去備馬。”雲箫笙争不過季錦筠,他也沒辦法違抗。
季錦筠說的出來,一定能夠做得出來,故而他也不好違抗。
夜飛塵和夜飛塵就這樣對峙着,一句話也不說。
夜飛塵不應,夜飛塵也不讓步。
季錦筠和雲箫笙一路策馬狂奔,季錦筠隻怕夜飛塵出什麽事,于是更是快馬加鞭。
在夜色中奔騰的兩個人,已經顧不上一切。
季錦筠來到雲來客棧,便已經有人去通知屋子裏的兩個人。
“王爺,來了。”風清說得很是激動,果然她還是會來。
夜飛塵卻是很震驚,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爲何季錦筠能夠醒來。
那桂花糕是他親自看着季錦筠吃下去的,不可能出現如此狀況,除非是哪裏出錯了?
季錦筠進來,看見夜飛塵安然無恙的那一刻,心頓時松了下來。
“還好我來得還不算太晚,飛塵,你可一切還好?”季錦筠進來卻是到處打量夜飛塵。
“傻瓜,你怎麽來了?這兒一切有我,你不必擔心,倒是你,怎麽會突然來到這兒?”夜飛塵很無奈,不過既然來了他們就一起面對。
“我怎麽忍心看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不知飛塵這是何意?”季錦筠的後一句話是對着夜飛塵說的。
“還真是有意思,不但一個人來了,居然兩個人都來了,還真是夫妻情深呢。”夜飛塵卻是說得很是諷刺,尤其是看到兩個人恩愛的模樣。
“若是我不來,那飛塵恐怕才不會如願,既然如今我來了,飛塵可是有什麽難題,不妨說來聽聽。”季錦筠卻是無所畏懼,她想要用自己的智慧來解決這一切,不費一兵一卒。
“錦筠還是同從前一般,除了不記得本王之外,不過無妨,想必很快你便會屬于本王一個人了。”夜飛塵說的很是自信。
“王爺不必如此大言不慚,早早放出自己的勝利,就不怕最後落得失敗而歸。”季錦筠不害怕,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可怕的。
“這一局殘棋,乃是本王同離王的賭注,若是錦筠有辦法破解,那本王便遵守同你們的約定。”夜飛塵仍然要以此作爲突破口,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不需要稿費神力。
季錦筠看了看那一盤棋,看似沒有出路。
“錦筠,萬萬不可,不需要如此不公平的賭約。”夜飛塵卻是不願意季錦筠應下這赴約,畢竟這一切對于他們而言根本不公平。
可是季錦筠卻是不害怕,她定然可以想出辦法,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怎麽,錦筠可是不敢了?”夜飛塵趕緊說出如此一句話,一般人即便看透了激将法卻還是願意上當。
“飛塵也不過如此,除了激将法卻是什麽也說不出口。看來隻不過會這一招罷了,你覺得如此我們便會上當。”夜飛塵說得很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