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自己的月事已經推遲了二十來天,難道真的.她不敢想下去。
可是這個孩子也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怎麽了?錦筠爲何不開心?”夜飛塵見季錦筠無動于衷,有些擔心。
季錦筠勉強一笑,“我是大夫,我先看看,萬一沒有,豈不是讓你空歡喜一場。”
夜飛塵一想,也對,所以他沒有懷疑季錦筠的反應。
季錦筠爲自己把脈,似乎就是喜脈,可是她有些不确定。
“怎麽樣?可是我們有孩子了?”夜飛塵的歡喜溢于言表。
季錦筠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夜飛塵,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真的讓你白歡喜一場,沒有,隻是腸胃不舒服而已。”季錦筠将自己搭脈的手放下來,最終還是否認。
“沒事,看來是本王努力程度還不夠。”夜飛塵雖然有些失落,可是這樣的事又怎麽可以強求。
季錦筠看着他那失落的眼神,雖然不忍心,可是最後還是選擇不去看。
好在這兒雖然是村落,可是墨韻西還是找到了一些酸果幹,雲箫笙已經将東西拿回來。
如此也算是緩和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季錦筠看着那東西便已經很有食欲。
“王妃,若是這些不夠,村裏還有,隻不過這兒條件不夠,隻能随便些。”雲箫笙也很抱歉,實在找不到好的。
“沒事,辛苦你了。你今日如此勞累,也下去休息吧。”季錦筠很想靜一靜,然後才能想對策。
“飛塵,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季錦筠還是打算将事情告知夜飛塵,她還是在猶豫。
既然他們是夫妻,應該一起面對,可是,若是夜飛塵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定然會去找夜飛塵。
“錦筠要說什麽?”夜飛塵見南知意心不在焉,終于要将心中的事說出來,他很是欣慰。
“飛塵,若是哪一天,我是說哪一天,我從你的世界悄悄消失,你會不會尋找我?”季錦筠最終還是沒辦法将事情告訴夜飛塵。
她還是不想将夜飛塵拉進危險,既然是沖着她來,她自己去面對就好。
“錦筠說的是哪裏話?本王不會允許你從本王的世界消失。錦筠今日怎麽了?若是出了什麽事一定要告知我,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我會心疼。”夜飛塵從身後抱住季錦筠,他總覺得她定然是有什麽事瞞着自己。
“你也吃一顆。”季錦筠将果幹放進夜飛塵的嘴裏。
酸酸的,一點兒都不甜,他不喜甜食,也不太喜歡酸的東西,可是季錦筠親自給他的,卻是勝過一切。
“沒想到錦筠給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麽甜。”夜飛塵也爲季錦筠拿起些許果幹喂給她吃。
雲來客棧
“王爺,今日離王和王妃并未回府,據回報說雨圍困在一個村落。”雲白看着最近夜飛塵很是悠然自得,有些不明所以。
“無妨,相信過幾日她自然會回到我的身邊。”夜飛塵看着外面滴滴答答落下的雨,不急不躁。
“王爺可是有何良策?”風清很是時候地插進一句話。
“人都有軟肋,若是想要她主動回來,隻需要找到她所在意的東西,她自然會聽從安排。”夜飛塵爲了得到季錦筠,已經無所謂用什麽手段。
雲白和風清都有些憂心忡忡,王爺又是何苦?
季錦筠早已經忘了他,當初如果不是他親手将季錦筠推出去,哪裏還會有這麽多波折,以至于最後将他忘得一幹二淨。
“王爺,不如就此收手吧。如今郡主已經是離王妃,她不可能真正屬于你了。王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即便你可以得到郡主的人,可是她的心中早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雲白冒着被懲罰的後果,也要将話說出口。
這些日子,他看得出季錦筠過得很開心,臉上都是笑容,隻怕若是強硬将她帶回來,最後什麽也得不到。
夜飛塵冷冷看了雲白一眼,風清很是爲雲白擔心,這樣的話他怎麽有膽量說出口。
“這次便饒過你,不過下不爲例,你們都下去吧。決定權在本王的手中,你們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權威。”夜飛塵一聽雲白的話,很是不滿意。
雲白和風清隻能退出去。
待到了兩個人的屋子後,風清馬上将門關上,握住雲白的手臂。
“雲白,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如此對王爺說話。”風清很是擔心,他們跟在王爺身邊這麽多年,這還是雲白第一次說出如此大孽不道的話來。
“風清,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如今已經變了?”雲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起心中的問題,隐藏已久的問題。
“是人都會變,就像你也變了,郡主也變了。”風清覺得作爲下人最重要的便是服從命令。
“如果當初王爺可以思祥周慮,哪裏會有離王的份?既然郡主如今過得幸福,又何必去打擾她的生活。難道愛一定是占有,而不是看着她幸福,你便會很幸福嗎?”雲白很不能理解王爺如今爲何會變得如此執著。
哪怕他将季錦筠囚禁在自己身邊,可是若是她不開心,哪他會幸福嗎?
“雲白,以後萬不能再說這樣的話,我們是王爺身邊的人,服從命令才是我們的職責。”風清其實心口不一,他也贊同雲白的話,可是他不能說出口。
“對啊,我們也隻能說說而已,根本改變不了什麽。隻不過以後郡主隻怕要吃苦了。”雲白還是很爲季錦筠擔心,季錦筠的脾氣他很是清楚。
若真的不愛一個人,她不可能真正願意嫁給他,盡管他不知道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不過老樣子王爺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位置可言。
假裝忘記一個人,根本做不到如此,那就隻能是真的忘記,人爲的抹去記憶。
哪怕目前沒有聽過有這樣的藥,可是萬千世界,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