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筠聽到這句話,突然就低聲抽泣起來。
“你可知道,你若是出了什麽事,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這漫漫餘生,我該有多痛苦。以後萬不能再如此傻,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夜飛塵真的死了,她一定不會獨活。
不過她一定不會讓他死,除了自己的親人,這個世界,她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就隻有夜飛塵了。
“我隻想要錦筠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就好了。”夜飛塵将季錦筠擁緊。
其他人已經準備妥當,兩個人互相扶持着走進馬車,再次向着西夜國出發。
兩個時辰後,當雲白和風清趕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夜飛塵躺在紅綢裏,似乎沒有力氣一般。
“王爺,王爺,你怎麽了?”雲白着急地叫喚着。
“王爺,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盡管風清也清楚自己王爺爲何而來,看來是沒有成功。
夜飛塵這才緩緩醒過來,剛才他做了一個夢,他的錦筠穿着一身大紅色嫁衣,正在同他拜天地,可是夢卻是被兩個人的聲音所吵醒。
醒來後,看着雲白和風清這兩張熟悉的面孔,突然怅有所失。
“你們可看到了王妃的車架?”夜飛塵破天荒地問了這麽一句。
突然雲白和風清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也剛剛到來,卻是沒有看見任何人,除了躺在地上的夜飛塵。
“王爺,我們也剛剛到這兒,沒有看見任何人,可是出了什麽事?”雲白假裝毫不知情。
若是在平時,恐怕夜飛塵會直接責問,可是這一刻他有些理不清目前的狀況,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是否正确。
既然她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就放了她,給她自由,看着她幸福就好。
可是他不甘心,他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子,怎麽可以說放就放,怎麽可以同别人成親?
“扶本郡起來,以最快速度趕到西夜國都城。”夜飛塵借助雲白和風清站起來,藥效過了,自己也算是恢複了力氣。
可是隻要一想起剛才季錦筠對待自己的态度和對待夜飛塵的态度,他就很是不甘心。
爲何她可以如此維護夜飛塵,就不能騙騙自己,哪怕隻是騙騙自己也好。
“王爺,我們該回東幻了,尹姑娘還在府裏等着你呢。”風清也不知該如何勸說,季錦筠不是不愛王爺,而死她根本忘記了這個人。
“本殿的決定不容置疑,走,去西夜國。”夜飛塵自己站起來,很快便跨上馬背,快馬加鞭而去。
雲白和風清隻能同乘一騎,跟随夜飛塵。
三日後,季錦筠和夜飛塵的車架到達西夜國都城。
從一進城,整個西夜國的街道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人山人海,都是來看季錦筠和夜飛塵之人。
嫁妝在之前便已經被夜飛塵安排放置進王府,如今除了駕車之人,馬車裏便隻有季錦筠和夜飛塵。
夜飛塵的身子在季錦筠的悉心照料下,已經恢複了七成,如今精神爽朗。
而唯一變化的便是季錦筠将那漫天的紅綢置于馬車四周,所以整個車架恍若天仙下凡一般。
“聽說這是北月郡主同離王的車架,隻是可惜了沒有看到人。”
“你們不知道吧,聽說北月郡主乃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同離王殿下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這婚車真是前所未有,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以後我若是娶妻一定要做一輛同樣的馬車。”
“若是可以看見兩人真容便好了。”
“離王,不知道勾走了多少閨中少女的心,一個個可是都想要一睹真容,難道離王忍心辜負她們的一片情意?”季錦筠似笑非笑地看着夜飛塵,沒想到這架勢竟然如此,就算是皇帝出行,恐怕也沒有這麽大。
“其他女子我可是不願意看一眼,我隻需要看着我的錦筠便心滿意足了。”夜飛塵看着季錦筠頗有吃醋意味的樣子,覺得很是愉悅。
“花言巧語,你别以爲說好聽的話我就會對你寬容,我可告訴你,若是府裏有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一定會休了你。”季錦筠卻是很認真,雖然說現在夜飛塵對自己一心一意,可是保不準會有一些女子,不擇手段地上位。
“夫人放心,夫君這條命都是夫人的,更何況這個人。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要如何都可以。況且爲夫曾經可是說過了夫人可以對爲夫爲所欲爲,隻要夫人不要讓爲夫餓着,爲夫絕對沒有二心。”夜飛塵說好話的時候,還在套路季錦筠。
季錦筠一聽,看着夜飛塵那一臉壞笑靠過來的樣子,不禁有些難爲,她就知道同夜飛塵對上,自己從來不會赢。
“行了,不要總是逞嘴舌之快。”季錦筠很是頭疼,不想繼續同夜飛塵說下去。
“那夫人的意思是要有所動作。”夜飛塵直接撲過來。
“夜飛塵,你真的是夠了,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麽地方,你面前的是什麽人,居然如此放肆。”季錦筠兩隻手直接頂住夜飛塵的臉,還不忘捏上一把。
夜飛塵的肌膚,用膚如凝脂來形容也一點都不過分。
柔滑得連自己一個女子都覺得有些嫉妒。
季錦筠忍不住多摸了兩把,果然不愧是第一美男子,真的人美。
季錦筠摸得忘乎所以,已經忘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錦筠可是摸夠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換爲夫來?”夜飛塵原本黑着臉,不過看着季錦筠那笑得很不一般的臉,便瞬間笑了起來。
季錦筠一聽,方才放下自己的手,有些尴尬,這也太丢人了,居然做出如此動作。
不過說句實話,夜飛塵的臉是真的好摸。
“可是覺得還想摸?”夜飛塵卻是說得異常溫柔,哪裏還有剛才的不滿意。
“想。”季錦筠看得花癡了,明明之前已經看過這麽多次,可是今日卻是怎麽都看不夠,尤其是上手之後覺得更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