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筠的意思是到了客棧便可以了,那個時候沒人打擾我們了。”夜飛塵緊緊抱住季錦筠。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可是說過的,你不會忘記了吧?”季錦筠推開夜飛塵,她才不要呢。
“我記得,錦筠說過要把最美好的就在洞房花燭夜。不過現在本王讨要一些利息用不過分吧。”夜飛塵自然記得,可是他就是想要逗弄她。
“夜飛塵,你過分,真的過分了。”季錦筠捶打着夜飛塵的胸膛,不過這樣的捶打對于夜飛塵而言不過是撓癢癢。
突然,馬車搖晃起來,停了下來,在這一瞬間,季錦筠也徹底摔進了夜飛塵的懷裏。
“怎麽回事?”夜飛塵拉開簾子問着外邊的士兵。
“回離王,有人在前面攔路。”士兵低着頭,回答了夜飛塵。
“可有知道是何人?”夜飛塵再次詢問,若是故意攪局之人,他一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似乎是東幻國的飛塵殿下。”士兵如實回答。
正在說話間,便看見了夜飛塵單槍匹馬而來,身後沒有一個人。
“不知飛塵殿下來此有何貴幹?若是想要喝上一杯喜酒,還請去西夢城,一定會讓飛塵殿下賓至如歸。”夜飛塵客套着,可是眼神裏卻是滿滿的冷意。
而後低頭給了季錦筠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方才走下車來。
“放心,你隻需要在裏面等着我,其他的交給我就好。”這是夜飛塵下馬車之前給季錦筠說的。
待夜飛塵一走下馬車,季錦筠便拉開簾子關注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不滿離王殿下,本殿前來并不是爲了喝喜酒。”夜飛塵也不打算隐瞞。
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沒有中計,所以他将尹月墨帶回去隻不過是假象。
天知道,他在聽說季錦筠要嫁給夜飛塵那一刻他又多難過。
所以他迅速處理好一切之後便火速趕過來,直到看到的那一刻,他不得不相信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他快馬加鞭而來,看到的卻是自己所愛的女子嫁給其他人。
他不能容忍,所以他隻能進行搶親,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季錦筠離開他。
以前,他總是覺得還有機會,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直到她徹底忘記了他,他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多愛這個女子。
可惜當初爲了對皇兄的承諾,爲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他一次又一次的錯失了她,如今,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愛的女子嫁給其他男子。
“哦,不知飛塵殿下想要做什麽?”夜飛塵就是明知故問,他來能幹什麽自然是想要帶季錦筠走。
“自然是來帶本殿的王妃走。”夜飛塵還是如此自信而又自負,總覺得全天下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殊不知,很多東西,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哪裏還可能一切如初。
即便是那天上的月亮,也有陰晴圓缺,更何況瞬間就可以變化的人心。
“那飛塵殿下可是來錯了地方,這兒可沒有飛塵殿下的王妃,有的隻是本王的王妃。”夜飛塵眼神裏有的是不讓步的決心。
“馬車中人便是本殿的王妃,難道離王殿下會不知?”夜飛塵看了看馬車中的季錦筠,她的容顔還是那麽熟悉。
季錦筠卻是擔憂地看着夜飛塵,她的眼裏根本沒有夜飛塵。
夢西州一看季錦筠連正眼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心中的那些失望和落寞更是強盛。
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竟然是這麽不堪,連一個陌生人都算不上。
如今她看夜飛塵的那種溫柔而又牽挂的眼神,曾經隻用來看自己。
看來這一年,她變化了不少,就連自己這個曾經她可以爲之做一切事情的人,都已經徹底忘記了。
可是,她究竟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放下了?
尹月墨讓他喝了酒,可是他并沒有忘記季錦筠,相反更加想要得到她,會将過去的一切記得清楚。
“今日不管如何?本殿都會把本殿的王妃帶走,還請離王不要做無所謂的鬥争,若是逼迫本殿出手,本殿可不會手下留情。”夜飛塵眼裏的嫉妒,已經将自己的理智燃燒殆盡。
“飛塵此言差矣,你口口聲聲說錦筠是你的王妃。可是你看清楚了,本王迎娶之人可是北月國的郡主,而王爺的王妃,王爺似乎還沒有王妃吧。即便曾經有過,可是後來已經解除了婚約。”夜飛塵很是諷刺地說着,若是季錦筠是他的王妃,他又怎麽可能那樣對待季錦筠。
“你以爲換了一個身份,可以騙取其他人,難道可以騙取本殿。那婚約一直都沒有解除,隻要本殿不同意解除,婚約便一直都在。”夜飛塵隻有一個心願,将季錦筠帶回去,他一定不會再辜負她了。
“飛塵殿下請回吧,這兒沒有東幻國的郡主,隻有北月國的郡主。世人皆知,東幻國的郡主,也就是南辰國的太子妃,在之前已經在幻月城香消玉殒了。”夜飛塵根本不想同夜飛塵正面起了沖突,尤其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
不過,其他的他可以什麽都不要,隻除了季錦筠。
其他的他都可以讓出去,可是季錦筠不可以。
“那又如何?世人隻知道那些表面的東西,可是本殿知道她是錦筠就好了。”夜飛塵還是不相信季錦筠真的忘了自己。
“飛塵殿下,本王勸你還是早些回去吧,這兒沒有你的王妃。”夜飛塵再次勸說了夜飛塵。
“本殿今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将路讓開,讓本殿将王妃帶走,如此我們還可以和平相處既往不咎,第二個選擇,若是離王不願意讓路,就不要怪本殿動武。”夜飛塵直接給出條件,想要夜飛塵知難而退。
可是若是夜飛塵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那就真的太過于小瞧他對季錦筠的真心。
不要說他是風籬落,有一身好武功,即便他沒有武功,他也絕對不可能将路讓開。
“那飛塵隻管放馬過來,本王豈會害怕。”夜飛塵已經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了,正好許久沒有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了。
夜飛塵拿起手中的劍,劍出鞘,便以爲有一場戰鬥要出現。
季錦筠一看兩個人就要開火,能讓夜飛塵如此憤怒的隻能是自己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夜飛塵受傷。
夜飛塵此人,武功深不可測,隻怕夜飛塵并不是他的對手,今日既然是爲自己而來,就由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