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都會問的問題,她問出來有什麽不妥。眉毛一挑,假裝不悅。
易飛塵笑聲戛然而止,不曾說話,隻是輕輕的在季錦筠的眉心印下一吻。
“這個回答我可聽不懂。”季錦筠要的是嘴上的回答,可不是行動上的回答,有時候你不說明确,總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季錦筠現在就是這種心裏,她帶着一個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至少真的是個二嫁女,易飛塵到底哪裏被她吸引?她好奇不已。
“快說!不說我可真的生氣了,易先生!”季錦筠挑起易飛塵的下巴,微微抿着的唇線那般柔和。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可會生氣?”易飛塵認真的說道。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就是那麽一瞬間,讓人忘記所有,事後回想,也得不出什麽結論。或許隻因爲那個人事季錦筠吧。
茫茫人海中吸引着他的那個人,無所忘懷,無法錯過,第一眼不不起眼,後面卻驚豔了整個歲月,讓人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與他共度餘生之人。
隻問本心所選,不問緣由。
“哎,這個答案你覺得及格嗎?”季錦筠想了很多理由,惟獨沒有想到易飛塵會說不知道。
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沒有理由的愛她,才是真愛吧。
美貌會有衰老的一天,金錢會有揮霍完的一日,性格會有轉變的時刻。而她這個人永遠是季錦筠。
“及不及格重要嗎?娘子?”懷裏的女人已經成了他的妻子,這個選擇也是對他的認可。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兩個人長長久久,兩顆心不離不棄,終将攜手一生走向終老。
翌日,季錦筠買下荷塘邊上上百畝荒地,開荒建宅。不,現在應該是建莊子的事情,已然傳開。
各個村子的村正抓到了機會,全都彙聚在了劉家村。爲的就是能讓村子裏閑置的人有個就業機會,就業這個詞還是從季錦筠那裏傳出來的。
當初距離劉家村近的少年已經輸送到了縣裏做外賣小哥,工錢豐厚,待遇優渥。而且點外賣的人對他們也很是和善。
傳到了各家裏面,可是把當初以爲季錦筠是騙子的人眼饞個夠。
這不,一聽說季錦筠建莊子,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人手肯定不夠,他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各村村正彙聚,劉三寸哪裏能不聞不問,去鎮上躲清閑。
“三寸大哥,大家鄉裏鄉親的,你們村條件是越來約好了,不能把兄弟忘了!當初咱們倆可是一塊上樹掏過鳥蛋,下地逮過蛐蛐!”隔壁李家村的村正李钰毫不見外的說道。
李家村和劉家村相鄰,兩人雖現已做了村正,小時候淘氣的事情可沒少做,各自的黑料着實不少。
劉三寸臉憋得通紅,都是當爺爺的人了,張嘴閉嘴就是年少懵懂無知做的那些事,一點威嚴都沒有!
“李钰,你們村子可是不少都去了縣裏。”這都是他給季錦筠大力舉薦的結果,老小子難道忘了不成!
“哈哈,三寸大哥,咱倆誰跟誰!說多不是見外嗎?”
李钰沒臉沒皮的樣子和小時候不差分毫,也不知道怎麽當選的村正。
劉三寸臉色青黑。你是真不見外,當初請我喝酒尿遁的時候也不見外!
“停住!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這事我做不了主。一會等正主來了你們随便争搶。”劉三寸揮揮手打斷了李钰的話,也制止了跟在李钰身後的幾個村正開口。
學堂。
“易飛塵,你身體不好你知道嗎?”季錦筠一臉正經的說道。
躺在身旁的易飛塵正在竊喜季錦筠對他的關心,下一句差點被季錦筠噎死。
“你可千萬别死在我床上,紅顔禍水,禍國殃民的名頭我可承受不起!”
易飛塵是皇上千裏迢迢親自尋到劉家村要請回去的軍師,太子太傅。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戎國和大梁出了什麽亂子,沒有易飛塵這個軍師大梁吃了憋,她可不就禍國殃民了嘛。
季錦筠覺得自己想的非常有道理。
“以後初一十五提前預約,其餘時間修身養性!”
這女人真是什麽都敢說!死在女人床上的都是沒有節制的男人,他堂堂易飛塵,怎麽可能!
以後要好好調教調教,還敢大言不慚的定規矩,他才是夫君!
易飛塵心中笃定,表情卻是軟了下來。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爲了争一時之氣傷了夫妻感情。
潛移默化的影響才是上上之計。
“娘子。”易飛塵軟話還沒有說出,就被敲門聲打斷。
“易先生,村正請您和季老闆去一趟!”
任憑易飛塵想要忽略這聲音,那和來人嗓門是真高,裝聾作啞是行不通了。
“還不穿好衣服問問什麽事情!”季錦筠戳了戳易飛塵,竊喜她的祈禱不知被哪路過路神仙聽到了。
易飛塵勾了勾嘴角,季錦筠得意的小表情他哪裏看不到,可是人就在外面侯着,等久了不知道人家要作何感想,他也是顧忌名聲的人。
披上外衣,立刻恢複了雲淡風輕的君子模樣。
季錦筠伸了個懶腰,約摸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村口。
平日裏在村民眼中威嚴的村正還在打着嘴炮。别人狂風再急,我卻巍然不動。劉三寸完美的做到了這一點,打哈哈,繞圈圈,就是不做承諾。
最終拍闆的是季錦筠,劉三寸人的認得清自己的位置,若是依仗着村正的身份僭越,怕是季錦筠不會什麽好事都先想着劉家村了。
再者他雖是村正,季錦筠還是知縣大人的義妹呢,怎麽算都比他高上一籌。
劉三寸笑眯眯的聽着别人老哥長,老哥短的喊着,瞥了一眼遠處走來的易飛塵和季錦筠。
“得了都說了,老哥做不了主。正主來了,都别叽叽喳喳,村正要有個村正樣!”劉三寸拿着架子訓斥了一句,亂糟糟的他早聽得頭大了。
聽到劉三寸的話,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鴉雀無聲,都想給季錦筠這個大老闆留下一個好印象。
“村正爺爺這是怎麽了?”季錦筠明知故問。
易飛塵則是像個跟班一樣護衛在妻子的身後,明顯以妻子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