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熟睡的易飛塵,要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她真想把這個男人搖醒。
“天下烏鴉一般黑!”季錦筠碎了一口!
“娘子是在說我嗎?”
“啊!”
睡醒了不睜開眼睛,幹嘛裝睡!
易飛塵緩緩的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娘子是不是不夠,爲夫可以繼續努力!”
得了吧,再繼續努力,她今日床都破不起來了!“不用,夠了!”
季錦筠吓得往後挪了一下,做出防備的姿勢。腹黑啊!好好一個男人怎麽忽然腹黑到這種地步,裝柔弱,裝無辜,霸道,強迫。季錦筠都沒臉回想易飛塵爲了得逞都做了什麽。
“娘子,過來。”易飛塵拍拍枕頭,示意速記季錦筠躺進他的懷裏。
“熱,不要!”她才不會妥協,現在過去傻子都會知道發生點啥。季錦筠堅決拒絕。
“怪,爲夫隻是想跟你說會話。”易飛塵正色,而後眉宇間忽然多了幾分慵懶的風情。
季錦筠咽了咽口水,男色所惑,吾命休矣!
幾秒内,内心經過激烈的掙紮,最終乖乖的躺在了易飛塵的臂彎。
“你想說什麽?”季錦筠衣服認命的表情,不然易飛塵做什麽都不打算反抗。
易飛塵季錦筠逗的一樂。這女人是有多害怕自己.
不在多想,季易飛塵開口。“等過幾日他們便會離開。”
季錦筠聞言,知道易飛塵口中說的是粱蔚幾人,“梁公子,他是不是就是大梁萬人之上之人?”
問出自己的猜測,季錦筠有些後悔。有時候不知道,隻是猜測,還可以欺騙自己,知道了确切的答案,連騙自己的做不了了。
粱蔚的身份真實大梁皇帝,那易飛塵是不是會随他離開?
兩人新婚,就要面對别理,季錦筠怎會舍得
讓他随着易飛塵回京,她又毫無準備。京都,權勢的聚集地,階級分明,規矩不勝凡舉,稍不留神怎麽喪命都不知,季錦筠對那種地方有着天生的排斥。
“娘子果然聰慧。”易飛塵并未明說,但也肯定了季錦筠的猜測。
“那你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回去嗎?”季錦筠并沒有用離開,因爲易飛塵自始至終都不屬于這裏。
他來這裏就還想是一場郊遊散心,散夠了,人便要回去。
“回去?”易飛塵點了點季錦筠的鼻子。“爲夫知道你心裏不喜。同樣,爲夫也不願。身不由己,總是要去一趟的。不過不是現在,我已同他約定,就是明朗的情況下一年半以後回京,發生變故的話,多則一年,少則半年。”
易飛塵輕輕的在季錦筠的額上。是離開,不是回去,有季錦筠的地方才是他的歸屬。
“就是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對多一年半嗎?或許連一年都沒有,我倒是心寬。還以爲你不日就要走呢。一年半也好,半年也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季錦筠捧着易飛塵的臉頰,在嘴唇上輕啄。
“男人啊,我季錦筠居然嫁人了!”
“怎麽?反悔?”.
午間
“娘子,小心台階。”易飛塵扶着季錦筠,溫聲細語的提醒。
也不能說扶着,季錦筠的整個人都是靠着易飛塵撐着才是。要不是吃完飯要去翠嬸家中商議一下建房和買地的事宜,她真不想受累起床。躺上個三天三夜,才是她的本意。
可是躺着也不是她一個人躺着,想着,季錦筠隻得認命。
青梅家中。
劉向文大口的吃着米飯,娘親嫁人了,他好像一個沒人要的孩子。熱情散去,第一獨睡,劉向文心中失落。
夜間翻身,摸到床邊空蕩蕩的沒有季錦筠,他還忍不住哭了一場鼻子。
“娘的小包子是不是不開心了?”季錦筠的看着心情低落的劉向文,說不出的苦澀。母子兩人一直形影不離,忽然分開,她倒是忽略了她家包子的感受。
一直以來劉向文乖巧懂事,還會哄她開心,從不用她多擔憂。習慣就了,她都把劉向文當成大孩子對待,疏忽了劉向文也隻是一個四歲的孩童。
“娘!”劉向文放下碗筷撲進季錦筠的懷裏。
吃飯的衆人發現季錦筠和易飛塵正站在大門口。
青梅家中人多,廚房小,可不想季錦筠家中在廚房吃飯。冬天天冷,在正午支桌,夏日天熱時便是在院子裏吃飯。
所以季錦筠站在門口就看到了死命往嘴裏塞飯,心情不好的劉向文。
“阿錦,吃過午飯沒有?我去給給你們拿碗筷?”青梅以爲季錦筠今日不會出門,沒有公婆無需清早敬茶,新婚第一日身體也不便。以季錦筠個性格,窩一天的可能爲多。
說着青梅已經起身。
季錦筠的帶動下,青梅家裏的條件今非昔比,桌上葷素搭配,再也不是沒有油水的青菜一桌子人吃了。
“青梅姐,别忙了,我們吃過了。”季錦筠拍拍劉向文的背。
兩人熟絡,青梅也不虛客氣,重新坐下。
“向文長大了,怎麽還哭鼻子。快回來把飯吃了,是不是嫌棄翠奶奶做的飯不好吃?”翠嬸打趣。她自然之道季錦筠是爲何而來,季錦筠拖她辦的事都過了好幾天了,要是不是忙着成親,腳不沾地。她早有心向季錦筠說說事情的成果。
“翠奶奶,你做的飯最好吃!向文就是想娘了!”劉向文吐了吐舌頭。
“娘!”劉向文撒嬌的喊了一聲。又望着易飛塵,猶豫了一下,眼珠一轉,“易叔叔,喊爹可是要紅包額,你帶了沒有?”
這話一出,衆人哄笑。
易飛塵掏出一個胖鼓鼓的荷包晃了晃。“當然準備了。”
劉向文眼睛追随着荷包晃動,咧嘴嘿嘿一笑。“爹!”
接過荷包偷偷的打開一看,喝!竟是一枚大金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