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就是裏面那個小哥哥,他叫李蒼梧。人太多,不下次我們也進不去啊。”季錦筠很無奈,三輪車都出的時間不多了,排隊的人怎麽還這麽多。
幾個孩子紛紛站起身扒着頭看李蒼梧長得什麽樣子。
“娘,我們看到了。回去吧,下次等小哥哥不忙了咱們再來。”劉向文招呼幾人坐下,懂事的說道。
“是呀阿錦姨。”小夏也乖巧附和道。
就這樣李蒼梧又一次錯過了和季錦筠相見。不知道日後他知道來兩人近在咫尺,卻沒能見到面,會不會惱怒把排在門口的人群全部轟走。
季錦筠把三輪車停在了村正家加盟的中心店,順便進門查看了一下客流情況。沒有像總店客滿爲患,門口拍長龍,可也是座無虛席。
店裏的服務員大多出自劉家村,就算和季錦筠不熟悉,也見過季錦筠長什麽樣子。季錦筠一進門就被人認了出來,帶到了專門的休息室。然後上了一堆好吃的,還特地說村正囑咐過隻要是季錦筠來,吃什麽都不用掏錢。季錦筠都沒想到,她出門都能刷臉了。
不過她來可不是蹭吃的,帶着沈岚兒和幾個小鬼吃完之後,留下銅闆就趁着服務員不注意溜之大吉了。
街上,季錦筠幾人,人手拿着一根冰糖葫蘆,漫無目的閑逛着。
對于沒有兒童遊樂場,季錦筠是十分失望的。帶着孩子隻能逛逛街,吃吃東西,買買買,其他的什麽也玩不了。
不過,幾個孩子貌似滿足的很,季錦筠的失望也隻是持續了幾秒,就重新被笑容取代。
“娘,前面圍了好多人!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劉向文指着人群激動的說道。小孩子最喜歡湊熱鬧,哪裏人多就覺得哪裏好玩。
劉小虎和兩個妹妹也是躍躍欲試,就等着季錦筠發話。
“那你們手要拉禁不能分開哦!不然被拐子該走了就永遠見不到娘親了。”季錦筠不厭其煩的再三提醒幾個孩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車馬人手都很慢的年代,孩子丢了找回來的幾率幾乎是零。
安全教育要做好,季錦筠不覺得麻煩,有備無患,就算幾個孩子不是被拐的,走丢了也能等着自己尋到她們。
“還記得走丢了該怎麽做嗎?”季錦筠又問了一句。
“原地等着,不要亂跑!”幾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季錦筠滿意的點點頭。
“岚兒,你拉好包子和小滿。”季錦筠對一直沉默的沈岚兒說道。
“嗯,好。”沈岚兒答應了一聲。
季錦筠則是拉着劉小虎和小夏,幾人擠進了人群。
不是賣身葬父的戲碼,也不是惡霸調戲姑娘的橋段。熟知狗血套路的季錦筠略微不滿,出出乎了她的意料,感覺不太好呢。
地上跪着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而所跪之人同樣是一個男子不過年歲已到中年,季錦筠乍一看覺得有點熟悉。擡頭看到客棧的招牌時,也是一愣。
這家客棧,不正是當初和易飛塵共處一晚的客棧嗎?想到易飛塵,季錦筠不免有些傷懷。同一個村子,同一個鎮子,回憶無處不在,何事才能徹底忘懷。
“三子,你要是拿了那位貴客的玉佩就趕緊交出來。他們念在你是初犯,我在給你求求情,事情就算過去了。”掌櫃的苦口婆心的勸導。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家裏急着用銀子也不能做偷盜之事。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被人送到的官府,家裏有孕的妻子誰來照顧!
“掌櫃,不是三子偷得!”跪在地上的三子執拗的說道。
“哎!”掌櫃歎了口氣,失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嘴皮都快磨幹了三子都不肯把玉佩拿出來。這可如何像失主交代!
季錦筠作爲吃瓜群衆終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店裏的客人丢了一枚玉佩,然後矛頭指向了夥計。看夥計的樣子說的應該是真話,那玉佩不是夥計偷得,那會是誰?
“還是不肯交出來嗎?”一個玉帶束腰,嘴角始終含笑的男子詢問掌櫃。
季錦筠的注意力被男子吸引,失主?出現的男子顔值一個比一個高,她都有點把控不住了。
“娘,這個叔叔好看,你不要易叔叔,把這個叔叔拿下也不錯。看這個叔叔的衣着講究,布料華貴,我能肯定,比咱們家銀子多!”劉向文煞有其事的說道。
“閉嘴!”季錦筠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周圍都是人,好在大家的都被剛出現的玉帶男子吸引了目光,不然她羞愧的不得找個地縫尊進去。
“沈公子,三子說不是他偷得。”掌櫃的不停的抹着頭上的虛汗,不是三子偷得還能是誰,都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三子的爲人他是知道的,可是沈公子幾人把銀子都不當銀子的使的人,若不是證據,哪會咬着三子不放。
“我們小公子親自指正,不是他是誰,那不成是掌櫃的你?”玉帶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櫃說道。
掌櫃被看的發毛,退後一步,原來是有人證,怪不得會咬着三子不放。這下,三子在劫難逃了。
“沈月寒,磨磨唧唧的,有完沒完!刀架在這小賊脖子上,不就不信他不把東西交出來!”粗狂的聲音入耳,在一眨眼,一把刀已架在了三子的脖子上。
人群中尖叫聲此起彼伏,掌櫃的更是吓得癱在地上。
大梁是有兵器管制的,在平安鎮這個小地方,除了官府的官差衆人還沒見過誰敢佩戴兵器。
就算官差,在不當值的時候也是會卸下官刀,房在縣衙的兵器庫存放。
安詳的小鎮子,猛地出現一個手持長刀之人,衆人哪能不懼怕。
“聒噪!”持刀之人吼了一嗓子,尖叫聲終于停止,就連被吓到打算逃跑的人也不敢挪動一個腳趾。
“封青!”沈月寒一陣頭疼,再簡單不過的小事,被這個莽夫搞得一團糟。主子怎麽也不管管,任由他胡鬧!
封青可不理會沈月寒。“快說!不然你的腦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刀架在脖子上,隻要持刀之人一哆嗦,皮肉之苦少不了。此刻三子的腿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