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就好像燃燒過得木頭,一碰就碎成渣渣。瞅着還行,再用是不可能了。”季錦筠覺得自己打的比喻完全沒有辦法诠釋清楚渣男的含義,又解釋道:“見異思遷,背棄誓言的男子就是渣男!”
“男子娶妻納妾不是常态嗎?怎麽會是渣男?”沈岚兒不解,按着季錦筠的說法,天下男子一個樣。女子爲男子從一而終是應該的,有權勢錢财的男子娶妻納妾亦是常态,這麽說來全天下的男子都是渣男嗎?
季錦筠無奈,沈岚兒被所謂的常規教條禁锢思想太嚴重了。
“岚兒,其實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不隻是男人,天下之人皆是如此,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什麽區别。真要說區别,那就是有的人爲爲了理想奮鬥,哪怕是爲了權利,銀子。
科考制度出爐,寒門亦可封閣拜相,爲什麽有的人讀書碌碌無爲終其一生,有的人一路青雲之上,穩定朝堂。關鍵還是心态要擺正,不能看低自己。
你這種以男子爲尊的想法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看看姐,沒了那個渣男還不一樣活的自在。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錯不全在你,你仰慕他出自真心,他若對我同樣真心便會拒絕你,沒有拒絕你說明他不夠愛我。
不愛我的人,何必留着礙眼。
所以不要認爲什麽男人理所應當就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男人娶了一個又一個,隻能說明他不夠愛他的妻子。”
季錦筠寬慰沈岚兒,順便掰正一下沈岚兒的三觀。
“阿錦姐姐,都是因爲我。對不起。”沈岚兒低着頭歉意的說道。
季錦筠說的話對她的沖擊很大,一直以來季錦筠對她都是平等對待,原來心中同樣是這樣的想法。她做了對不起季錦筠的事,季錦筠不但沒有怪她,還忍者悲傷讓她不要自責。
她怎能不自責?
季錦筠對易飛塵的感情,她看在眼裏,易飛塵對季錦筠的真心,她同樣知道。主子就散拆散了這對有情人,季錦筠會對主子傾心嗎?當季錦筠知道所有的真相不過是一場陰謀,以季錦筠的性格更多可能會厭惡主子才對。
還有主子說的,給自己自由。留在季錦筠身邊一輩子相随,也是另一種解脫和自由吧。
“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選擇。”季錦筠短暫失神,然後笑了笑說道。
易飛塵,願你今後安好。
把沈岚兒送回房間。
劉向文熟睡中打着小鼾,天氣熱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季錦筠拿起扇子,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給劉向文扇起扇子。
“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輕易改變,虐劇不适合我。”季錦筠苦澀的勾了一下嘴角低聲自語了一句。
第二日。
烏雲壓頂,暑熱的天氣悶得人喘不過氣。空氣中的濕度達到了新高,吸進肺了潮濕的難受。
季錦筠早早的就起了床,這幾日太忙,她也沒心思出門鍛煉。
淘好米煮進鍋裏,去了後院摘菜。
每天蹲在園子裏摘菜是季錦筠一天中最心靜的時刻,滿園綠色生機勃勃,好像說有的陰霾都被驅散。
“看來自己倒是挺有做農婦的天賦。”季錦筠摘下兩根又長又直的黃瓜,放進籃子,又拔了幾顆青菜。
刨去建宅子的預算,季錦筠手頭上餘有閑銀,便打起了買地的主意。現在買了不算玩太晚,還能種上一季玉米。
想起煮玉米的香甜的味道,季錦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玉米隻用來煮,浪費!
随後季錦筠又冒出一個想法,一根根玉米在她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最近火氣比較大,吃些清淡的比較好。”季錦筠嘿嘿一笑,爲自己的聰明點贊。
“娘!你在說什麽呢?”劉向文忽然從季錦筠的身後冒出。
“包子,娘說了多少次了,娘膽小,不要老是從背後吓娘。好不好嘛?”季錦筠嘟着嘴撒嬌。
劉向文表情凝固,靜靜地看着季錦筠表演。娘你都老大不小了,跟我一個四歲的孩子撒嬌,好意思嗎?
“易叔叔來了,娘摘完菜快單出來吧。”易叔叔和娘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他還是溜之大吉比較好,還有岚兒姨姨,叫上一塊跑路!
聽到這個名字,季錦筠一愣,昨晚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易飛塵的臉皮夠厚的,才過去這麽短時間就又來找她。
季錦筠也沒了心情摘菜,提着籃子回了前院。
易飛塵正站在院子裏等季錦筠,季錦筠隻當做沒有看到,進了廚房。
做飯要緊,易飛塵要站就讓他站個夠好了。
“娘下雨了!”
劉向文一直躲在沈岚兒的房間,等到飯香傳出才拉着沈岚兒來了廚房。
“易叔叔爲什麽在雨裏站着不進來,從來着就這樣,是不是犯什麽錯誤惹娘生氣了,娘罰他站?娘不是我說你,易叔叔對你那麽好,你還矯情。趕緊讓易叔叔進來吧,淋了雨會生病的!”
臭包子懂什麽!敢說她矯情,是嫌棄飯菜不夠香?
“包子,去叫你易叔叔進來吃飯。你說的對,淋雨會生病,易叔叔比你可重要多了。”季錦筠淡淡說道:“今天隻做了三人份的飯,家裏數你最胖,餓兩頓撐得住。要是覺得餓就多喝水,喝水有益身心健康。”
修理包子的方法千千萬,禁食最間效。看包子的話還不多不多!
“娘。我隻是一個小孩子,餓不得!我是你兒子,論親疏遠近,肯定是我排前面。易叔叔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淋點雨餓一頓不礙事。”劉向文立即改口。
回頭看了一眼雨中傲然挺立的易飛塵,易叔叔不是我不幫你,怪就怪娘太難纏。看上誰不好,看上這麽個跋扈的女子,爲你默哀三分鍾。
劉向文偷看了一眼季錦筠,以前的娘說句話恨不得隻動動嘴唇,不發聲音。現在的娘平地一聲吼炸破天,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沈岚兒想要開口,想了想沒有做聲。事情因她而起,既不能把真相如實相告,多言又有何用。主子指不定在什麽地方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就,行差踏錯一步,後果都不是她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