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子能不能跟爲夫說說,讓爲夫也好好的學習學習娘子的聰慧。”易飛塵不恥求教。
季錦筠想了一會,把心中的想法完善了一下,說道:“其實不需要規定的每個時辰讓顧客出來登記,這樣有爲了我想解脫客人必須出門,還有等待,才能訂餐的初衷。其實我們炸雞店可以免費爲每家每戶裝上一個寫字用的闆子,用最簡單的炭筆就可寫上去。炭筆隻要家中生火就有,非常普遍,根本不需要成本。
然後每個時辰派人出去巡視一圈,把最新的訂單抄錄回來。或者幹脆讓幾個外賣員分管一個區域,送完外賣将闆子上的訂單擦掉,順便查看一遍訂單也不是不可以。這樣還可以省了單獨派人巡視,又能每次帶回最新的訂單。簡直是一舉兩得!”
季錦筠一拍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說辦就辦,季錦筠松開易飛塵的手,就要出門找人專門負責做此事。
易飛塵手上一空,心中甚是無奈。沒想到季錦筠還是個急性子,“阿錦,你有合适的人選嗎?”
季錦筠觸碰到門的手指縮了回來,她哪裏有合适的人選,總共用的上的人除了青梅就是劉長慶,劉長慶在鎮上和村正幫助加盟的的幾家裝修店鋪,根本騰不出手來。炸雞店裏如火如荼,繁忙的腳都歇不下,青梅更是騰不出時間。
無可用之人啊!季錦筠犯了難,實在不行隻能自己親自去辦了。
等等,不對!易飛塵既然這麽問,肯定不會無的放矢,應該是有推薦之人。易飛塵的眼光季錦筠是十分信任的,腳步慢慢的倒挪回易飛塵身邊。
一如剛才那般抓住易飛塵的雙手。“夫君,親愛的,可愛的夫君,是不是有什麽人選推薦?我擺正委以重任!因爲我對你的眼光是無條件信任的哦!”
季錦筠搖晃着易飛塵的手,嗲聲嗲氣的說道。
易飛塵則是仰着頭,不敢再看季錦筠。季錦筠起時營養不良,面黃肌瘦,身子也跟未發育開的孩子似的。現今依仗着易飛塵的一手好廚藝,夥食美味豐富,不想二次發育都不行。膚白如脂,峨眉遠黛,唇瑩齒潤。像大變了個活人一般,完全沒有當初枯瘦的影子。
美人如玉,在眼前撒嬌,有幾個男人能無動于衷。
易飛塵調整了一下心情,反握住季錦筠的纖指。邪魅的一笑,“方才是有人選的,不過。”
“不過什麽?”難道又有條件,才能告訴自己?季錦筠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萌萌哒。希望易飛塵開出的條件能好做一點點。
“咳,咳!”易飛塵不自然的輕咳兩聲。
“夫君嗓子不舒服?我去給你倒杯茶水潤潤嘴。”季錦筠乖巧的說道。蓮步輕移,婀娜多姿的走到桌邊,拿起茶壺到了一杯茶。又緩步走回,雙手将茶杯奉上。
整個過程,易飛塵壓抑着自己,喝下一杯涼茶。可身上的火氣一點沒有熄滅。
“以後不許用這種方式走路,不許用這種口氣說話,更不許在外人面前這般!”易飛塵霸道的說道。季錦筠的嬌柔可人隻可他一人欣賞,在無關緊要之人面前還是傲然不可親近爲好。
季錦筠嘟了嘟嘴巴,眼睛瞟到左側。這男人忽然用嚴肅的口吻說出這句話,是在玩霸道總裁範兒嗎?
“知道了!”男人啊!有時候是要順着點的。季錦筠不在這方面扯皮,乖巧的答應下來。
“走吧,整個安平縣我還算熟悉,陪你走一遭。”易飛塵不管季錦筠答不答應,一錘定音。他的女人,在不看着點哪天被人糊弄走了,悔恨可什麽事兒都頂。
搞了半天那人就是男人自己,虧的她以爲又能挖掘一個得力助手。
兩人攜手出了屋子,尋找制作闆子的材料,尋找安裝木闆的工人。
最後季錦筠爲了節約成本,選擇了木頭制作,石頭需要打磨的時間過長,裝挂也麻煩,不如木闆來的方便。易飛塵帶她尋找的老木工,推薦他們可以在上面刷上一層特質的白漆,這樣用黑色舒寫上去會更加明顯。
易飛塵卻否定了老木工的想法,反對使用白漆。季錦筠對此不解,在易飛塵的解釋下,季錦筠不得不欽佩易飛塵的心思缜密。
木闆需要挂在每家每戶的門旁,在大梁,門前懸挂白色視爲家中有人逝去,即爲不詳。而黃色代表着蒸蒸日上,繁華之意,不如将木闆刷成淡黃色爲宜。
每家每戶也不會反對在門口挂上這樣一塊木牌。
一切定下之後,季錦筠把後續的事情祝福給了青梅,連夜帶着劉向文和易飛塵趕回了劉家村。
縣城的炸雞店開張,鎮上的也事不宜遲。
早日讓投資的村民看到回報她才能得到村民的信任,利益驅使之下,下次再招募投資,不需要她多費口舌,村民也會趨之若鹜。
深夜。
季錦筠趁着劉向文睡着,摸進廚房。
在自己家裏整的跟做賊似的,可憐的娃啊!季錦筠腹诽。
又困又累,不能休息,季錦筠很想罵娘。救了個人倒是就錯了,每天半夜都要準時送藥送飯。這哪是救人,這是救了個爹!
不是季錦筠多事,實在是她不得不做。自打救完戎朔,季錦筠就沒打算和戎朔再見。哪知第二天深夜,季錦筠口渴起來倒水,發現房間裏竟多了一個黑影。
季錦筠以爲遇到了賊人,當即一拳沖着黑影的後腦打了過去。
黑影不閃不避,季錦筠暗自竊喜,就要捉了賊人。誰知拳頭還沒到肉黑影便悶哼一聲倒地,小聲的求饒。
季錦筠聽着聲音熟悉,仔細查看,原來真的是河塘中救出的黑衣人戎朔。
就這樣,季就被碰瓷了,戎朔以傷到腦部需要休養,讓季錦筠每天給他送食物送藥知道康複之時。
白天季錦筠忙着店鋪的事情腳不沾地,哪裏能騰出時間來應付戎朔。兩人讨價還價之下,把時間約定在了子夜時分。
前兩日,太過勞累,以至于季錦筠睡的太沉錯過了約定的時間。想着差一天也無所謂,不曾想,戎朔當夜故技重施跑到季錦筠的房裏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