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過之後,珍雪宮的門口也是到了,季錦筠卻覺得這件事情的破綻很多,這蹊跷也很多,隻是這一切隻不過是猜測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所以這些話也是不能夠和太後說的,不過太後的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應該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太後娘娘駕到!”高高的唱諾聲回蕩在一片慌亂的寝殿裏面,季錦筠依舊是優雅從容的陪着太後出現,本來季錦筠是想要馬上看看柳衣雪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趙嘉柔卻一直盯着自己看,季錦筠就知道趙嘉柔應當是爲了上次的事情正在找不痛快呢!
“既然你想看看那孩子,就去吧。”太後見季錦筠如今的心思也是不在自己這裏的,隻好欣然放行,季錦筠道了聲謝便去了柳衣雪的卧房。
“柔兒,你與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爲何陳妃竟然會無緣無故跌倒,爲何嫔妃有身孕這樣的大事竟然沒有上報哀家!”太後就知道這前朝後宮還真就是沒有一個能讓自己省心的,所以這該教訓的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訓,半點的情面也是不需要留的。
“啓禀母後,此事兒臣當真不知,兒臣今日覺得天氣已涼,想着日後很有可能便不怎麽出門了,于是便來這後宮之中多走動走動,今個兒陳妃娘娘說來雪妃娘娘的宮裏坐坐,結果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趙嘉柔有些無奈的說到,畢竟這件事情她真的是很無辜的,可是現在自己卻是這件事情的負責人,畢竟這事情要不是自己說出門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這般的事情發生。
太後雖然平日裏不喜歡柳衣雪,但是不可避免的是柳衣雪肚子裏可是皇上的孩子,太後就算是和趙嘉睿再怎麽撕破臉皮鬧僵也是不可能不喜歡孫子孫女的,所以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太後自然是盛怒非常!
“将陳妃給哀家叫過來!”太後發覺這些事件竟然都是和陳妃有關系的,那麽便直接找來陳妃問話便是了。
“臣妾拜見太後娘娘。”陳妃來到太後面前的時候已經抖得像是篩糠一般,今日這些事情都與自己脫不了幹系,加之方才就是她撞到了柳衣雪,現在已經是怕得不得了了,早就沒有了之前那樣居高臨下的氣勢,現在竟然卑微貴都磕頭。
太後最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人,冷冷的說道:“今日之事可全都是你謀劃的?你是否早就已經知道雪妃有孕在身,所以今日才想着要将雪妃肚子裏的孩子給流掉?”太後此時已經是怒極了,畢竟陳妃這個人平日裏就是飛揚跋扈,但是因着能夠和後宮裏面的妃子形成制衡,太後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是如今陳妃竟然做下這樣的禍事自然是死罪難逃的了,畢竟害死龍種這樣的罪名就連是個腦袋都是不夠的。
“啓禀太後娘娘,這般事情臣妾萬萬不敢做啊,雪妃娘娘有孕之事臣妾是絕對不知道的啊!”雪妃甚至已經是聲淚俱下的在讨饒了,但是這所有的證據權都擺在了陳妃的面前,就算是陳妃再怎麽狡辯也是無濟于事的。
太後這邊還在逼問陳妃,而季錦筠已經是走到了裏間見到了正在床上躺着的柳衣雪,此時柳衣雪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看上去十分的虛弱,就連嘴唇也是有些幹裂,好像是大病一場一般,額頭上還敷着帕子。
季錦筠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柳衣雪這樣子分明就已經是收拾妥當之後的樣子,季錦筠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孩子應該是沒保住。
“怎麽樣了?”季錦筠對着柳衣雪說道。
柳衣雪一見是季錦筠來了,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眼中依舊是那種哀怨的神色,季錦筠雖然不知道流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是至少知道一個娘親沒了孩子會是什麽樣子。
柳衣雪隻是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說,季錦筠便知道她此時可能是因爲心中還有着心結,加之孩子不撿了所以才會這樣的悲傷,竟是連話也不想說了。
“你好生歇着吧,這件事情我定能夠讓陳妃認罪的。”季錦筠冷靜地說道,本以爲柳衣雪應該沒有什麽話說了,卻在此時開口說道:“其實陳妃……是個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趙嘉柔!”柳衣雪說着聲音都哽咽了起來,由于現在虛弱得很所以還斷斷續續的,季錦筠聽清楚了柳衣雪的話之後眼神一暗。
“嗯,我知道了,正好我和趙嘉柔也有一筆賬要算算,如今你好生歇息吧。”季錦筠看着柳衣雪滿意的閉上了雙眼的樣子,不自覺的在嘴角扯出了一個十分嘲諷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柳衣雪根本就沒有看見。
季錦筠從柳衣雪的寝室出來之後就見到了眼前鬧哄哄的場面,陳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就連祥妃也是抽泣着,這陳妃哭成這樣自己還是能夠理解的,隻是不知道祥妃到底是再哭什麽。
不過季錦筠終于還是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兒,原來就在季錦筠進去之後陳妃一邊說自己是冤枉的,一邊還說是祥妃伸腳絆了自己一跤,所以自己才會撲到了雪妃身上,害得雪妃竟然小産了的事情。
于是太後就将祥妃給叫了過來,結果祥妃說的卻是陳妃不過是想要拖自己下水才這樣說的,當時的公主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公主可以爲自己證明清白。
太後又問了趙嘉柔,結果趙嘉柔竟然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于是陳妃與祥妃兩個人就開始鬥了起來,最後太後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的磨磨唧唧,于是将兩個人全都給說了一頓!
如今便成爲了現在的樣子,季錦筠卻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上這樣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