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麽樣?”連城拿着一個袖中箭,看上去似乎和季錦筠的有些不同,但是做工精良,就連樣子都是小巧可愛的,季錦筠本來也是想要給紫螺選袖中箭的,就是不知道紫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東西了。
紫螺自然是喜歡的,畢竟之前季錦筠那樣帥氣華麗的動作如今依舊是深深的因在紫螺的心中,這樣不用近身就能夠傷人的終極武器,誰會不喜歡呢?就連紫螺也是不例外的,畢竟這袖中箭真的是很适合女孩子使用的。
“這個很不錯啊。”紫螺看着連城手中的袖中箭,眼中都是向往的神色,季錦筠當然知道紫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自然也是知道紫螺就是想要這個袖中箭的。
“既然喜歡那麽本少爺就給你買了。”季錦筠說着就要掏銀子,卻被連城給阻止了,“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季兄你破費呢?我來就好了。”連城說着就将手中的銀子給遞了過去,季錦筠此時卻是靈光一閃,一下子就知道了什麽。
“恐怕連城兄剛剛想叫的并不是什麽季兄,而是季小姐吧?”季錦筠瞬間就神色淩厲的看着連城,一下子就已經拆穿了煉成的謊言。
但是連城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這件事又有什麽不好的?既然現在季錦筠自己也想要把話說清楚,那麽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與其說是有什麽不好的,那應該就是這件事情竟然是季錦筠已經察覺到的,而不是自己揭穿的,這就讓連城有些不爽了。
“久聞安成侯夫人聰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佩服。”連成乖乖的承認了這件事情,畢竟要是自己死不承認到時候被季錦筠當面指出來的話可是比如今這般情況還是要尴尬許多。
“我想連城兄也是不差的,畢竟你能夠瞞着我這麽久也是厲害,應該是早在之前送我袖中箭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個女人了吧?”此時季錦筠想起來了這個其中的細節,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她一直都想要忽略的細節,當時其實季錦筠就已經對這件事情有些懷疑了,但是今天見到連城也是選了袖中箭給紫螺,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根本沒錯。
畢竟紫螺是個女孩的樣子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因爲這就是個沒見過什麽大場面的小丫頭嘛,而且想起來那個時候要是連城真的把自己當成男子的話一定會給自己送上佩劍之類的東西,如今說起來,連城一定是就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分明就是個女子!
“夫人還真是厲害,不過夫人不是一直都超喜歡一個有趣的人嗎?在下覺得在下完全滿足夫人的所有的要求,隻是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連城早就知道季錦筠是嫁給了韋鈞純,韋鈞純不過是一個閹人,連城覺得韋鈞純和自己相提并論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較的地方,畢竟自己和季錦筠在一起這麽久難道還不夠說明嗎?
“嗯,确實是這樣,不過你還是不要叫我夫人了,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老。”季錦筠想來想去覺得那些被人叫夫人的人全都是那種中年婦女什麽的。
“嗯,那我叫你錦筠怎麽樣?”連城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還是很可愛的,畢竟季錦筠似乎并沒有看上去的這麽兇殘,好吧,也許這隻不過是也許。
“嗯,成。”雖然季錦筠覺得這麽叫還是有些娘裏娘氣的,但是古人似乎就是喜歡這麽叫,反正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
對于季錦筠的冷淡回應,連城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的,畢竟季錦筠本來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嗯,走吧,現在選花魁娘子的時候應該到了,據說比拼還是很有意思的。”去年花魁娘子也是通過六項技藝的比拼決出來的,今年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花樣出現啊。
“嗯,好的。”季錦筠領着身後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紫螺,隻是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袖中箭而已,看上去就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今年選花魁似乎和以前的軌迹有些不太一樣。”連城坐在二樓看了看下面的樣子,就知道今天似乎會更有趣。
“怎麽不一樣?”以前季錦筠不知道這花魁的比拼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如今終于是見識到了,還以爲都是靠着漂亮就行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技藝。
看着台子上面擺着的古琴,季錦筠随口應了一聲連城的話。
“這以前比拼的時候是琴技、音技、繡工、體态、行姿、妝容,這六項進行比拼,而今年雖然還是這六項,但是琴技似乎是變成了藝技。”看着下面擺放着的古琴、琵琶、箜篌之類的種類繁多的樂器,連城便知道今年似乎是已經和往年不一樣了,單單是看着這些樂器的種類就能夠感覺得到。
“這樣啊,藝技也就是各種彈奏樂器的技藝了吧。”季錦筠也看出來了這些門道,想不到在古代作爲一個妓竟然也會這個樣子,還真是大開眼界,這哪裏是什麽選花魁啊,弄得就像是在選世界小姐一樣,還真是别出心裁,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的啊。
“那這花魁豈不是當真是個才貌雙絕之人?這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季錦筠覺得這完全就像是在選大家閨秀一樣的标準啊。
“自然是的。”連城很平靜的說道,“不過就算是在如何的才貌雙絕終究會淪落成爲别人的玩物罷了。”
“是啊,可這淪落風塵之人也不過是想爲自己謀求點生路罷了。”
“沒想到錦筠你倒是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透徹,果然是和别的女子一點都不一樣。”連城十分欣賞的看着季錦筠,眼中的神情讓季錦筠覺得即使是驚鴻一瞥也炙熱的令人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