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她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還在眼前,“對了,我回去是不是應該準備壽禮?”季錦筠看着韋鈞純笑的特别的純良,韋鈞純一下便被這樣的笑容吸引了。
“所以,作爲好兄弟你應該會借我點銀子買點東西給我爹祝壽吧?”季錦筠笑得很開心地說到,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狐狸一樣。
韋鈞純卻莫名的覺得這樣的季錦筠竟有些可愛,尤其是狡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時候,意外的動人心弦。
“壽禮是嗎?跟我來。”韋鈞純拉住季錦筠的手,輕輕一躍便從房頂離開,一路來到了韋鈞純的卧室。
“還沒成親就入洞房的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站在卧房的門口,季錦筠一臉的大義凜然,韋鈞純卻是幹咳了一聲,繼而說道:“請進。”
“我們來你的卧房做什麽?”雖然季錦筠已經确定韋鈞純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别人家的卧房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
但季錦筠馬上就知道何爲更加奇怪的事情了,“你卧房下面竟然是個藏寶庫,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我比較好,不然萬一哪天我手癢了,估計你這裏就保不住了。”季錦筠一臉深沉的說道。
雖說以韋鈞純的程度來講确實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他的府裏面弄個什麽藏寶庫之類的,但是季錦筠隻是猜到了可能會在書房柴房,但是偏偏覺得卧房什麽的是最不可能的,畢竟金子多了就以爲會有賊,這種時時刻刻處以危險之中的事情估計隻有韋鈞純這個想要嘗試一下了。
“娘子喜歡的都可以帶走,告知不告知又有何區别。”韋鈞純随手拿起一個錦盒,看上起華麗非常,季錦筠信手接過,打開後裏面竟然是拳頭大小的黑珍珠。
季錦筠腦海之中隻有一句話閃過:土豪的世界其實也是有區别的。
最後在季錦筠順走了兩顆大珍珠、兩匹白玉馬,以及不計其數的金樹葉之後終于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了。
韋鈞純站在卧房良久,低低的笑了。
“你這丫頭竟然還敢回來?這些天蒙州到處找不見你的人影,做什麽去了?”大中午的便聽見季震天中氣十足的聲音回蕩在季家的每一個角落,原因無他,季家離家出走的小姐季錦筠終于回來了,似乎還帶了什麽壽禮回來,但是一進正堂卻被季震天一頓罵。
隻是外人看來季震天這次一定是氣的狠了,并未想到季震天是在擔憂女兒的安全,季錦筠對于雷聲大雨點小這種事早就習以爲常,并不在乎季震天之前說了什麽。
“女兒不過是去京城玩了幾天,見了見我未來的夫君安成侯而已,況且他也給爹帶了一份壽禮。”季錦筠将手中的兩個錦盒放在季震天旁邊的桌子上,張夫人坐在一邊,似乎并不覺得這裏面能裝些什麽好東西,看上去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但是卻有些好奇的巴望着。
季震天怒意未消,但季錦筠那雙期望很大的眼睛讓季震天無法拒絕,還是随手打開了盒子,但季震天看了盒子裏面的東西後竟然面色一變,而一邊的張夫人幹脆張大了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果真是奇珍異寶。”兩顆拳頭大小的黑珍珠在紅底的盒子的映襯下依舊閃閃發光,而這般大小的黑珍珠本就是稀世珍品了,另一邊的兩隻白玉馬更是栩栩如生猶如活物,上好的羊脂玉連一點瑕疵都沒有,晶瑩剔透的令人愛不釋手。
“不知爹爹可喜歡這兩樣壽禮?”季錦筠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季震天,而一旁的張夫人已經是快要氣的七竅生煙,這樣比較起來,自己和自己女兒送出去的東西豈不是一文不值?
“姑娘家還未成親便去見夫君,難不成是嫌如今不夠丢人嗎?”張夫人馬上就想起來現如今季錦筠和韋鈞純還未成親,私下裏便跑去見夫君這于禮不和,她就偏偏看不慣季錦筠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定然是要壓她一頭!
“我與鈞純以前便見過,便是再見又有何妨?”
“吵什麽?此事莫要再提。”季震天最是受不了這兩人之間唇槍舌戰的樣子,倒不如制止了反倒清淨許多。
“錦筠如今剛回來,想必累了,早些回去歇了吧。”季震天看着季錦筠有些疲憊的樣子,嚴肅的說道。
“是,孩兒告退。”季錦筠以一個标準的姿态離開了現場,心中已經給張夫人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在季震天面前公然攻擊自己,真不知道應該說張夫人不怕各種懲罰還是該說張夫人當真是好膽量,更何況成親之前見不見面這種事情在季震天的眼裏什麽不算,張夫人還真是敢說,估計定是被今天的東西給砸到了頭。
“小姐,小姐你終于回來了,紫螺好想你,接風洗塵的水已經備好了,小姐先洗澡換身衣服吧,小姐愛吃的東西紫螺早就叫廚房備着了,一會兒小姐洗完就可以吃了!”紫螺見到季錦筠的時候十分的激動,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季錦筠看着紫螺一句句的說着,這才有了些真正回家的感覺。
“嗯,走吧。”季錦筠确實有些累了,但這也可以說是終于回到家裏的放松。
季震天壽辰的前一天來了一個人――古青弦。
“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蒙州總兵季震天之女季錦筠,溫婉賢淑,秉性端莊,聰慧美麗,洛洛大方,現賜與安成候爲妻,封其安成候夫人,一品诰命夫人,擇良日成婚,欽此。”長長的聖旨宣讀完畢,季震天已是氣極,但聖旨以下,無力回天,季震天看着古青弦,咬了咬牙,接過聖旨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