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也想規規矩矩,可如今朝堂就規矩了嗎?”趙嘉睿明說暗諷都是關于太後還政的事情。
“如今朝堂如何皇帝不是看得很清楚嗎?到哀家這裏問這些是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嗎?”
“好,那母後将季錦筠許給韋鈞純是爲了什麽?古清弦?”趙嘉睿一直都在被太後和雲都公主壓制着,如今眼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保住,已經徹底爆發了,心中的戾氣熊熊燃燒,一雙眼睛瞪着太後。
“啪!”清脆響亮的掌掴聲回蕩在寝宮之中。
“誰教你如此和哀家說話的?哀家這麽多年教你的治國之道爲人處世全都被狗吃了不成?”太後委實生氣得很了,古清弦一直都是太後心中的一根刺,不能碰,越碰越疼,但是卻忍不住想要碰,想要拔出來卻下不去手,想要紮進去卻又太折磨,如今聽到趙嘉睿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當即便怒火中燒,一巴掌便打了過去。
趙嘉睿徹底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太後雖然是喜歡掌權,手中權勢熏天,可從未對他下這樣的手,如今這一巴掌打下來,竟然讓趙嘉睿有了幾分清醒的感覺,對對對,她現在季朝真正的掌權人,他不過是個傀儡皇帝而已,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吵大鬧?
想到這裏,趙嘉睿心中的恨意就更加的濃烈,甚至有一種想要直接殺死太後的感覺,但是他還尚有幾分理智,不能這樣魯莽,總有一天他要扳倒太後!
“是!母後教訓的是!這件事兒臣委實不該來這裏自取其辱,兒臣告退。”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趙嘉睿連禮都沒行,袖子一甩便快步離開了太後寝宮。
瞬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寝宮裏,隻剩下了一片死寂,太後站在寝宮中央良久。
“皇帝這是越來越不甘忍受了麽?”太後輕飄飄的話語散落在大殿之中,随即便銷聲匿迹,再也尋不到半點蹤迹。
青竹樓,翩翩公子正對飲,卻偏偏要有不速之客上門來敗壞這份雅興。
“侯爺,雲都公主宣您進宮。”來人打扮的毫不起眼,那張臉長得也是看過一眼之後馬上就會忘掉的樣子,但是站在韋鈞純面前的時候卻有些瑟瑟發抖,但是語氣裏卻有着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有些高傲的意味。
韋鈞純一聽到‘雲都公主’四個字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就已經使勁的收緊了,似乎是要碾碎什麽東西一樣,但是随即又緩緩的松開了。
“下去候着。”四個字擲地有聲,韋鈞純絲毫不屑和這人多說,心中卻是暗道:看來趙嘉柔的手伸的還是很長的嘛,就連自己現在在青竹樓裏面都能夠被他找到,真不知道是該說一聲神通廣大,還是該說此人心如蛇蠍。
“雲都公主?”季錦筠挑眉,這不就是趙嘉睿那個王八蛋的姐姐嗎?想到這裏季錦筠不由自主的開始搖頭,心想:皇家的人還真都是一個德行,沒有一個正常人,全是一幫神經病啊。
這公主難不成整天都在監視韋鈞純?還是說無論韋鈞純到哪裏這趙嘉柔都能找到?季錦筠越想越覺得趙嘉柔這個人實質上是要比趙嘉睿還的。
“娘子,今日便住到我府上吧,京城這麽大住在别的客棧也令我擔憂。”韋鈞純依舊不緊不慢地喝着酒,和季錦筠談論起今晚的住宿問題。
季錦筠有些疑惑,難不成韋鈞純直接就可以吧趙嘉柔随便的晾在一邊什麽也不管?這有些不對啊。
“無妨,想必公主也沒有什麽事情,還是先去我府中吧,天色似乎不早了。”韋鈞純似乎是看出了季錦筠的想法,還沒等季錦筠說些什麽便起身等着季錦筠。
由于離開家裏的時候實在是倉促的不得了,季錦筠身上唯一還剩下的點碎銀子早就沒有了,這時候要是不同韋鈞純一起回府的話,多半可以考慮考慮如何露宿街頭,又或者住霸王店了。
“好,我跟你回去。”季錦筠眨了眨眼睛,決定還是先抱住了這個未來飯票的大腿比較好,韋鈞純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座金山啊,當然最安全的還是要歸功于韋鈞純的身體并不會讓她忌憚。
“這位是季公子,好生招待着,我不在府中的時候他的話就是我的話。”韋鈞純領着季錦筠回到安成侯的府邸之後,對着心腹管家交代了下,便跟着身後那個平凡打扮的人入宮去見雲都公主了。
“鈞純,你來了。”雲都公主難得的沒有傭人伺候,大殿之中也空無一人,隻有雲都公主着一件火紅色長袍,頭頂九雀金冠靜靜的站在大殿的最高一級的台階上,看着韋鈞純的時候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聲音也十分的輕柔。
韋鈞純見到這樣的趙嘉柔之後,忽然間眉心一跳,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
“微臣參見公主。”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韋鈞純并沒打算回答雲都公主什麽話。
“聽說母後已經給鈞純賜了婚,還是蒙州總兵家的女兒季錦筠?”雲都公主一邊說着,一邊從階梯上一步步走下來,他每走一步都讓韋鈞純感覺到她似乎是踩着什麽人的心走下來的。
“正是。”韋鈞純也不不會這個問題,既然趙嘉柔這樣問了,那麽她就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好,那鈞純你看我這身嫁衣如何?夠不夠送給新娘子作爲新婚之禮?”當雲都公主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恰恰站在了韋鈞純的面前,她纖細的腰肢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人也趕着優雅的轉了一圈,末了還面對韋鈞純說道:“如何?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