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季大人,恐怕,事情并非如此,本侯先走了。”韋鈞純大步流星的離開總兵府,他将一切都算計的正好,包括季震天的想法,這個老家夥恐怕是甯可将自己的女兒嫁個皇帝做妃子,也不願意嫁給他的,還是義父有先見之明。
那個丫頭也不會甘于委身在皇上身邊做個妃子,被束縛了自由,季震天一旦逼迫,她定然會偏向于他這邊。
等到兩人都離開後,季震天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思索着這兩個人,皇上看上季錦筠,韋鈞純卻是他一點都不想讓季錦筠接觸的人,皇上怎麽說也是個男人,而這安成侯可是個閹人。
他的性格直爽,自然是看不起韋鈞純這個閹人,還是朝中太後的人,奸臣。
季震天想來想去還是準備去問問季錦筠的想法,若是她喜歡辰天,他就是怎麽也要讓皇上死了這個心思。
季錦筠在自己院子中喝茶,紫螺一路小跑過來說道:“小姐,老爺朝這邊來了。”
“紫螺,你身上有傷就不要亂跑了好不好。”季錦筠有些無奈的說着,她早就知道季震天會過來在找他,畢竟皇帝開口,他一個總兵,一個下屬,怎麽可能違背皇命。
季震天大步流星的走入季錦筠的院子,看着院子中不知什麽時候移栽過來的一些花苗,皺眉問道:“這是什麽時候搬過來的?”
季錦筠起身施禮而後拉着季震天坐下說道:“爹爹過來相必是有要事要說,紫螺和王媽媽都先下去吧。”
季震天驚訝季錦筠的聰明,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說道:“你可知道皇上十分中意于你?”
季錦筠點點頭笑道“爹爹,皇上即便是中意我又如何?他中意的女人多了去了。後宮佳麗三千人,女兒又能紅幾日。”她似笑非笑,将宮中的女人争鬥看的十分無趣。
見她看的如此開明,季震天卻又想到了韋鈞純問道:“你和那個奸臣是什麽關系?怎麽認識的?”
季錦筠疑惑的看着季震天問道:“奸臣?”
季震天見她不知道,這才長歎了口氣說道“韋鈞純此人,乃是京都的兵馬提督,被太後封爲安成侯,和他義父古青弦乃是太後黨羽,兩人皆是閹人,爲人心狠手辣,支持太後把持朝政,控制整個京都勢力,可不是個善良之輩。”他剛說完,季錦筠的驚訝的問道:“閹人?他是太監啊?”
季震天冷哼一聲道:“内廷總管古青弦的義子,進宮成爲太監才能更好的爲太後效力。”他十分看不起韋鈞純,這點季錦筠可是清清楚楚的感知的到,她轉了轉眼睛問道:“那麽爹爹可知道皇上是個什麽樣的人?”
“皇上雖然沒有把持政務,可畢竟是皇上,即便是太後不歸政皇上也能護你周全。\\\"季震天将底細都透漏給季錦筠,而後看着季錦筠語重心長的說道:“爹爹知道你喜歡辰天,可皇命難違,如今皇帝中意你,嫁給他成爲後宮的妃嫔至少衣食無憂。”
季錦筠卻盯着季震天說道:“爹爹,你說一個女子的終身幸福重要,還是家族利益重要,你看中的是家族利益還是你女兒一生的幸福。”
聽她這麽一說,季震天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有些怒氣的說道:“終身幸福,一個閹人能給你什麽幸福。”
季錦筠卻有些詫異的笑道:“爹爹,原來你讓女兒進宮就是爲了季家的家族利益和榮耀麽?奸臣如何,閹人又如何,在女兒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所說能讓我衣食無憂的人丢下我自己跑了,危機關頭,是你口中的閹人救了我,否則,女兒現在也不會在這裏和您說話,而是已經到下面去見娘親了吧。”
季錦筠眼中帶着悲涼,看的季震天心中更是郁結,他起身說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嫁給一個閹人。”
季錦筠有些淡漠的說道:“爹爹,女兒的人生我自己可以做主,就不唠您費心了。”她說完,直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季震天心中煩悶,他沒有多說,直接離開,這個事情定要好好的考慮一番。
紫螺趕緊到屋子看到季錦筠在安靜的看書不僅問道:“小姐真的對趙公子麽有心思?看您和她似乎十分談得來。”
“紫螺,連你也來打趣我了。那個趙公子隻能是酒肉朋友,而且後宮那麽多女人,看着都煩,規矩也多,處處受到限制,若是我進宮,那不是沒有自由不說還得讓太後天天欺負,和一群女人争奪一個男人,未免可笑。”
紫螺被季錦筠的想法震驚到,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到了小姐這裏反而變了,剛才她可是聽到小姐要自己做主,這是在是有違常理。
韋鈞純到自己的住處後暗衛早就等着他。
“大人。”
韋鈞純默然問道:“如何?”
“季小姐和季震天在院子中争論,總兵自然是希望季小姐嫁入皇宮,不過這次讓屬下意外的是,季小姐的說法。”暗衛似乎也帶着幾分驚訝,這讓韋鈞純倒是産生了幾分好奇。
“說。”
“季小姐并不同意嫁給皇帝,而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讓季震天不要幹涉他的選擇,而且,在交談中,季小姐比較傾向于大人,她并不看好皇上将她抛下自己逃跑一事,而大人危機關頭出現,她的選擇傾向于大人。”
暗衛說完,韋鈞純也帶着幾分新奇,沒想到季錦筠果然和其他女人不同,不僅僅是性格上豪爽,就連想法都和她人不同,人人都懼怕他,也因爲這個身子不僅女色,可季錦筠,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在選擇上傾向于他,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