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睿大手一橫将柳衣雪橫放在桌子上,柳衣雪有些害羞,着燭火晃動,趙嘉睿就這麽看着,也不說話,也不在動作。
“公子,雪兒好難受,你快來幫幫雪兒。”
季錦筠一直都沒有看到那個紫衣人,問了老鸨之後卻看大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跟過去,在假山後面聽到柳衣雪的聲音
柳衣雪趁着還有幾分理智借機說道:“公子,雪兒以後就是你的人了,這身子在這地方雖是身不由己,可這一顆心都将是公子的。”
趙嘉睿哈哈大笑:“雪兒既然這麽說,本公子自然會替你贖身,日後,你就跟在本公子身邊吧。”
“這?”柳衣雪遲疑。
趙嘉睿狠狠用力有些玩笑的說道:“沒有可是,都這樣了本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公子的女人了。”
柳衣雪頓時笑魇如花。
“哎呀,看來沒有好戲看了。”季錦筠好奇了張望,而後坐在假山上。
沙沙的腳步聲,讓原本想離開的季錦筠頓時驚醒,她将自己隐藏好後盯着周圍。
好幾個黑衣大漢蒙面潛入園子,看那個身手可不像是一般人。
“老大,就是這個房間。”
季錦筠挑眉,有意思,居然是奔着江南春頭牌來的麽,得不到要硬搶。
“行了,一會動手的時候都悠着點,别整壞了。”季錦筠頓時捂着嘴,整壞了,把人還能整壞了?
“迷魂煙拿來!”
季錦筠就在旁邊看,這倒是一處好戲啊!
韋鈞純似笑非笑的盯着季錦筠,見她手臂上的傷口一直流血不止,忍不住的皺眉上前貼近她,抓住她的手。
季錦筠當即一愣,二話不說伸手就打。
韋鈞純正好抓住她受傷的手笑道:“你若是在亂動,這隻手可就要廢了。”他從自己的身上拿出創傷藥給季錦筠塗上。周圍的侍衛都不敢動也無人說話,他們隻是個個心裏都覺得韋鈞純如此對待一個總兵女兒有些奇怪。這平時一向不近女色,怎麽今日對一個小丫頭如此特殊,還真是讓人費解。
“既然手都受傷就不要在亂動,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折斷。”韋鈞純一句話,季錦筠頓時不敢亂動,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的樣子,還是小命要緊,不過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何三番四次的出現,而且救了她。
“你到底是誰啊?爲什麽總在本小姐的眼前晃。”季錦筠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臉色平淡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份淡定,韋鈞純心中倒是十分贊賞。
“韋鈞純。”他開口道。
“韋鈞純?哦,我是季錦筠。”她的眸子淡然如水般的看着他,他也同樣看着眼前的這個丫頭,一眼就撞進了他的心裏。
韋鈞純勾唇笑道:“錦筠,跟我一起回去吧。”
季錦筠被他突然一笑差點迷惑,她暗自感歎,妖孽啊。差點就讓讓他給蠱惑了,這個男人有毒。
“恩,走吧,恐怕趙公子也通知了爹爹過來接應。”季錦筠皺眉,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和那個趙公子有什麽關系?”
韋鈞純将她抱上馬問道:“何以見得?”
季錦筠側臉看着他笑道:“你出現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我們兩人都在,而我和你又不認識沒什麽關系,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趙公子是個有身份的人,而你,是保護他的人,你說對麽?”
韋鈞純單手嘞着缰繩,另一隻手抱着季錦筠纖細的腰肢,他暗自皺眉,太瘦了,怎麽如此瘦弱?怪不得之前的傳聞會是那樣,看來,這中間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恩,你口中的趙公子是當朝的皇帝,趙嘉睿。”韋鈞純絲毫沒有隐瞞的說出來,既然皇上已經逃到總兵哪裏,自然會亮出身份,瞞着也沒有任何的必要,隻是季錦筠的确聰明,可以将這個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皇帝還真是閑得慌,大老遠的跑到我蒙州做什麽。”季錦筠有些嘲諷,韋鈞純伸手捂着她的嘴說道:“小心這附近的眼線,大逆不道的話你倒是敢說。”
季錦筠翻了個白眼笑道:“皇上跑到這裏來,無非就是,皇城太無聊,他想出來玩。有什麽不敢說的,你怕他,我可不怕。”季錦筠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讓韋鈞純暗笑,真是沒有想到如今所見的這丫頭和調查上的一點不同不說,還有着這天下女子沒有的爽快豪邁,這季震天對女兒的變化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想法麽?
“哈哈,這話,也就你這個丫頭敢說,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大人廢掉了。”下面的一個侍衛突然說道,韋鈞純似笑非笑。
“有什麽不敢說的,皇帝也是人啊,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反正他跟我又沒有什麽關系。季錦筠眨眨眼,這皇帝都來了,那麽想必這個人就是皇帝身邊的近衛或者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否則皇帝出宮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無人知曉,這擺明了,就是偷偷溜出來的。
“韋鈞純,皇帝是偷偷溜出來的是吧,你暗中保護他不過怎麽也該把人帶走了,不然我可保護不了他,死了可不管我的事情。”季錦筠這口氣有些大,就算是季震天親自來也不敢說這話,可在韋鈞純聽來卻十分有趣,他淡漠的臉上勾起一絲弧度,聲音沙啞而又低沉的說道:“恩,錦筠以爲皇上會在這裏長留麽?”
“最好别留在這,在這裏那就是一個大麻煩。
季錦筠有些嫌棄的口吻,讓這聽到的侍衛都是一愣一愣的。在這個季朝,能嫌棄皇上的,季錦筠也是頭一人了,她絲毫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裏,說話更是自在的很,一點都不在乎是否會有人拿這話去告狀,有膽識。
韋鈞純俊美的眸子帶着幾分光彩,的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