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筠下床,紫螺是在沒有辦法還是服侍着大小姐穿了一身女裝,天藍色的衣裙在加之蒼白的臉色,倒是有些我見猶憐的模樣,紫螺可沒有心思看這個,她将面紗給大小姐戴上,十分難受。
“好啦,紫螺,你别這個表情,我看着怪不習慣的,日後本小姐幫你尋個好人家,至少也要做正妻啊。”季錦筠這才淡淡的說着,紫螺頓時跪地道:“大小姐的一片苦心紫螺都知道,多謝大小姐的恩情。”
季錦筠将她扶起說道:“好啦好啦,這事情就過去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紫螺抹了把眼淚,跟着季錦筠一同出門。
夜色籠罩整個蒙州大地,然後此時的蒙州城卻十分熱鬧,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若不是有事情在身,季錦筠倒是很想在這裏遊玩一番,這一路上很多男人都朝着江南春走去,街道上也甚爲擁擠,季錦筠被紫螺扶着,在人少的地方站了一會,“小姐,看着個情況,我們想要擠過去有點難啊。”
“難也得過去,真是沒辦法,這些男人個個貪戀美色,看來今日這蒙州城不會太平了。”季錦筠被人一推,差點倒在地上,無形之中有個溫暖的胸膛将她接住,季錦筠擡頭,男人好看的下巴在月色下十分白皙,她忍不住的吐槽道:“這皮膚比女人都好。”
韋鈞純勾唇,帶她走了附近的一條官道。
“爲什麽又是你。”季錦筠好奇的看着韋鈞純。
“因爲,我來娶你。”
季錦筠坐在江南春的樓上,她還在發呆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太危險了,太危險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
“大小姐,你看,那不是趙公子麽。”紫螺指着坐在樓下的趙嘉睿,季錦筠瞄一眼,發現還真是,柳衣雪今日一身白衣勝雪,肌膚吹彈可破,她今日隻是淡淡的素顔淡妝,不像其他人的濃妝豔抹,多了幾分出塵的味道。連季錦筠都忍不住的贊歎:“果然是個美人。”
紫螺捂嘴笑道:“大小姐,你是沒有看到你自己的樣子,勝過她千百倍。”
季錦筠眨眨眼笑眯眯的說道:“恩。紫螺你是不是偷吃了桂花糕,嘴這麽甜。”
紫螺嬌羞:“大小姐說笑了,紫螺說的可是實話。”
柳衣雪出場之前特意到季錦筠的雅間聊了幾句,這一身白衣倒是惹的不少人流連忘返,原本出閣的當夜不是出場的人是不能出來的,可柳衣雪可是江南春的頭牌,她的行動老媽媽自然也不會限制,此時亮相,隻是爲一會做了個鋪墊。
“季小姐,柳衣雪定然不忘您的恩情。”
隔着屏風,衆人隻看到柳衣雪一臉的幽怨在跪拜,他們都好奇這幕後之人,而這人群中,趙嘉睿從柳衣雪一出來的時候就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不隻是他,恐怕在場的所有男人都被柳衣雪的一舉一動牽扯着心髒吧。
“幕後的是什麽人,柳姑娘如此委婉都不露個面,實在是太不給兄弟面子了吧。”有人站出來,自然有人跟着附和,柳衣雪一見此頓時有些抱歉的說:“季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季錦筠沒動靜,反而示意紫螺出去。
紫螺将柳衣雪扶起來後對着下面的人朗聲說道:“今日我家主子隻是過來喝杯酒,姑娘出閣日還望各位不要掃了大家的興緻。”
趙嘉睿全身心都在柳衣雪的身上,倒是沒有仔細注意着話說的竟然是常常跟在季錦筠身邊的婢女。
“哈哈,既然如此,兄弟冒犯了。”
柳衣雪沒想到季錦筠竟然如此大膽,若是此人不是這等性格,恐怕這今日就是一場鬧事了。
“柳姑娘,到你了。”季錦筠提醒道。
燭火暗,柳衣雪一身火紅的長裙在場中獨舞,沒有絲竹之聲,也沒有任何聲音,全場都寂靜一片。就在舞到深處之時,柳衣雪縱身一跳,一身大紅的衣裙化爲蝴蝶般偏偏落地,她一身白衣,琴聲附和,短笛相交,優雅的如同山間上的仙子落入人間,趙嘉睿雙眼一亮,也的的确确是被驚豔到了。
退去一身火紅的柳衣雪仙氣十足,白紗飄起,她點足落地,起舞之間幽香四起,震驚四座。
季錦筠淡然的看着,她對這個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隻是覺得這趙嘉睿趙公子似乎是看上了,若是如此,一會出的起價錢,也不失爲一樁美事;柳衣雪本就是不甘于平凡之人。
“好!”不知誰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緊接着掌聲雷動。
柳衣雪靜靜的掃過四周,美目盼兮,不知勾走多少男人的心神。
“起價一千兩。”老鸨趕緊喊道。
“三千兩。”
“四千兩。”
“四千一百兩。”
“兩萬兩!”季錦筠一聽,就知道是趙嘉睿,這人出手倒是闊綽。
柳衣雪一看此人,上下打量着,面目英俊帶着威嚴,原本沒什麽,可燈光亮起,柳衣雪卻注意到此人身上的一枚玉佩,這龍紋玉佩可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起的,隻有季國皇室才能用,這個人居然是皇室中人。
她拿着酒上前,細語道:“公子,雪兒今夜是您的人了,這杯酒,雪兒敬您。”
趙嘉睿伸手将她摟在懷中,喝了酒,柳衣雪将酒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季錦筠算是知道柳衣雪的意思,這是同意此人了。
“大小姐,我們回去吧。”紫螺催促道,這裏似乎也沒有他們什麽事情,還是大小姐的身子比較重要。
“恩,沒事,在等會吧。”季錦筠支着頭,她是想看看那個一同進來的男人跑到哪裏去了,可這頭牌都已經出了,爲何那人卻沒有現身呢,怪事。
柳衣雪已經猜到此人的身份尊貴,她剛才的酒中可是帶着的成分在内,若是得到此人的心,那麽日後興許還能有機會離開這裏。
“公子,雪兒今日,由您做主。”柳衣雪的衣服半遮半掩,身上的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