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他在這裏等着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就等他送上門來。”季錦筠盯着季震天走後,直接從後門鑽進去,讓紫螺在家裏守着,她一身男裝跑到茶樓,剛要進入趙嘉睿的雅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紫衣身影,不由得被吸引過去,她慢慢靠近,韋鈞純回頭,兩雙眼睛交織在一起,倒映着對方的身影,男人站在窗前,絕美的容顔讓季錦筠再一次的看呆了。
“好你個季錦筠,我終于找到你了。”季錦筠一驚,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早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幻覺?
季錦筠疑惑的回頭,卻見趙嘉睿一隻大手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我可是等你好幾日了,喝酒喝酒!”
季錦筠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笑道“你的胳膊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砍下去。”
“哈哈哈。你膽子不小,砍我,給你八百年你都做不到。”趙嘉睿被季錦筠的狂妄逗笑了,季錦筠不以爲意的說道:“笑什麽,我說的到,做的到,你想試試?”
“别,我可不想嘗試,你鬼主意太多。”趙嘉睿拉着季錦筠進入雅間,韋鈞純臉色陰沉,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皇帝走的太近。
“主子,這?”
“沒事,不礙事,這兩日也要帶皇帝回去。”韋鈞純皺眉,太後已經下了密旨要帶皇帝回去,也就是這兩日,否則他和義父恐怕就難逃其咎,太後這招果然狠毒。
韋鈞純冷笑。拂袖而去。
“今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在不在。”季錦筠喝了一杯酒後小二趕緊跑到她耳邊細語,季錦筠臉色一變,當即起身朝着趙嘉睿說道:“兄弟,我有事,一會回來,說好了喝酒,你可别走啊。”
季錦筠趕緊通過密道往回走,真是奇怪,爹爹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剛進入房間關上密道的門,季震天就闖進來,季錦筠拿着一本書坐在床上,驚訝的看着季震天:“爹爹,出什麽事情了?”
“無事,正好路過你的院子,過來看看。”季震天說完,四處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兩人目送他走後頓時松了口氣。
“小姐,吓死我了,老爺突然回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說是今天要一起用飯,一個都不能少呢。”紫螺一說,季錦筠也沒有當回事反說道:“看來爹爹還是想查查我到底在做什麽,而不是信任我,今天哪裏都不去,就在家中看書,結果這看琴譜又看上瘾了,季錦筠已經全然把等在茶樓的趙嘉睿給忘了。
“好你個季錦筠!!居然放朕的鴿子!”
季錦筠在府中陪着季震天吃了一頓飯後又回到自己的院中。
而後紫螺匆匆跑回來說道:“小姐,老爺走了。\"
“恩?走了?怎麽回事?”季錦筠疑惑的問道。
“說是軍中有要事,就先回去了,看樣子段時間内是不會回來了,小姐,這下你可以放心的出去玩了。”紫螺拍拍胸口,終于不用在怎麽心驚膽戰的了。
季錦筠打了個哈欠道:“恩,也是,正好明日是江南春的大日子,咱們,可是不能不到啊。”
她本來就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柳衣雪必然會做到。
回到房中,想想這幾日的事情,季錦筠卻突然想到自己在茶樓看到的那個人,那是自己第二次看到他,第一次說要娶她,第二次過來捉奸……呸,季錦筠黑着臉,那個男人太好看了,然而,好看的男人都危險的要命啊。
“大小姐,你睡了麽?”紫螺在門口喊道。
季錦筠這才回過神說道:“沒睡,怎麽了?”
“大小姐,茶樓的小二通報了消息,那位公子可是一直在茶樓等着您,這才剛走。”紫螺的話音也也多少有點無奈,這小二可是墨迹了半天,趙嘉睿心情不好,差點将茶樓給砸了。
“沒事,不用管他。”季錦筠趟在床上,那個男人的臉孔又一次浮現在眼前,爲什麽,會想到他?
一夜無語。
等到日到正午,季錦筠才起來,左右一看竟然沒有看到紫螺,這丫頭,跑哪裏去了。
她自己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卻碰到了急匆匆跑回來的紫螺,有些不滿的說道:“紫螺,你跑哪裏去了,這都中午了,爲何不叫我。”
季錦筠臉色不好,紫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說道:“大小姐饒命,紫螺真的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
季錦筠疑惑:“隻是什麽?”
紫螺咬咬牙,而後眼睛一閉說道:“紫螺的家人要給紫螺贖身,要将紫螺賣給城中一個富商做小妾。”
季錦筠目光清冷,她勾唇道:“這不是很好麽,你也有個歸宿,免得給本小姐做下人。”她心明鏡的,直接錯過紫螺走出府門。
紫螺頓時淚眼朦胧,她回身,卻早就不見了季錦筠的身影。
江南春的院子中。
柳衣雪看着心情不好的季錦筠,輕聲細語的問道:“季小姐這是怎麽了?今兒心情不好?\"
季錦筠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酒後問道:“沒什麽,這世間上,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柳衣雪被她這麽一說,也有些自怨自艾的說道:“是啊,事事兩難全,小女子蒲柳之身,身不由己,又能如何。”她歎了口氣,這江南春怎麽說也是她呆了那麽久的地方,時間一長,總歸是習慣了。
“季小姐,今日是奴家的出閣之日,若是奴家喜歡的,奴家必定不會聲張,若是不喜歡的,還請季小姐出手相救了。”柳衣雪跪地行了個大禮,頓時讓季錦筠有些煩悶,她伸手将柳衣雪拽起來說道:“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呆子會不會來。”
柳衣雪身子僵硬,卻強顔歡笑道:“他早就離開了。不會來的。”
季錦筠搖搖頭,這兩人,本來也不合适。
“季小姐,你怎麽來了?”江南春的媽媽看到季錦筠後大驚失色,她馬上左季右盼的說道:“總兵也在?”
季錦筠無奈的說道:“沒有,他在軍營,你不用慌張,今日就本小姐一個,柳小姐可是本小姐的朋友,今日這麽重要的日子,自然是要來的。”她挑眉,臉色冷漠帶着幾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