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季錦筠的心情終于是一掃而空,她勾起唇角,笑呵呵的回府了。
“喲,大小姐,你這是跑到哪裏去了,老爺來人追問你在哪裏,我這可怎麽交代啊。”管家雖然一臉恐懼,可還是嘟嘟的說了半天,季錦筠激靈:“爹爹回來了?”
管家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老爺回來一陣子,後軍營有事又走了,臨走吩咐讓大小姐老老實實在家呆着。”
“恩,知道了,管家,日後本小姐的行程你不準告訴爹爹,否則,你知道後果。”季錦筠陰沉着臉,管家頓時吓的瑟瑟發抖:“是,是,大小姐。”
季錦筠往自己的院子走,紫螺疑惑的問道:“大小姐,你怎麽知道是管家告訴老爺的?”
季錦筠冷笑:“若不是他,此時等在門口的就不是管家而是爹爹了。”紫螺點點頭,的确如此,看來這個管家還是針對小姐,以後可要多注意一些才好。
“紫螺,爹爹這兩日必定會盯緊我,你記住了,若是爹爹問你我在何處,你就說我在房中看書,若是爹爹來檢查,你就說我難得閑下來看書,讓爹爹别打擾爲好。”季錦筠想了想,繼續說道:“要真是攔不住了,你就告訴他我心情不好,誰都不見。”
紫螺額頭冒冷汗,“大小姐,若是老爺硬闖。”
季錦筠眼睛一轉,繼而說道:“硬闖你别攔着,裝的傷心點。”
紫螺聽完這些安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一一記住,這兩天就是柳衣雪出閣的日子,她可不能不守信用,忘了時間。
“吩咐的面面俱到,心思細膩,倒不像你。”季瑀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季錦筠的身後,手中拿着一個小小的手镯,在陽光的折射下,手镯似乎顯示出不同的光芒。
“季瑀哥哥,這是?”季錦筠盯着他手上的東西,覺得做工精緻不說,就連這個腕口都是打磨的光滑程亮,不過這個東西,從季瑀的手中拿出來恐怕就不是手镯那麽簡單。
“錦筠,這個手镯是一個護身的東西,你整日往外跑,這東西能幫你防身,不過,你可不要傷到自己了。”季瑀将手镯丢給季錦筠,血紅的眸子中滿是柔情,這樣子若是被他人看到,恐怕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吧。
“多謝季瑀哥哥,不過這東西,怎麽用?”季錦筠好奇的問道。
季瑀親手把着她的手将手镯爲她戴上,而後将手镯上的機關一個個細心的告訴季錦筠,從銀針到麻醉藥到媚藥一應俱全,這個東西裏面包含了許多毒藥,沒有解藥,這也是季瑀讓她小心使用的原因,若是自己中毒,可不好解毒。
“這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用的。”季瑀剛說完,就看季錦筠已經玩的得心應手,他心裏總覺得不對,可他已經驗證過了,這是季錦筠,不是其他人啊。
而且,東西可以作假,這人如何作假!
“錦筠,這兩日蒙州來了很多奇人異事,你一切小心,我要出一趟遠門,你照顧好自己。”季瑀說完後,便消失了。
季錦筠瞄了一眼,歎了口氣道:“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到底是去幹嗎了。難不成,去殺人了麽。”季錦筠嘟嘟囔囔的可還真說中了,季瑀,就是去殺人的。
“小姐,老爺回來了,叫你過去呢。”紫螺急匆匆的跑過來,趕緊幫季錦筠梳妝打扮,季錦筠拉住她無奈的說道:“紫螺你幹嘛,我打扮做什麽,給我弄的素淨一點,不戴金銀。”
“這是爲何?”紫螺不解。
“别管爲何,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你按照我說的做能不被爹爹責罰,若是不按我說的做,爹爹估計會重重的罰我。”季錦筠歎了口氣,有些幽怨,紫螺有些受不了,但還是按照大小姐的要求給她梳妝打扮。
季震天怒氣沖沖的坐在正廳,一旁的張夫人和管家下人跪了一地。
“大小姐日日不在府中到底去了何處,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麽當差的。”季震天拔劍插在地上,張夫人吓得瑟瑟發抖,顫顫巍巍的說道:“老爺,錦筠這孩子,平時也管不住她。”
“管不住,你管了麽,一個姑娘家整日不在府中到處在外面跑,你這個當娘的是怎麽管教的。”季震天正氣頭上,卻見季錦筠一身素淨,不施粉黛的走進來,面色蒼白憔悴,頓時讓他想起了箴兒,這原本高漲的怒氣頓時就消了。
“爹爹,錦筠在這府中實在煩悶,這才出去散散心,請爹爹不要責怪大夫人和管家。”季錦筠雙漆跪地,幽幽的說着,張夫人臉色一變,這剛才看到季錦筠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這個樣子,實在是讓她心驚,這丫頭就和她那個賤人娘一個樣,就會勾搭男人。
“錦筠,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哎,算了,今後就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吧,女孩子還是要注重名譽。”季震天歎了口氣,讓所有人都下去,他将季錦筠扶起來,臉上滿是惆怅:“行了,你也下去吧,這幾日我要在軍營訓練兵馬,不常回來,錦筠你要謹記我的話,聽到了麽。\\\\"
“是,爹爹,錦筠定當謹記。”季錦筠乖巧的說着,實際上心裏一直在吐槽,太無聊了。
“既然如此,下去吧。”季震天擺手,季錦筠乖巧的離去,等到自己的院子中才發現紫螺急的來回走,見她回來趕緊上下看了一眼說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後天就是柳衣雪出閣的日子,看來得好好計劃一番。”季錦筠伸了伸懶腰,這幾日在府中呆着也無趣的很。
“哎,明天等爹爹走後我們去茶樓。”
季錦筠笑眯眯的說着,紫螺倒是歎了口氣,大小姐,你也太能折騰了。閑都閑不住。
趙嘉睿在茶樓一守就是一天,他就等着季錦筠自己送上門來,上次可是讓她一頓算計,這次定要拉着她好好的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