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不過,大人打算何時帶皇帝回京?”
韋鈞純想了想卻麽有說,反而說道:“既然來了,就下來吧。”
一個人影翻身落地,黑衣暗衛都驚訝,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厲害,連他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氣息和蹤迹,難不成,一早就在這裏了?
“都說這個奸臣是個廢人,可如今看來,卻不如世人所說,隐藏的如此之深,想來也有什麽隐情或者說,你是懷着某種仇恨成爲現在的樣子吧。”來人說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含糊,韋鈞純笑了笑,竟然坐下倒了杯茶說道:“來了就坐吧,喝杯茶,我們倒是可以談談。”
“的确。”來人一身黑衣面具,坐在韋鈞純的對面,一雙紅如滴血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
“你先下去吧。”韋鈞純吩咐着,暗衛聽話的下去,主子的事情是不能過問的,就在剛才,他已經觸犯了規矩,好在這個神秘人及時出現,暗衛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早早的就在鬼門關走一圈了。
“季瑀,你怎麽來了?\"韋鈞純皺眉,他不是應該一直在邊關麽,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若是不回來,恐怕我想保護的人早就死于非命了。”季瑀冷着臉,這倒是讓韋鈞純有些好奇,他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想保護的人也在這蒙州?”
“你們已經見過了,蒙州總兵的大小姐,季錦筠。”季瑀說的時候眼神卻緊緊地盯着韋鈞純,這個即将娶走自己妹妹的人,他迅速出手,韋鈞純微微側身,便将這攻擊躲過去,季瑀冷聲問道:“你爲何要娶她?”
“呵呵,這個,你似乎不需要知道。”韋鈞純保持着淡然的冷笑,看着季瑀,想不到這個人也有失态的時候。
“韋鈞純,季錦筠若是不幸福,我就是天涯海角,也會殺了你。”季瑀狠狠的盯着他,血紅的眸子中翻江倒海般的像是即将噴發的火山,這倒是讓韋鈞純似乎小小的吃了一驚,想不到居然對他這麽重要,這些年來倒是沒有發現,季錦筠,看來,你身上也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季錦筠此時卻在家捂着腦袋喊道:“紫螺,我頭疼,快給我煮點姜湯,該死的,這酒怎麽這麽烈。”
“大小姐,你沒事吧,姜湯已經在煮了,你忍忍吧。”紫螺在一邊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麽是好。
“有人來了。”齊麟突然說道。
季錦筠趕緊翻身坐起來,她也聽到腳步聲,趕緊讓紫螺将被子蓋到身上,而後說道:“來人告訴他我已經睡了。”
紫螺點點頭,趕緊在門口守着。
季錦筠一聽這個架勢估計是爹爹,她打了個哈欠,真是奇怪,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
“參見老爺,小姐已經睡了。”紫螺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季震天疑惑的看了一眼紫螺,而後皺眉說道:“既然睡了就算了,讓小姐明日一早到正廳見我。”
“是。”紫螺行了個禮後目送季震天離開。
季錦筠在房中可是聽着呢,這一大早就讓自己去找他,難不成是出去的事情被發現了?不應該啊。
想着想着,季錦筠就沉沉的睡過去,這酒香有一個特點,會讓喝酒的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
韋鈞純轉動着酒杯中紅色酒液,想來倒是更加喜歡這個丫頭,這酒,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愁找不到她。
韋鈞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若不是他提前出發,恐怕此時已經命喪黃泉了吧,居然能在路上伏擊,這些死士更是不殺死他就誓不罷休,這個丞相,回去之後倒是不能輕看了他。
夜色漸漸濃郁,隻有淡淡的酒香在不斷的飄散。
随着月亮的不斷移動,太陽升起,整個蒙州都籠罩在朝陽和煦的陽光下,空氣清新,季錦筠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差點将自己憋死。
季震天一早就在正廳等候,他本想看看這錦筠會何時過來,卻沒想到,他一擡頭就看到季錦筠一身英姿飒爽的騎馬裝,不由得驚歎:“錦筠今日怎麽穿成這樣?”
季錦筠笑嘻嘻的施了個禮道:“爹爹,女兒見父親整日忙于軍營,這才這身打扮,想和爹爹同去。”
季震天頓時眉目一挑。
他原本确實是打算帶着季錦筠到軍營轉一轉,爲此特意将蒙州的幾個高官将士都聚集到今日,爲她選個好女婿,沒想到錦筠竟然如何巧合,她……難不成早就知道了?
“爹爹?爹爹?你在想什麽啊。”
“恩?”季震天趕緊反應過來說道:“|沒事,正好今日也是要帶你去軍營轉轉。”
季錦筠頓時乖巧的站在季震天的身邊說道:“爹爹,難不成今日是有設麽事情麽。”
季震天臉色平淡,“沒事,這幾日軍營在訓練,也難能抽個時間陪陪你,今日正好軍中有演練,帶錦筠一同去看看。”
季錦筠了然,不過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這個爹爹平時似乎不會帶她到軍營去,在記憶裏面,這季錦筠,可是連騎馬都不會,若是希望女兒進入軍營,恐怕從小就會讓她學習,而不是現在。
紫螺齊麟和季錦筠同去,這一路馬車颠簸,季錦筠實在是忍受不了,但是麽有辦法,總不能這個時候顯示的太出挑。
“大小姐,我可聽說你從小就不會騎馬,老爺這不會是要讓你到軍營受訓吧。”紫螺一臉緊張,看的季錦筠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會的,若是爹爹想,早就讓我到軍營去了,也不會是現在,不過我看齊麟倒是挺想受訓的。”
齊麟頓時一激靈,看着季錦筠很認真的說道:“恩,我想。”
季錦筠一愣,轉而想了想說道:“想,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