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你今晚留下侍奉哀家。”向太後眼神突然狠厲,而後轉身離開。
古青弦歎了口氣,太後,你這又是何必呢。
“大人,到現在爲止,除了蒙州和那附近的官員沒到之外,大多數都到了。”暗衛報告完後便消失在黑夜中,韋鈞純聽到蒙州卻突然想到了那個和風筝一樣自由的女孩,季錦筠,也不知爲何,眼前竟然浮現出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勾起唇角,魅惑衆生……離我們在相見的日子,也不遠了。
季錦筠打了個噴嚏,對着房頂說道“季瑀哥哥,既然來了爲何不下來,難道上面有美女啊?”
季瑀哈哈一笑從房頂一躍而下,自季自的走到桌子前說道:“錦筠,這幾日總兵去了皇城,你最好不要到處亂跑,時局動蕩,外面不太平。”
“哈?是嗎?”季錦筠打了個哈欠說道:“沒事,動蕩就動蕩吧,這不是還有你嘛。”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聲一笑。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迅速略過窗口,季瑀護着季錦筠,一道細細的銀針從窗口飛進來,季瑀将銀針上的紙條拽下來,接着燈光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對着季錦筠說道:“怕是有危險,錦筠,你在家中可否?”
季錦筠卻疑惑道:“剛才的那個你認識?”
“恩,是總兵的暗衛。\"季瑀面具下的眸子帶着幾分深沉,季錦筠趕緊轉移視線說:“既然如此,季瑀哥哥快去吧,定要注意安全。”
季瑀離開後,季錦筠翻身坐起,她披了件衣服輕手輕腳的出去,怕驚動了王媽媽。
月明星稀,季錦筠隐約看到幾個黑影在房頂忽閃忽現,看來是真的有危險,否則蒙州的暗衛不會如此明顯的出現,不由得,她有些擔心季震天,雖然這個平便宜老爹懷疑她,但是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好父親。
次日,向太後一身黃袍加身,龍鳳呈祥的黃袍上繡着祥雲,百官超拜,場面何其壯觀。
雲都公主更是被百官奉承,隻有皇帝在一邊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衆卿家平身吧。”鳳眸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向太後滿意的點點頭,後說道:“今日衆卿家千裏迢迢趕來,着實辛苦,哀家特别準備了宴席,君臣同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季震天皺眉,不過這和他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他隻要守護好他的職責便可。
韋鈞純注意着這個未來的嶽父,眯眼,冷冽的光似乎将人洞穿。
古青弦看到老朋友後怕被向太後注意,反而沒有動靜,兩人在皇城中的名聲可謂是聲名狼藉,到處都是辱罵諷刺他們的人,季震天也沒少聽到這些話,隻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兩個人竟然已經是如此不同的境地。
季嘉睿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特别是看到雲都公主和古青弦等人,更是不爽,當着百官的面拂袖而去。
向太後頓時冷臉說道:“皇帝,你去哪裏?”
季嘉睿回過頭嘲諷般的說道:“這裏又沒有兒臣什麽事情,兒臣還是到後宮找愛妃喝酒去吧。”
沒等向太後說話,皇帝直接扭頭就走,這讓百官更是無法接受這個皇帝,一點天子風範都沒有,更被女人壓在頭上。季嘉睿這個挂名的皇帝更是憋了一肚子氣,這皇帝當的窩囊,廢物,被兩個女人騎在頭上更在百官面前顔面盡失,可笑,可笑啊~。
國宴上,舉國同樂,歌舞升平,可就在此時,一個婢女給向太後上菜,卻突然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古青弦反應及時,馬上上前一步直接擋了刀,而後反掌将婢女打退,韋鈞純将女子制服後,女子當即咬舌自盡。
這一幕像是一場鬧劇,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趁着這個時候刺殺太後,可惜婢女已經死了,無法查詢到來龍去脈和幕後的指使者。
季震天幾步上前爲古青弦止住傷口,将刀拔出,血液浸透衣服,古青弦卻笑道:“老兄弟,又見面了。”
季震天一臉嚴肅,他可沒有功夫和這個人閑扯反而是皺眉将傷口止住血後說道:“死不了。”
兩人相對無言,便不再說話,古青弦下去休息,向太後随後就說身體不适也去休息了。
這國宴,便如此的不了了之。
半月後,季錦筠在府中呆的無聊,爹爹自從半個月前去了皇城到現在也未回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不成真的栽了?那也得有個消息啊。
思來想去也沒有用,季錦筠帶着齊麟到街上溜達,沒走多遠就傳來打鬧聲,季錦筠本不想去看,卻聽到頭上一聲嘲笑聲,擡頭一看,一個面寬如玉的男子正倚着茶樓的窗戶看着這場鬧劇。
季嘉睿一低頭就看到仰着小臉,一臉漠然看着他的季錦筠,被那雙亮澄澄的大眼睛盯着,他倒覺得驚豔,這女孩看着年紀不大,卻遇事冷靜,還帶着幾分厭惡看着他,這是爲何?
季嘉睿頓時喊道:“小姑娘,相逢即是緣分,上來喝一杯如何。”
季錦筠也不扭捏,幾步上樓坐在他對面,提着酒壇子說道:“你不是俗人。”
季嘉睿頓時奇怪,“姑娘是打哪裏看出來的?”
“就憑你在這裏嘲笑這些人,隻有身份高的人才用這種嘲笑的方式看戲,你就是。”季錦筠将頭發梳起來,爽快的喝着酒。
“哦?酒量不錯。”季嘉睿笑道。
“當然,這地方,拼酒似乎沒有人能拼得過我。”季嘉睿頓時想到一事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麽賭?”季錦筠饒有興趣的問道。
“賭酒,誰喝多了,誰就脫如何?”季嘉睿故意爲難季錦筠,沒想到這個小美人倒是一點不畏懼,反而豪爽的叫來六個碗,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小美人,可别說我欺負你,你一碗我三碗如何?”季嘉睿正說着,季錦筠身前的三個碗早就空空如也,她打了個酒咯說道:“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輸了你要叫我老大,赢了嘛,條件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