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後老早就注意到他,笑道:“鈞純可是見過雲都公主了?”
韋鈞純不吭不卑,馬上低頭答道:“是。”
“恩,公主可是老和哀家念着你。”向太後這話如有所指,韋鈞純俊美的臉上一點波蘭未動的回道:“一切任由太後和義父做主。”
向太後看了看古青弦卻的大笑道:“這孩子倒是和你脾氣很像。前幾日你似乎有意要給鈞純定親,不知道看上的是誰家的小姐,哀家倒是可以成就一段良緣啊。”
這麽一說,古青弦皺眉,卻馬上說道:“蒙州總兵的女兒,季錦筠。”
“哦?怎麽是她?”向太後好奇的詢問,她可是知道古青弦和蒙天铤的恩怨,沒想到竟然會看着他的女兒。
“這老朋友的女兒機靈古怪,倒是很适合鈞純這孩子。而且蒙天铤骁勇善戰,我們兩家接親,太後可是能增加一個助力。”古青弦笑着,眼中卻帶着幾分深不見底的防備。
娶誰都不能娶這雲都公主,一個野心比男人都大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害了鈞純。
向太後點點頭道:“看來哀家還是沒有你想的周到,那就這麽定了,等你提親那日,哀家親自賜婚。”
古青弦和韋鈞純兩人拱手說道:“多謝太後。”
等到兩人除了皇宮後,古青弦這才說道:“這娶親之事算是訂下了,至于雲都公主那邊,有太後攔着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就等這提親賜婚之日了。”
韋鈞純俊美的臉色卻陰沉不定,他擡頭,冷靜的說道:“義父,明日就是歸政之日,難不成我們要公然在和皇帝對付麽?”
古青弦搖搖頭笑道:“放心吧,有太後在,不會出事的,而且雖說明日歸政,雲都公主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估計也會趟一趟這渾水,明日宮中大亂,你掌握禁衛軍自然是要在宮中保護太後安危,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韋鈞純都沒有想到這個中的設計居然如此,看似巧合,實則是設計好的。
漫漫夜色,兩人卻都一夜未睡。
歸政之日……血流成河。
第二日一早,幾乎整個皇城都陷入一股非常寂靜的狀态,人人匆匆忙忙的,都在觀望這皇宮中的東向,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吹遍整個京城。不光是京城,就連各個地方的官員全都在今日趕往皇城。
無論結果如何,這個中的事情可不是如此簡單就能了的。
季震天一早就帶人快馬加鞭的趕往京城。
季錦筠得知後,直接喬裝打扮,扮做一個書童的樣子出門。一身男裝倒是顯得她越發的瘦弱。
季錦筠一路見到沒有人跟着自己直奔江南春而去,這段日子連伏龍崗上的那些人都沒有什麽消息,還是看看爲好,這段時間也想了想這伏龍崗的發展,不能這麽閑散下去,否則就是一盤散沙,她可不允許自己的組織是這種狀态。
江南春的老鸨看到她後一眼就認出來了,趕緊上前問道:“小姐,你怎麽來了?”
季錦筠直接一屁.股坐下說道:“我來。”
老鸨馬上說道:“好,我這就給你叫去.\"
“等會,我想知道你和我娘親的事情,您能告訴我麽?”
“小姐,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你娘親早就說過,若是有天你來問她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提,你若是想知道,就去問你爹爹吧。”老鸨似乎很不願意提起從前的事情,但是上次兩人見面時候的場景讓季錦筠越來越好奇父母的故事,難不成,這個中還有什麽隐秘不成?
柳衣雪下樓,見到她後欠身施禮道:“季小姐,又見面了。”
季錦筠點點頭,直接大氣的說到:“坐吧,别整這麽多禮數,怪累的。”
柳衣雪坐下笑道:“季小姐不拘小節,性情豪爽,柳衣雪有幸結交已經是三生有幸。”
季錦筠卻拿着一塊糕點往嘴裏塞道:“不說這個,最近伏龍崗有什麽動靜麽?”柳衣雪點點頭後将一封信交給季錦筠,季錦筠直接拆看,而後臉色一會十分怪異,而後搖頭笑道:“這個呆子,真是有趣的緊啊。”柳衣雪見此卻笑道:“唐大哥實乃性情中人,季小姐可要回信?”
季錦筠想了想後點點頭說道:“我說什麽,你寫什麽,文書筆墨實在是讓人頭疼。”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塊糕點道:“柳小姐的日子似乎也近了,到時候季錦筠必定到場,有誰敢欺負你的,你盡管開口,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在本小姐的手下鬧事。”
柳衣雪見目的達到,柔美的笑了笑:“恩,多謝季小姐了,如此,奴家也就放心了。”
就在此時,花瓶碎裂的聲音吸引了季錦筠的目光,她眼看着一個糙漢子欺負一個女孩,忍不住的皺眉,看向柳衣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柳衣雪歎了口氣,美人的眉目皺起,倒像是一副美妙的畫像。“這孩子是附近野孩子,總是過來偷東西,偏偏又是個啞巴,不說父母是誰,這抓住就是一頓打,奴家雖然救濟幾次,可還是無果,這孩子就是改不掉偷東西的毛病,哎。”
“哦?”季錦筠凝目看去,卻渾身一震,這人長得好像……
見季錦筠眼神異樣,柳衣雪剛要開口就見她飛快的沖過去,一腳将看門的糙漢子踢開,這一手倒是讓她也震驚了不少。
當日在伏龍崗隻是覺得季錦筠豪氣大方,比試也比的酒量,可沒想到她身手如此了得。
季錦筠勾起那孩子的臉,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他。怎麽會!
“唔……”沒想到男孩猛的咬上她的手指,正好被前來的唐異看到,一巴掌把他扇飛。
“好小子,居然敢欺負你唐爺爺的人。”“哎呀,哎喲喲,哎喲喲,老大,老大,老大你輕點。”|季錦筠揪着唐異的耳朵,看他龇牙咧嘴的樣子頓時被逗笑了,不過他注意到那孩子受傷了還護着手中的饅頭,不由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