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筠,你……你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季瑀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府中的事情,季家的大小姐死而複生已經搞得整個蒙州都人盡皆知。
季錦筠卻松開手,轉身背對着季瑀,低聲說道:“爹爹在外,常年不歸,這府中早已經沒有我容身之地,善心,被說成是不知廉恥勾搭乞丐,忍讓,成爲讓人笑話欺負的緣由,季瑀哥哥,若不是死過一次,錦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不能保護我,那我,自己保護自己!”
話音剛落,季錦筠就驚愕的看着貼近的季瑀,他緊緊地抱着她,伸手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的說道:“錦筠,對不起,我季瑀沒能保護好你。”
季錦筠搖搖頭,閉口不言,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季瑀哥哥,季錦筠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季錦筠,隻是有一事,還望哥哥能答應。”季錦筠眯眼,眼前這人可是一個難以欺瞞的人,否則她不會演這場戲給他看,此人自小訓練,定然非同常人,所以有些東西倒是值得學習。
“好,你說。|”
“錦筠想學習防身之術。”
季瑀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奇異。
“好。”
就在此時,紫螺抱着季錦筠的衣服走進院中,季瑀後退一步,看了看季錦筠後,一眨眼便不見了身影,速度非常的快。
季錦筠暗中贊歎,的确不錯。
“小姐……”紫螺剛才明明看到一個黑影,可現在,倒是什麽都沒有了,真是見鬼了。
季錦筠将紫檀盒子打開,裏面竟然是一本樂譜,真是奇怪,她伸手翻看,卻沒想到這譜子果真是非同小可,若不是她發現,恐怕換了個人都會利用這東西鬧出什麽事情來。
“紫螺是吧,去給我取一些杯子,分别放入一些水,在給我拿雙筷子來。”季錦筠吩咐着,紫螺有些發呆的問道:“小姐這還沒到晚膳的時間,要不要奴婢給您拿些點心過來?”紫螺這丫頭竟然以爲小姐是被餓的,竟然喝水充饑,太讓人心疼了。
這麽一說,季錦筠還真是有些餓了,點點頭道:“也好,你去吧.\"
紫螺馬上轉身跑出去,就怕餓到小姐,沒想到出門就撞到人了……
季錦筠繼續研究這個譜子,看來這普天之下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學會這東西了吧,有意思啊,有意思啊……
等過了一會,季錦筠見沒動靜,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将譜子收好後出門,卻見紫螺手中拿着一疊點心跪在一地的被子碎片上,臉色蒼白的吓人,兩條腿更是觸目驚心,沒等季錦筠前去,一隻腳将她踹倒在地。
等出第二腳的時候,季錦筠狠狠的抓住此人的腳踝,使勁一擰,那個奴才頓時倒地哀嚎。
“大膽,我可是張夫人手下的人!”
“哦?!我怎麽不知道??”
紫螺一擡頭,見是大小姐頓時嗚嗚的哭了起來:“小姐~”
季錦筠蹲下身看了一眼紫螺腿上的傷口,忍不住的皺眉,破碎的被子碎片已經全都嵌入紫螺的皮膚裏面,血液順着白瓷一滴一滴啊的彙聚在地面上分外紮眼,她伸手扶着紫螺躺下,飛快的将碎片拔出來後撕開自己的衣服爲她簡單包紮,急救的功夫倒是熟練的讓人吃驚。
“小姐,紫螺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小姐爲奴婢包紮,奴婢真是該死。”紫螺淚眼朦胧的說着,季錦筠将中指豎在她的粉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奴才不知道是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恕罪!”
跪在地上的奴才明擺着一副“裝的!”
季錦筠狠狠的踢了他一腳,而後冷聲說道:“去叫大夫過來,順便,叫上府中所有的奴才。”
那個奴才趕緊落荒而逃,季錦筠皺眉,這府中的人大部分都是張夫人一夥的,這會倒是欺負起自己的人來了,不給他們點顔色瞧瞧真是不知道誰是老大!
因爲季瑀的話,季錦筠更是知道這季震天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表明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沒一會,大夫過來,紫螺身上的簡單包紮在這大夫看來卻是十分的震驚,這手法已經很有效的止血,他給開了藥粉重新包紮,季錦筠讓人抱着紫螺去修養,而自己倒是坐在院中,随意灑脫。
可在下人看來,她僅僅是坐着就讓他們覺得懼怕,畢竟,這大小姐性情大變,說不定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管家,你可知罪!”季錦筠靜靜的看着年過四十的管家,她記得這管家可是張夫人的親戚,哼,她勾唇,一雙明亮的眼睛帶着幾分威壓壓制着眼前這些人,竟然無人敢擡頭與她對視。
“啊?老奴,老奴不知!”管家似乎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反而帶着幾分藐視,季錦筠緊盯着他,看的老管家心裏發毛,不由得順嘴說道:“你這個死丫頭看什麽看!”
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嘴捂住。
“哦~死丫頭~~”季錦筠重複一句,嘴角帶着耐心尋味的笑容,雖然才十幾歲的年齡,可這眼神卻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老奴口誤,老奴口誤,還請大小姐饒命!”老管家抖得跟篩糠似得,季錦筠莞爾一笑“管家想是年紀大了,居然分不清本小姐的名字,該打,該打啊,念在你在這些年精心照季的份上,就先打三十棍吧。”
季錦筠眼神冷漠,對待這種人,輕不得。
老管家頓時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季錦筠掃了兩邊的下人一眼說道:“怎麽,本小姐的話你們沒聽到麽!”
季錦筠瞪眼,眼神中的威嚴讓人懼怕。
很快,兩個下人就将老管家壓住,黑色的悶棍一棍一棍的打下去,院中隻有管家的聲聲慘叫,許是這慘叫聲太過凄厲,張夫人匆匆忙忙的帶着幾個丫頭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