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才不會告訴衛淵凝,因爲自己這一套他根本用不了,說實話季瑾筠那是仗着炎烈天對她的喜歡才會性格稍微放肆。
衛淵凝是臣子,他是一個男人,肯定用這個方法用不了,他如果在炎烈天面前嚣張跋扈,估計早就被砍了腦袋了。
“哼,真是神神秘秘.”衛淵凝有些小心眼子,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遇上季瑾筠的事就變成了這樣。
“是你請我幫忙,還說我神秘,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季瑾筠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一個問題問的衛淵凝立馬服軟。
叫來了白墨驅使着馬車而去,铉兒今天就要去倩文公主那裏了,衛淵凝和季瑾筠送别了铉兒,铉兒拿了好多的好東西要送給璃兒。
“我想去你的香坊看一看。”衛淵凝看着遠去的馬車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季瑾筠點頭答應了,衛淵凝真的是很少去她的店裏,幾乎是沒有去過幾次,這個新店開起來之後衛淵凝更是大門都沒有邁進去過。
“走吧,帶你去好好感受一下我的設計。”季瑾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倆人決定走過去,一路上順便聊一聊天增進一下感情,手挽着手看起愛特别恩愛甜蜜。
到了百川香坊,大門都是微微虛掩着,看起來可憐得很,這幾日真的很蕭條,連大門都沒的開。
推門進去之後海棠在前台趴着,他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眼神放空目視着前方就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注意到。
“海棠。”季瑾筠輕輕的喚了一聲。
“啊!夫人!”海棠一下子驚坐了起來,看着季瑾筠和她身後的衛淵凝大吃一驚。
有眼色的海棠立馬去端茶倒水,這還是衛淵凝第一次來香坊,隻可惜他沒有看到往日的繁華,而是最近這種民不聊生的狀況。
“這最近生意不太好啊.”衛淵凝一邊喝茶一邊說着。
“這得問南宮容雪。”季瑾筠歎了口氣。
“之後要怎麽辦呢?”衛淵凝覺得必須要想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誰都沒有用。
“我自有辦法,不必擔心。”季瑾筠笑了笑,她早就已經想過了,到時候隻需要看她的計謀就好。
三個人說說笑笑,海棠帶着倆人一起參觀香坊,衛淵凝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夫人如此有才,心中不免由生敬佩。
衛府。
季千樂日日哀怨,每天的痛苦流涕她的眼睛已經受不了了,現在隻要是在燭台下看東西就受不了。
衛城璧已經連着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心中的嚣張也慢慢被磨平。
“夫人……”一旁侍奉的丫鬟也實在是感到心疼。
别人說平時季千樂對下人并沒有多好,有的時候還會拿下人發發脾氣,可是她現在的這幅樣子誰看誰都會于心不忍。
“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爲什麽老天爺要這樣的懲罰我?”季千樂凄楚的說到。
丫鬟在一邊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安慰,隻能默默地看着,然後上前遞上手帕替她擦幹眼淚。
“二少爺回來了!”門口的一個下人看到了衛城璧的身影之後就趕快進來禀報。
季千樂一聽立馬擡起了頭,她仿佛突然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立馬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
剛剛走出去她就後悔了,季千樂看到了衛城璧身後的幸雪淩,她畫着精緻的妝容,穿着華麗的衣服,這價格不菲的衣服一看就是衛城璧給她買的。
“你怎麽會來這裏?!”季千樂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大膽,雖然直接就跟着衛城璧回了衛府。
“我隻是想來看一看,姐姐你爲什麽那麽兇?”幸雪淩可憐巴巴的往後捎了捎,整個人都躲在了衛城璧的後邊。
衛城璧自然是要保護她的,畢竟面前的這兩個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一個是華麗漂亮楚楚可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兔子想要讓人保護。
另一個則是蓬頭垢面眼眶發紅,看起來瘋瘋癫癫的,就像是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瘋乞丐一樣。
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去保護那個漂亮的女人,衛城璧死死的拉着幸雪淩,害怕她受到一丁點兒的欺負。
“這裏是我們的家,你憑什麽進來!你一個妓大院裏長大的東西也不嫌自己晦氣!”季千樂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什麽樣難聽的話都能說出口。
“我不許你這麽說她!”衛城璧生氣的來到了季千萬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她的臉,但怒氣沖沖的表情有些令人害怕。
“我就要這麽說,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季千樂當前站了一步,即便是心中真的害怕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啪”的一聲,衛城璧直接毫不客氣的就把巴掌甩在了季千樂的臉上。
季千樂隻感覺到巨大的疼痛,捂着自己的臉緩緩擡起了頭,她眼睛裏已經滿是淚水,頭發淩亂的粘在了自己的臉龐上。
“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打我……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的結發妻子嗎?”季千樂感覺一股涼意從心底傳來。
“我打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和你在一起,你隻不過是季瑾筠的替代品罷了,我壓根兒就不喜歡你。”衛城璧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說話傷人。
其實這些多半也都是假話,衛城璧一開始的時候心裏也挺喜歡季千樂的,隻不過是到了後來被幸雪淩勾了魂,之所以說出來這些話也是在給自己的出軌找借口而已。
季千樂覺得自己萬念俱灰,難道那些美好的回憶都不複存在了嗎?衛城璧全部都忘記了嗎?
“姐姐,你看看你現在那副樣子,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你呀。”幸雪淩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後邊兒添油加醋的說着。
季千樂無奈一笑,她變成現在的樣子還不是他們兩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