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國主!”李雲鶴的表情明顯很開心,臉上是遮蓋不住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怎麽了?”炎烈天的語氣裏還有一些惱火,他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裏緩過神來。
“季瑾筠的情況好轉了!”李雲鶴語氣很愉悅的說道。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炎烈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真的,臣說的句句屬實。”李雲鶴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專門去了一趟衛府。
這幾天李雲鶴忙的不可開交,一直都在太後的宮裏伺候着,畢竟太後身爲整個皇宮裏最年長的人最應該得到照顧。
太後這邊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點之後,李雲鶴也就相對來說比較自由了,他會時不時的回到太醫院檢查一下近期的草藥,順便整理一下太醫院這段時間的具體事務。
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抽空可以出去,李雲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到衛府看一下季瑾筠。
來到了季瑾筠的房間,李雲鶴剛剛踏進門來的那一霎那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兒,這屋子裏的味道都變了。
對于一個從醫多年的人來說,李雲鶴一直覺着病人身上和健康的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就像死人爲什麽身上帶着腐臭味一樣,病人的身上也會或多或少有一種難聞的味道。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季瑾筠這個房間裏是有的,可是這回一來卻沒有了這種奇怪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幽香。
“李太醫,真的沒有想到您這個時候會過來。”小翠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李雲鶴微微蹙起了眉頭,想要走進去多看兩眼,卻發現季瑾筠的床被拉下來了簾子。
“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拉着簾子?”李雲鶴問小翠。
“哦哦哦!那是之前一個郎中過來說拉着簾子會好一點,免得我們家小姐受風。”小翠立馬腦筋急轉彎,想出來了一個借口糊弄過去。
“是什麽樣的郎中給出來這樣的建議?以後不要再請那個郎中過來了。”李雲鶴明顯對小翠口中的那個郎中沒有什麽好印象。
“是。”小翠點了點頭,在李雲鶴的身後焦急的瞅着床上,害怕他們家小姐一不小心給露餡兒了。
李雲鶴掀開了簾子,看着躺在那裏的季瑾筠,眼睛都不自覺地瞪圓了幾分。
季瑾筠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她的臉總是慘白慘白的,現在已經很有氣色了,不僅唇紅齒白,而且膚白貌美。
“這是怎麽回事?”李雲鶴有些好奇,也有些不知所措。
“額……我也不知道……”小翠已經不知道找什麽借口了。
李雲鶴點了點頭,畢竟小翠也不是學醫的,自己沒有必要去爲難一個侍女。
看着躺在那裏的季瑾筠,李雲鶴立馬拿出來了自己的東西幫她号脈,幫她檢查身上的傷口。
“你們家夫人的脈象很穩,看樣子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最近火氣有些重,這就奇怪了……”李雲鶴說着說着就皺起了眉頭。
季瑾筠一直昏迷在床不起,吃的東西肯定也都是一些清湯寡水的流食,怎麽可能會火氣重呢?這有一些沒有道理啊!
火氣重一般都是因爲吃的東西不注意,吃了容易上火的東西或者喝水不多,喝水都是吩咐給小翠每三小時進行一次,如果要是正常按規矩執行的話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你們家夫人怎麽回事?難道還沒有半點兒醒來的迹象嗎?”李雲鶴問小翠。
“沒有。”小翠一口否決。
“那也太奇怪了吧!”李雲鶴看着在那裏依舊躺着的季瑾筠,總感覺自己遇到了從業這麽多年以來第一個難題。
“李太醫,我們家小姐是不是情況好轉了?”小翠希望這樣問,不要引起對方太大的懷疑。
“看樣子是已經全好了,但是爲什麽沒有醒我就不知道了,沒關系,慢慢等吧,應該離她醒過來不是很遠了。”李雲鶴說完之後就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小翠送走了李雲鶴,拍了拍胸脯這才松了一口會,回去趕快看一看季瑾筠怎麽回事了。
李雲鶴出來之後就立馬回到了皇宮和國主禀報這件事情,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太好了!”炎烈天聽完了李雲鶴的話開心的不得了,剛剛生氣的事情似乎直接成爲了過眼雲煙。
“那您要去看一看麽?”李雲鶴笑眯眯的說着。
“這就去!立馬去!”炎烈天說完之後直接站了起來就要出宮。
“國主!”南宮容雪看炎烈天這個樣子心裏不舒服的很,這個季瑾筠難道就這麽重要麽?
“怎麽了?”炎烈天這才回過頭來看着對面的南宮容雪。
“您……您還沒吃飯啊。”南宮容雪又沒有辦法直接說出口,隻能拉住國主的衣角默默懇求。
“不吃了,正事要緊。”炎烈天說完之後直接離開。
南宮容雪留在原地,看着炎烈天離開的背影心裏滿滿的失落,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不管自己再怎麽努力,炎烈天的心始終都不在自己這裏。
系數一下這段日子的經過,南宮容雪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她自從開始管理後宮之後,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在忙,那是更沒有時間和炎烈天見面了。
炎烈天也從來不會去主動找南宮容雪,他人除了忙政務就是關心着季瑾筠的情況,雖然自己總是纏着他,可是炎烈天還是經常用各種的理由去拒絕。
南宮容雪不知道按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走進炎烈天的心?她好像一個戲外人,不,準确的來說就像是一個在演獨角戲的人。
每天都是自導自演自憐自愛,炎烈天就是一塊兒難以捂熱的石頭,在自己的面前總是冷冰冰的,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