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問題是季瑾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她能不能醒來都快成了一個迷。
炎烈天因爲實在是擔心,所以李雲鶴成爲了最忙的那個人,他白天的時候會去衛府細心照料,晚上的時候便會回到宮裏報告這一天的情況。
炎烈天也知道李雲鶴這樣兩頭跑不容易,于是就專門爲他配了矯攆,也給他增加了俸祿,就是爲了讓他可以心裏平衡一些。
但其實李雲鶴是很願意做這件事情的,畢竟他和季瑾筠也認識了那麽長的時間,朋友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李雲鶴自然是要盡自己一切辦法去幫她的。
“小姐,您現在真的是徹底拴住了國主的心啊!他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足以看出來他對您有多重視。”南宮容雪一邊的小丫鬟翠寶說道。
“那是肯定的,我和國主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南宮容雪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今天中午準備的飯菜和前幾天的還不能重樣,南宮容雪這幾天可是變着花的給炎烈天吃飯,把小廚房可爲難了個夠嗆。
男人都喜歡新鮮的東西,南宮容雪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爲了讓炎烈天可以每天都到這裏來。
“小姐,那個季瑾筠……要怎麽辦啊?”翠寶在一旁問着。
“哼,她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是活着會呼吸的死人,就讓她在那裏躺着吧。”南宮容雪惡狠狠的說着。
“小姐英明。”翠寶立馬在一旁附和着。
這個翠寶也算是從小跟南宮容雪長大的,他們兩個全部都屬于那種表面上看起來文文弱弱,其實内心很狠的人。
翠寶一直都知道自己家主子的想法,當天他們上了陽台之後,也是翠寶一直站在門口把風的。
季瑾筠三番五次的想要從那個門裏出來,翠寶在外面兒一直看着,其實當時南宮容雪拿着那把鑰匙是假的,這個門是從裏面鎖上的。
然而那個在裏面鎖門的人就是翠寶,翠寶和自己家主子裏應外合,兩個人演了一出雙簧,這樣也就把季瑾筠害得那樣慘。
再加上南宮容雪講述自己編造的那個故事時,翠寶一直在旁邊幫她說話,這麽一來就很輕松的讓别人相信了所有。
特别豐盛的飯菜端上了餐桌,南宮容雪坐在那裏等待着炎烈天,她覺得自己的時機也到了,是時候和他提出來請求。
“容雪,你胳膊好點了麽?”炎烈天走進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關心對方的胳膊。
炎烈天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和炎天野一塊兒吃一頓飯,他心裏的确挺過意不去的,這段時間忙的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弟弟。
南宮容雪嬌羞的點了點頭,她這點兒小傷真的不算什麽,用不了一段時間就會好的,疼痛感明顯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就好,中午我就不在你這裏吃了,我去看一看天野。”炎烈天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欲要離開。
“國主!”南宮容雪怎麽舍得讓他走呢,直接一下子就拉住了炎烈天的衣角。
“怎麽了?”炎烈天皺眉,他發現南宮容雪就是太依賴他了,現在幾乎已經到了離不開他的地步。
“不如把八王爺叫到這裏來吃吧,我都已經令人做好的飯菜,您看看這一桌子的飯,我一個人怎麽吃得完呢?”南宮容雪笑眯眯的說着。
炎烈天考慮了考慮,南宮容雪身旁的小翠開始說話了:“國主,這也都是我們家主子的一片好心,這桌上也有不少八王爺愛吃的菜呢,咱們就一起吃吧。”
炎烈天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隻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沒有必要非搞得那麽嚴峻。
炎烈天叫人請來了炎天野,三個人坐在桌子上準備用膳,南宮容雪特别照顧炎烈天,都是親自去給他夾菜。
“南宮小姐,您有傷到小臂嗎?”炎天野吃的好好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宮容雪手腕上纏着的繃帶。
“啊……隻是一點小擦傷。”南宮容雪表情一下子有些慌張,立馬收回來了自己的手。
“這傷嚴不嚴重啊?怎麽沒有告訴孤?”炎烈天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爲他之前也并不知道這個傷口。
“哎呀,沒有關系的,慢慢就會好的,大家還是趕快吃飯吧。”南宮容雪笑吟吟的說着,實則桌子底下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扣在了一起。
炎天野笑了笑沒有講話,他繼續自顧自的吃着飯,也不願意再多與南宮容雪說話。
炎烈天和炎天野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的就談起來了季瑾筠,炎天野說起了他想要和季瑾筠一起學東西的事情,炎烈天的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都怪孤,孤要是一直在他身邊保護着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炎烈天黯然傷神。
“國主就不要自責了,當時不是有我在保護季姑娘嗎?隻能怪我太笨,沒有保護她不受傷害。”南宮容雪特别自然的接過了話茬。
“有的時候過度的保護也是一種傷害啊。”炎天野自說自話。
炎烈天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可是坐在一邊的南宮容雪就覺得有些慌張了。
人是唯一一種可以接受暗示的動物,南宮容雪因爲做了一些虧心事兒,所以總覺得别人明裏暗裏的在暗示着她一些什麽。
炎天野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那雙眼睛就像是鷹的眼睛一樣,看着别人的時候就仿佛要洞悉一切。
南宮容雪不知道爲什麽總有隐隐的感覺,她特别害怕炎天野會知道些什麽,到那個時候,如果他把自己給供了出來就不太好了。
看着眼神有些微變化的南宮容雪,炎天野心裏已經差不多對于這件墜樓的事情有一個答案了,隻不過他不能說,也不想去摻和。
飯局很快就結束了,炎烈天和八王爺一起離開了南宮容雪的宮裏,她站在門口目送着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