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一天晚上的時間了,季瑾筠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要養足了精氣神,好去參加這場對于她來說是很偉大的戰争。
本來炎烈天還想今天晚上繼續喝酒的,他其實是一個不太喜歡喝酒的人,但是很喜歡和八王爺季瑾筠一起。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了原來喝酒講究的是和誰在一起喝,而不是喝的什麽和喝了多少。
季瑾筠因爲害怕第二天會出現什麽亂子,或者有什麽不能及時處理的事情,于是就拒絕了今天晚上的酒局。
夜深人靜,鵝黃色的月亮挂在天空中,那璀璨的星辰藏在婉如墨盤一樣的天空裏。
季瑾筠已經早早的就陷入了夢鄉,她睡得特别沉,這也是她在皇宮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睡眠質量如此的好。
就在這黑暗來臨之際,有幾個穿着黑衣服的人翻進了季瑾筠的牆頭,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放着那件衣服的房間。
嶄新的第二天迎來。
“啊!”一聲大叫傳了過來,直接把還在睡夢中的季瑾筠給驚醒了。
沒來得及穿戴整理好衣服,隻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襯,季瑾筠就趕快跑出了門。
本來以爲是有人出事兒了,結果卻發現一個小宮女正跌坐在自己的廂房門前。
“怎麽了呀你這是?”季瑾筠趕快上前把那個宮女扶了起來。
本來是以爲這個宮女給摔傷了,季瑾筠正想要給她檢查一下身上是否有傷口,這個宮女卻直接跪在了地上開始給自己磕頭。
“你這是做什麽呀?你快停下來。”季瑾筠被吓了一大跳。
“都是我沒有看好那件衣服,請季姑娘懲罰我吧,但是求求您饒了我一命!”宮女眼淚都快要冒出來了。
季瑾筠還是很不明白,直到聽到了“衣服”兩個字,才終于轉頭看向了廂房。
那件繡着鳳凰的衣服現在已經被剪得零七八碎,從一件完整的衣服變成了一片片飄零在地上的破布。
這回變成季瑾筠難過了,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這可是炎烈天花費了很多的心力才做成的衣服啊。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季瑾筠的眼神晃動着。
“季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啊,白天奴婢到這裏來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宮女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這件事情一定和她逃不脫幹系的。
畢竟這宮裏的宮女也就這幾個人,因爲這宮裏一直沒有人住,所以也就沒有多天添置其他伺候的人。
季瑾筠立馬跑進了廂房,蹲在地上把那些剪碎了的衣服布料全部都撿了起來抱在懷裏。
“你怎麽還沒有收拾完啊?”炎烈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本來他一大早高高興興的過來,是想要看一看季瑾筠有沒有收拾好,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要出宮了。
一進大門發現廂房那裏堆滿了人,炎烈天立馬走了過去觀察情況,卻發現了坐在地上特别頹然的季瑾筠,還有挂在那裏已經破敗不堪的衣服。
炎烈天快步走了過去,雖然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這個時候心态最崩塌的應該是季瑾筠,于是炎烈天就蹲到了地上把季瑾筠扶了起來。
“怎麽辦?衣服沒了?”季瑾筠眼神裏充滿了怅然若失。
“沒關系,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你要是喜歡我讓人再做給你。”炎烈天安慰着。
“這一次的怎麽能跟你補給我的一樣?那可是你的一片用心,我今天穿上也是對于你爲我做這一切的報答。”季瑾筠的眼睛裏含着淚花。
這件事情的确是挺讓人沮喪的,季瑾筠知道自己應該收一收情緒,于是擦了一下眼睛之後站了起來。
“沒關系,你還是快點準備吧,今天我們千萬不能遲到。”炎烈天知道季瑾筠是在考慮自己的感受,心中不經意間淌過的一股暖流。
季瑾筠站了起來,她趕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去收拾,估計現在已經有人在百川香坊等着了,她可千萬不能遲到。
收拾完之後幾個人一同上了馬車,炎烈天和炎天野已經都坐在了馬車上,可是卻遲遲的沒有發動。
“怎麽回事兒啊?我們還不出發嗎?”季瑾筠一臉的好奇。
“南宮容雪非要跟着一起去,我們稍微等他一下吧。”炎烈天臉上的表情也很焦灼。
就在昨天的時候,炎烈天本來正在和大臣們商讨事務,李公公卻突然走進來說南宮容雪前來求見。
炎烈天表示自己之後再見她,現在正在有事,可是李公公卻再次進來傳話,說是南宮容雪有要是要說,不能等待。
沒有辦法,南宮容雪畢竟是母後專門帶回宮裏的,她的舅舅此時此刻也在這群一起商讨的大臣之中,炎烈天也算是給她面子,讓她走了進來禀報自己的事情。
“我想要明天一同和國主出宮。”南宮容雪一字一句的說着,故意當着周圍這麽多的大臣。
南宮容雪把自己說的特别楚楚可憐,也是一個爲了國主爲了别人着想的好人,美名其曰之前和季瑾筠有過交情,所以這次開業一定要去。
這麽簡單的一件事,炎烈天本來有些遲疑了,可是南宮家那位大臣直接跪下一起求情,希望國主可以同意。
八成這位大臣也是在想今天幫助南宮容雪一次,日後她要是可以坐上後位,那就是自己家族的無限榮耀了,也是他漁翁得利之時。
炎烈天答應了下來,畢竟心中也對南宮容雪有愧,這麽長的時間了,這個女人一直在後宮沒名沒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不要拒絕的爲好。
“我來了我來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南宮容雪的聲音傳來。
靠近馬車才故意變現出來一副慌張的模樣,南宮容雪剛剛在來的路上可不是這樣的,她走路慢的很,一步都不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