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野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把手拿回去之後輕咳了兩聲。
空氣裏充滿了僵持,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下人的禀報。
“八王爺,南宮容雪來了。”八王爺身邊的石頭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禀告着。
南宮容雪?季瑾筠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仔細想了一下便知道了是誰。
“讓她進來吧。”炎天野對石頭說。
“是。”石頭點了點頭迅速走了出去。
南宮容雪就是一直都留在宮裏,想要成爲炎烈天妃子的那個女人,隻可惜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炎烈天還是沒有立國後的打算。
“容雪給八王爺請安。”南宮容雪進來之後看到的坐在一旁的季瑾筠,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不必多禮,快請坐。”炎天野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那張椅子。
“季夫人怎麽有空來宮裏玩兒呢?”南宮容雪看着季瑾筠笑吟吟的說道。
“我……”季瑾筠本來是想要回答的,可是細想一下南宮容雪的那一句“季夫人”,一瞬間就心情不好了。
她之前可不是這樣稱呼自己的,都是叫自己“季姑娘”,這怎麽才短短一段日子就突然轉了口風呢?
更何況南宮容雪之前也知道她和衛淵凝成婚了,這樣故意在炎天野面前稱呼自己,難道是想提醒什麽嗎?
“南宮姐姐,我來宮裏還需要和你彙報麽?”季瑾筠癟癟嘴,骨子裏的硬氣又上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宮容雪尴尬的笑了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炎天野坐在一邊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人的對決,他立馬攔在了她們之間:“诶呀,容雪姑娘過來找我所爲何事啊?”
“我隻是想過來看一看,聽聞八王爺回來了也久久沒有過來。”南宮容雪笑了笑,朝着身後的奴婢揮了揮手。
那些下人們很快就從外面端進來了一些箱子匣子,裏面似乎都裝着一些東西。
南宮容雪解釋着,這些東西都是一些添置在宮裏的用品,希望八王爺可以笑納,畢竟這些擺件和東西都是在宮裏用的上的。
“那就謝謝容雪姑娘的好意了。”炎天野命人收下了這些物件,随即站起身來給南宮容雪行了一禮。
“季夫人,有空可以去我宮裏坐一坐,大家都是同住在後宮的女人,不要把關系搞得那麽僵。”南宮容雪似乎是覺得有些咽不下氣,于是就在臨走之前和季瑾筠說到。
“同住在後宮的女人?”季瑾筠覺得這話怎麽夾槍帶棒的,讓她聽起來很不舒服。
“對啊,我們不是都住在這後宮裏嗎?”南宮容雪語氣柔和。
“我們是都住在後宮裏,但是我們誰也不是國主的妃子,我們都隻是他的客人,我也是,你也是。”季瑾筠微笑回答。
南宮容雪聽完之後臉上親一陣兒紫一陣兒的,她努力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行李之後就說了告辭。
“容若姐姐慢走不送!”季瑾筠朝着南宮容雪的背影喊到。
炎天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女人怎麽就和小孩兒似的?一點兒委屈都不難受,必須要比别人高過一節。
“你怎麽就那麽不服輸?”炎天野其實是站在季瑾筠這一頭的。
季瑾筠的真性情比較招人喜歡,和這宮裏邊的人截然不同,炎天野倒是也自由自在慣了,所以覺得她和自己才是一類人。
“她可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麽柔弱。”季瑾筠癟癟嘴。
南宮容雪可不是善茬,自己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她很有可能會找季瑾筠的麻煩。
“女本柔弱,遇愛則剛。”炎天野搬出來了一套自己的歪理。
“爲母則剛好不好?”季瑾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炎天野懶得去争辯,不過他知道南宮容雪的奇怪,自己這已經回到宮裏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那麽長的日子她不說過來看一看,爲什麽偏偏要挑現在呢?肯定是因爲季瑾筠也來了。
南宮容雪從很久以前就一直都喜歡着炎烈天,這件事情即便是久居山林的炎天野也是知道的。
南宮容雪深愛着炎烈天,然而通過了炎天野這兩天的觀察,炎烈天真正喜歡的人是季瑾筠。
雖然說一開始的時候炎天野也很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是他一向看事情看的很準,再說喜歡這種東西是藏不住的。
“行了行了,明天就要去開業大吉了,你還不去準備準備。”炎天野趕走了季瑾筠,他想要一個人好好的唱會兒戲。
季瑾筠也懶得在這兒玩了,她自己離開,這個時候炎烈天身邊的李公公走了過來。
“李公公?您怎麽過來了啊。”季瑾筠好奇的很。
這李公公從來都是緊緊的跟在國主的身邊,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兩個人什麽時候都粘的緊緊的,今天怎麽分開了呢?
“季姑娘,國主說了,讓您去大殿見他。”李公公說着,便走在了前邊帶路。
季瑾筠緊緊的跟在李公公的身後,也不知道炎烈天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大殿,李公公在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伸手示意季瑾筠自己走進去。
季瑾筠點了點頭,表達謝意之後緩緩走進了大門。
要說這大門還是真的挺高,季瑾筠感覺實在是太浪費了,這國主的待遇的确是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進了大殿之後感覺裏面空蕩蕩的,就像是一個人都沒有,香爐裏還飄出了袅袅的煙霧,看樣子人是走了沒有多久。
季瑾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雖然不知道炎烈天去了哪裏,但是可以一直在這裏等着,畢竟桌子上面還擺着茶和點心。
這點心可是季瑾筠的最愛,一個一個堆疊在一起的桃花糕就擺在最中央,季瑾筠懷疑這是炎烈天故意這麽放的,她的口味知道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