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樂的精神狀态真的很不穩定,她發瘋的這件事情已經被人們傳來傳去,下人們走漏了風聲,現在就連外邊的人們都知道衛家二夫人發瘋了。
這消息傳播的速度真的很快,出不了幾日就連國主都已經知道了。
炎烈天實在是不能不去重視這件事情,于是就在某一次早朝結束之後留下來了衛淵凝,希望可以和他好好談一談。
季瑾筠一直都不讓炎烈天告訴衛淵凝自己在這裏的消息,所以炎烈天沒有辦法,隻能守口如瓶。
明天天就是季瑾筠百川香坊的開門之日了,他到時候也會和八王爺一起去,衛淵凝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他隻需要等到明天就好。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衛城璧這幾天怎麽總不來上朝?難道是想要孤把他的官職免去嗎?”炎烈天語氣裏有些惱火。
“他……”衛淵凝不知道該去怎麽形容這件事情。
“我可是聽說了一些不該聽說的,不知道你能給孤做出來什麽樣的解釋。”炎烈天已經聽聞了二夫人那件事兒。
“衛城璧過不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再次大婚。”衛淵凝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到底是什麽樣的性格,衛淵凝知道隻要是衛城璧做出來的決定就一定不會被改變,他一定會把幸雪淩娶回家的。
雖然他們兄弟之間有許多不同的地方,但是他們之間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其中最爲相似的就是這種倔強的性格。
炎烈天聽完之後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什麽?他又要成婚?”炎烈天很明顯是有一些不想相信。
衛城璧這成了婚還沒有一年的光景,這麽着急的就想要納一個妾麽?他的妻子可是季太師的女兒啊!
不過轉念一想,季太師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女兒當女兒,他隻是把她們當做自己的棋子而已。
“所以說最近才有如此怠慢的情況……”衛淵凝這麽說其實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要保住衛城璧現在擁有的一切。
他深刻的知道衛城璧心中的功利心,如果自己真的讓他失去了職位,那麽他一定會有很大的挫敗感,到時候變成什麽樣子自己也不好說。
“那怎麽也不和孤說一聲。”炎烈天心中還是多有怪罪。
“這一切都是他的失職,國主要罰就罰吧!”衛淵凝也不可能一味的替别人說好話。
炎烈天身爲一國之君當然不可能有婦人之仁,賞罰必須要分明,衛城璧這樣的舉動的确應該去罰,要不然以後這滿朝文武都沒有規矩了。
炎烈天給衛城璧降了官品罰了俸祿,希望他可以從明天開始就把心都放到政務上來,不要荒廢了自己的官職。
衛淵凝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的,問的問題肯定也都是有關于季瑾筠,可是國主卻直接把他趕走了。
衛淵凝覺得季瑾筠現在肯定在宮裏,自己不用去猜了,當天她是和李雲鶴一起離開的,現在炎烈天對自己又是如此的躲閃。
在宮裏他便放心了一些,畢竟這宮裏也沒有人會傷害她,自己隻需要等明天百川香坊大開業的時候去見她一面就好了。
到時候衛淵凝一定會想辦法把季瑾筠給扛回家,自己一個人實在是難斷家務事,沒有她的幫助肯定不行的。
季瑾筠這邊倒是清閑得很,在這宮裏面過了幾天的好日子。
在宮裏又有人伺候着,也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兒的去打發時間,李雲鶴度風禦也會時不時的陪一陪她。
最有趣的就是這個八王爺炎天野,他可是一個挺厲害的角色,雖然說是一直在深山之中,但是卻有一身的好本領。
季瑾筠本來以爲住在山裏的人都會和姑母一個樣子,不是吃齋念佛就是古闆刻薄。
可是這個八王爺炎天野卻是一個路子不同的人,他天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唱戲,穿着那一身生角兒的衣服,咿咿呀呀的實在是别有一番風味。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季瑾筠是很讨厭唱戲這種東西的,她也感覺自己就是國粹傳承人中的一個消極分子。
可是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和磨練之後,季瑾筠發現原來喜歡的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炎天野那一瞥一笑一舉一動之中,透露出來的是那張油彩臉之後的細膩,原來唱戲是這麽的有風味。
季瑾筠這段時間實在是無聊的很,她幹脆就和炎天野學習了起來,畢竟多一門手藝也就是多一條出路。
“我是絕對不可能教你的,你這個人實在是太笨了。”炎天野雄赳赳氣昂昂的拒絕了。
“你都還沒有教我你怎麽就知道我笨了?”季瑾筠送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看你面相看出來的。”炎天野悶哼一聲。
季瑾筠實在是對這種迷信封建的人沒話說,看面相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智慧與聰明嗎?這種說法簡直是可笑至極。
炎天野繼續登上了戲台,這個台子可是他們偷偷搭建的,這宮裏如果要是被别人發現了肯定會說三道四,他們就連炎烈天都要瞞着。
看着炎天野的身法,季瑾筠實在是磨滅不了自己想要去學習的心,于是就決定再好好的求一求八王爺。
“你給我調配出來一款最與我搭配的香水,我就同意交給你。”炎天野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于是就給季瑾筠出了一個難題。
“好!”季瑾筠信誓旦旦的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她知道這是炎天野故意要爲難她,想拒絕季瑾筠真的特别簡單,隻要到時候每一款香水都說不喜歡就好了。
可是季瑾筠自己對自己有那個信心,她一定可以做出來一款讓炎天野很喜歡的香水,隻不過需要花費一點時間罷了。
“一言爲定。”炎天野伸出手握住了季瑾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