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打量着這個漂亮的錦囊,季瑾筠覺得這圖案和這種針線活實在是有些罕見,不像是尋常人可以織出來的。
“這是個什麽東西啊?爲什麽如此别緻?”季瑾筠拿在手裏把玩着,對于這玩意兒充滿了好奇。
“這是那天薩滿婆婆給我的,說是以後能救小姐您的命。”小翠這話的時候一臉神秘,就好像真的确有此事一樣。
季瑾筠雖然不是那種封建迷信的人,但是既然人家給了自己這樣一個寶物,有這份心,自己多多少少還是要接受的。
将這個錦囊收在自己的囊中,季瑾筠一定要将它保護好。
“如果這要是可以保我們家铉兒一條命的錦囊就好了。”季瑾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小少爺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小翠難免會有些黯然傷神,小少爺子這次真的是受苦了。
藥也快要熬好了,季瑾筠這就端着藥去找姑母,希望姑母吃完藥之後身體就能好起來,她真的不希望再多一個人倒下了。
姑母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别悶,胸口也有些難受,就像是有千斤重的重量壓在上邊一般,實在是讓人苦悶的很。
“姑母,這些藥就趁熱喝了吧。”季瑾筠緩緩地走了進來。
姑母隻是看了季瑾筠一眼,不高興的表情就寫在臉上,她心裏自然是很怨恨季瑾筠的,畢竟她把自己身邊最熟悉的嬷嬷帶走了。
季瑾筠是一個明白事兒的人,知道現在的她不招人待見,自然是嘴要甜一些。
“姑母,我知道錯了,已經和下人吩咐要好好對嬷嬷,隻是當時那種場景我不得不這麽做啊。”季瑾筠自然是有她的苦衷。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有例外的話是一定會引起别人的不滿的,做什麽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公平公正,不能因爲跟誰走的近就給他特殊。
姑母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她再次追問了一遍季瑾筠:“真的已經吩咐過了?”
“您就放心吧,嬷嬷絕對不會受傷的。”季瑾筠伸出來三個手指對天發誓。
聽到這樣的話姑母才放心了一些,這才終于肯喝藥,讓季瑾筠把藥端了過來一口氣喝掉。
季瑾筠總感覺照顧老人要像照顧小孩兒一樣,随即從兜裏摸出來了一塊兒糖,放在了姑母的手心上。
“你呀你呀!”姑母不知道爲什麽被她這個舉動給逗笑了,拿過了糖之後就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季瑾筠這才安心了一些,看來姑母這是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小姐!白墨那邊問出來話了。”小翠收到了消息就第一時間跑過來禀報。
季瑾筠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肯定是第一時間就過去關注一下情況,到了大廳的時候衛淵凝已經開始問話了。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招供,可是經過的一番嚴刑拷打之後,終于有受不了皮肉之苦的人,指認出來了其中一個最爲可疑的家夥。
“就是他,偷偷的帶回去了小少爺的玩具,一晚上忙着不知道在做一些什麽,第二天又把玩具還了回去。”哆哆嗦嗦的下人在那裏指着另一個人說到。
這個被指認的人名叫來福,他來府裏的時間不長,是上一次招工的時候招進來的。
來福一開始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下人,但是因爲他表現良好,幹活兒勤快,很快就給老管家放到了铉兒的院子裏照顧。
“你們爲什麽先前的時候不說,現在才站出來指認,怎麽?不挨一頓打不舒服嗎?”季瑾筠心細的問到。
這幾個一起挨了打的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給出來的答案是來福花錢買通了他們,一人給了他們好幾錢銀子,在他們眼裏數目可不算小。
這麽一來也就說得通了,季瑾筠繼續盤問着他們當時看到的細節,那幾個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拼湊出來了一個故事。
來福那天一直跟着小少爺在院子裏玩兒,铉兒拿着那個小老虎娃娃跑來跑去,結果一不小心就給弄掉在了地上,卻不知道掉到了哪裏,回屋子一看才發現突然沒了。
本來铉兒想要折會去找的,可是來福卻遞給他了季瑾筠做的風筝,玩性大發的铉兒幹脆就跑到院子裏放起了風筝。
原來那個老虎娃娃早就被來福給撿了起來,他自己偷偷的藏了起來,并在晚上的時候帶回了寝室,挑燈夜戰的将上面的線全部拆了下來換成毒線。
而那毒線全部都是在鸩毒裏面浸泡過的,這種毒人們接觸了摸到了并沒有什麽傷害,隻有放到嘴裏才會真正的起到緻命一擊。
來福将娃娃縫好之後就放回了铉兒的身邊,突然發現娃娃回來的铉兒對此還感謝了來福。
“你怎麽會如此狠心!那可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季瑾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季瑾筠感覺到了來自手心的痛楚,隻有這種疼痛才能夠讓她的頭腦冷靜下來。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沖上去,把來福的皮扒得把他的筋抽了。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沒有這樣做!”來福還是死不承認,一口咬定了自己并未做這樣的事。
“把這幾個包庇他的人拉出去打五十大闆,然後全部趕出衛府。”衛淵凝吩咐着,語氣裏充斥着冷冰冰。
“是。”白墨接收着命令。
“他呢?”季瑾筠自然不會放過來福這個罪魁禍首。
一個人這樣說她可能還會不相信,可是這麽多人都指認了來福,季瑾筠又怎麽能不予理會呢?
“一直打,打到他說出幕後黑手是誰爲止。”衛淵凝說着。
“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來福這下是真的慌了,剛剛打的那些就已經讓他痛苦不堪。
聽着門外的哀嚎聲,季瑾筠其實是有一些于心不忍,衛淵凝似乎看了出來,命令小翠把她帶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