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家主子來這裏給铉兒當師保,百竹就每天都會來看铉兒,有的時候到了休息時間都是自己陪着铉兒玩。
铉兒是一個特别懂事的孩子,百竹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更像是朋友,甚至還會有屬于他們兩個人自己的小秘密,這讓百竹真的很開心。
雖然年紀相差的比較多,可是百竹的思想有的時候更像一個孩子,而铉兒卻是一個小大人,這也是兩個人有那麽多共同語言的原因。
“小少爺中毒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百竹很無奈的看向了自己家主子。
冷顔卿看着百竹,他那難堪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反而是有一些對自己幫不上忙而感到的無奈。
“怎麽可能!那這粉末是什麽?”季千樂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證物。
“這就是我想要說的啊!”百竹委屈巴巴的轉過了身娓娓道來。
他拿的這些粉末其實真的是别人給他的毒藥,目的的确是爲了要毒害這個家裏的人,可是毒害對象并不是铉兒,而是衛淵凝。
就在前不久的時候,好久沒有回家去看看的百竹回了一趟家,家裏有一對年過七旬的父母,他會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買了東西給父母。
這次也不例外,正當他興高采烈地提着自己新買的藥酒回去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父母全都不在家裏了。
着急的他找來找去,可是一直都沒有結果,回到家之後卻發現家中坐了一個陌生的蒙面人。
這個蒙面人故意壓着嗓子說話,告訴百竹他的父母現在已經被他請走了,如果百竹可以替他做一件事兒的話,就會把他的父母放回來。
爲了能夠見到父母,當時的百竹就滿口答應了下來,蒙面人這才告訴他要他辦的事兒是毒害衛淵凝。
這個蒙面人給了他一包藥粉,告訴他一個方法,讓他在衛淵凝去看铉兒的時候上一杯茶,茶中隻要加入這個藥粉就行,看着衛淵凝喝下去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百竹這幾天一直都特别的糾結,他害怕自己父母不安全,但是又不想傷害任何人。
百竹是很向着自己家主子的,冷顔卿和衛淵凝是特别好的兄弟關系,自己如果這樣做不僅會讓主子失望,還會要了衛将軍的性命。
于是就在昨天晚上,百竹爲了能夠把它銷毀的幹淨一些,将藥粉全部都倒在了後院梧桐樹下的草裏,紙包也撇到了一邊。
白墨聽完之後立馬去後院查看,果然看到了已經枯萎死掉的一小片草地,看來百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的父母現在怎麽樣了?他們回來了嗎?”季瑾筠比較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沒有!”百竹一提這事兒哭得更傷心,他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父母親,畢竟兩位老人年紀已經那麽大了,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不好交代。
“現在我就去同你找你的父母!”冷顔卿聽完之後皺眉。
白墨回來禀報給了衛淵凝真相,衛淵凝也覺得是自己錯怪了百竹,立馬派出去人手也幫着冷顔卿一起尋找。
目送着他們離開,季瑾筠覺得活着可真困難,居然有這麽多的人會想盡辦法的去要自己夫君和孩子的命。
“怎麽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呢?那個下人如果說的是假話怎麽辦?”衛城璧總覺着冷顔卿看起來不像好人。
“冷師保的人品我是知道的,他身邊自然不會有那種油嘴滑舌之人。”衛淵凝說着。
再怎麽說也和冷顔卿認識了有十好幾年,他是出了名的人品好,手底下也有不少的學生,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會受他的耳濡目染。
季瑾筠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完全沒有了線索,這麽一來就真的很困難了。
衛淵凝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目标,他似乎知道是誰想要了自己的命,于是就先派白墨出去調查。
“淵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姑母實在是坐不住了,自己才來了幾天,卻沒想到自己家孩子和孩子的孩子都想被别人要了命!
這種巨大的恐懼支配着姑母的心,讓她一瞬間感覺心髒悶得很,坐在位置上喘不過氣來。
“姑母!姑母您怎麽了!”衛淵凝第一個發掘出來的不對勁,立馬叫來了李雲鶴幫忙診治。
姑母可能是因爲受到了一些刺激,所以血壓有點兒高,季瑾筠覺得其實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他們并不知道血壓高是什麽意思。
李雲鶴給姑母開了一些藥,因爲嬷嬷被帶走去問話了,所以季瑾筠便自動請纓去做這件事。
因爲姑母的突然不舒服,季千樂突然起來說自己也有事兒,衛城璧也說自己還有一些公務要去忙。
實在沒有辦法,大家也就都散了,看來也隻能從那些下人的嘴裏問出了一些什麽才能繼續。
李雲鶴沒有想到自己來了衛府之後要比在皇宮裏還忙,姑母這邊稍微好的一點之後他還要去铉兒的房間裏面燒藥。
小翠陪着季瑾筠一起給姑母煮藥,她本來是想幫一些忙的,可是季瑾筠非要自己親自去做。
“去幫我拿一方手帕吧。”這廚房裏實在是熱的很,熱氣一上來更是難以忍受,不一會兒季瑾筠就汗流浃背。
看着火烤的旺盛,小翠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回去拿手帕,卻突然忘望見自己桌子上的一個小錦囊。
這是什麽時候的東西啊?小翠努力的回想着,在手裏和手帕一起拿着趕去廚房。
這一路上不停的思考,就在快進門的時候小翠突然想了起來,這是當時自己送薩滿婆婆出去的時候她給自己的,說是要把這個東西轉交給自己家小姐。
因爲當時姑母在那裏,她比較厭惡這種巫術,當時還因爲這件事和小姐發生了争執,所以小翠爲了避嫌,沒有來得及交到季瑾筠的手上。
一直放到現在就給忘了,直到今天竟然看見了,現在才終于又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