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心裏其實慌得很,她一見了衛淵凝就哭了出來,眼淚不自覺的往下落,心裏是滿滿的委屈和慌張。
“兒子……兒子怎麽辦……”季瑾筠越來越委屈,剛剛沒有哭出來現在卻哭的眼淚汪汪,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河床。
衛淵凝抱着季瑾筠在自己的懷裏,心裏無比的内疚,都怪自己沒有陪在妻兒身邊,要是自己在的話就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行啦,瑾筠,别哭了,我們趕快回去給铉兒看病吧。”炎烈天皺眉,他也見不得季瑾筠哭,心裏那是翻來覆去的難受。
不能再耽擱時間,幾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府上,衛淵凝拉着李雲鶴首當其沖,季瑾筠因爲累的不行了和炎烈天走在後邊。
“将軍回來了!”守在大門的丫鬟趕快向屋子裏照顧铉兒的人禀報着。
丫鬟們還來不及和衛淵凝行禮,他就拉着李雲鶴像一陣風一般的進了屋子。
季千樂院内。
衛城璧這幾天總是看不着人影,他很有可能是沒有臉來面對自己的哥哥,也害怕受到姑母的質問,所以就在外邊不回來。
季千樂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幹什麽好事,一定在外表花天酒地,因爲每天早上衛城璧回來的時候身上都一股酒味。
不過無所謂,季千樂不在乎,她不在乎衛城璧是死是活,他就算是死在外邊兒不回來自己也絕對不會去找他。
“我累了,替我更衣洗漱吧。”季千樂對旁邊的丫鬟說着,眼神還是不願意離開鏡子裏的自己。
“是。”丫鬟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爲季千樂摘去頭上的首飾。
“夫人!二夫人!”外邊院子裏伺候的下人不停地拍打着大門。
季千樂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身後的丫鬟看出來了她的情緒,于是就告訴外邊的人二夫人已經睡了,有什麽事兒等明天再說。
“二夫人!國主來了啊!”外邊的下人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
“什麽?!”季千樂一聽心中一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頭發瞬間散了一半。
趕快重新紮好了頭發,季千樂還不忘記補一補胭脂水粉,她快速的來到了铉兒的寝殿,人們都已經聚齊在了這裏。
李雲鶴看着面前這個壯實的小朋友,真的不能相信他就是曾經那個在襁褓中的铉兒,沒有想到孩子的變化居然這麽大,時間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李雲鶴爲铉兒把着脈,眉頭不自覺的緊蹙在一起,看起來情況是很不樂觀,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細微的表情。
抓了一副藥,李雲鶴讓下人現在就去熬,熬的時候還要專門把火架在铉兒的屋子裏,最重要的是讓他聞到這股氣味。
用最快的速度架好了火,等待着藥罐中的水燒開,重重的草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這股中藥的味道很嗆鼻,姑母本來一開始都一直守在铉兒邊上,可是這個藥味讓她不停地咳嗽,季瑾筠發現了之後還是勸姑母早些回去休息。
天色也已經這麽晚了,這麽多人守在這裏毫無意義,季瑾筠害怕姑母咳疾再犯。
這個藥味差不多要熏半個時辰左右,一開始的時候姑母還倔強的不願意走,到後來她是實在扛不住了,才讓嬷嬷扶着她回了屋。
“怎麽樣啊?”衛淵凝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問着李雲鶴。
“看脈象是好轉了。”李雲鶴現在也不敢妄下定論,畢竟铉兒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很有可能孩子會昏迷上三天左右。
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種特别強烈的劇毒,隻要有指甲蓋兒大小的分量就可以毒死一頭大象,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人下如此狠手。
季瑾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奔波着,其實她已經很累很困了,可是卻還要死死的守在這裏。
“你在這兒待着孩子也不會醒的,趕快回去睡一覺吧。”炎烈天坐在季瑾筠的旁邊,倆人都靠着這杯濃茶來繼續充足精力。
“不行,我要是走了,铉兒起來找我怎麽辦?”季瑾筠打死都不會離開這個房間,除非铉兒能夠醒過來。
炎烈天看着季瑾筠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己并沒有體會過爲人母的感覺,所以不能理解季瑾筠此時此刻的心情。
在不了解别人的痛苦時勸别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炎烈天能做的也就是在她身邊一直陪着她。
“嫂子,不用擔心的,铉兒福大命大一定會醒過來的。”季千樂虛情假意的說着。
這是因爲國主坐在這裏,季千樂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面見國主的機會,她一定是要想方設法的湊過去。
“借你吉言吧。”季瑾筠看了看季千樂,她現在還沒有調查到底铉兒是怎麽中毒的,所以也不能對誰特别有針對性。
季千樂和姑母是最值得懷疑的人,一個天天處心積慮的想要害自己,另一個天天和铉兒走得特别近。
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季瑾筠還是保持着最一開始的心态,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铉兒可以醒過來。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要在這裏耗着了。”炎烈天看了一眼季千樂,他倒是很少見到季太師的這個大女兒。
沒有想到一轉眼之間季太師的兩個女兒都嫁了出去,最終都抵不過要去做棋子的命運,季千樂作爲季瑾筠的姐姐居然嫁給了自己姐姐丈夫的弟弟。
這麽荒唐的事情還是讓季太師做了出來,炎烈天真的特别同情這兩個女孩兒,她們很無奈的被卷進來了朝廷之上的鬥争中。
“謝謝國主的關心,您要是想要休息,奴婢會命令下人專門打掃出來一間房間,您可以在那裏小憩一會兒。”季千樂語氣特别溫柔。
炎烈天挑了挑眉,季千樂給人的感覺很柔和,雖然這樣的人給人感覺很舒服,可是炎烈天對于這種女人提不起來半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