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您就聽我一句勸吧,呈現在還爲時不晚。”白墨就像是一個老太太一樣不停地唠叨着。
衛淵凝沒有理會喋喋不休的白墨,坐在了椅子上點了一壺酒,給白墨還倒了一杯,坐在那裏衛淵凝也不看舞台上的女子跳舞,背對着埋頭喝酒。
白墨見此也就不在說話了,将軍實在是太奇怪了,連跳舞都不看來這裏幹什麽啊?難道就喜歡刺激的?還是想要讓夫人吃醋氣一氣她啊?
“将軍,我們來到底是幹什麽的啊?”白墨心裏太慌了,一壺酒也喝完了,幾個姑娘走了過來打招呼,可是眼神看到衛淵凝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衛淵凝笑了笑,自己坐一會兒就能等出來阮金琳,畢竟之前的交集可不是泛泛之交,那是有很深的不合,阮金琳估計聽說他來了一定會把他請出去。
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不一會兒的功夫阮金琳就收到了消息,她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不美麗的表情,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殺氣,怒氣沖沖的就來到了前邊。
“你怎麽來了?又有什麽事啊?”阮金琳說話的語氣也特别不客氣,畢竟他們之間可是有過節的,衛淵凝上一次來的時候差點兒把這裏砸了個稀巴爛,自己始終都忘記不了,又怎麽可能會給他好臉色看呢?
“我來這裏當客人難道不行嗎?”衛淵凝語氣也有一些冷冰冰的,那種滿滿的氣場實在是令人害怕。
“我們這裏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要是沒有什麽别的事兒就請出去吧。”阮金琳大手一揮指了指門口。
“喝完這壺酒我自然會走。”衛淵凝已經提前叫人續了杯,他預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局面。
“希望下次衛将軍可以看清楚門再進,我這裏真的不歡迎你。”阮金琳說完之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她承認自己是比較沉不住氣的那個,畢竟之前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實在是難以忘懷,一直到現在都是深入骨髓中的恨。
看着離開的阮金琳,白墨沒有想到原來他們兩個人認識,這誰都知道阮金琳是暖春閣的老鸨,以前混的那是相當好,沒有一個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裏的,阮金琳這個女人手段特别高明,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些商賈和小官員都不敢惹她,知道她背後有季太師撐腰,可是現在因爲和季太師的絕交而日日落寞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和她有過節?”白墨跟在衛淵凝身邊這麽久了,沒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這件事情他爲什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白墨甚至都不知道衛淵凝和阮金琳相互認識。
衛淵凝緩緩倒酒,要是非要解釋清楚的話,這件事情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當時衛淵凝還比較年輕,沒有現在這樣的豐功偉績,也隻是一個跟在父親身邊普普通通的小官員,許多事情都需要父親來出謀劃策,衛淵凝當時還很稚嫩,做事情也遠遠不像現在這樣圓滑和靈活,當時的他還不太清楚這官場之中的沉浮,也沒有認識到自己到底身處在一個多麽可怕的地帶。
季太師當時一直很張揚狂妄,老國主病得厲害,大家幾乎不怎麽上朝,老國主也一直遲遲沒有推炎烈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替自己掌管一切,畢竟炎烈天當時也不大,老國主又比較貪圖眷戀自己的位置,所以才給了季太師可乘之機。
季太師當時一直都把暖春閣當做是自己的據點,和一些大臣們談一些事情也會秘密的到暖春閣,在那裏一邊吃酒賞美人一邊說着野心勃勃的話語。
炎烈天雖然當時年紀還不大,但是十八歲的他已經有了帝王風範,做起事情來特别的果斷,是一個特别有擔當的人,也會是未來最優秀的一國之主。
老國主當時一直卧病在床,他病的不得了,炎烈天的母妃雖然一直不想幹預朝政,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也必須要爲國家考慮,讓自己的兒子炎烈天稍微留神注意一些,觀察着前朝官員的小動作,以防會有什麽不測發生。
所以說雖然炎烈天不是國主,但其實已經有了國主的權利,他一直和衛淵凝從小玩到大,自然最信任的人也是他,一直希望他可以在自己的身邊輔佐,這件事情自然是想都不想的就交給了衛淵凝。
衛淵凝的父親也很看重,一邊想着要怎麽幫助他,一邊卻還想要讓他自己鍛煉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放手讓衛淵凝自己嘗試着完成使命。
季太師越來越放肆,朝廷中很多正直的官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紛紛上書來檢舉揭發他的惡行,他日日笙歌還把這種不良風氣逐漸擴大,暖春閣現在都快要變成朝堂了,季太師靠着這段時間不停地籠絡着大臣們的心,用這種酒池肉林來收買着他們,用這種奢華的欲望生活讓他們沉迷進去難以自拔。
炎烈天希望可以制止,可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麽實質的名義,終于在老國主徹底去世之後才登上了國主之位,這個時候才有了機會掌握實權,一上來就給衛淵凝提拔了官職,讓他想辦法去結束了季太師荒唐的行爲。
季太師很強大,這麽長的時間也足夠他去沉澱很多東西,老國主最後估計是病糊塗了,一直信賴着季太師,被他的讒言騙的做了很多不明智的事情,炎烈天作爲最清楚也看的最明白的一個皇子,定然是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衛淵凝受到了委托肩負起了責任,于是就沒日沒夜的暗中調查,再加上父親給予的扶持和幫助,很快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