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圍着的人聽到了這樣的結局也算是欣慰了一些,大家都紛紛散開了,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那麽激動,季千樂小鳥依人的模樣立馬呈現,站了起來之後微微行了一個禮,看着衛淵凝表達着自己的感謝。
衛淵凝完全就沒有把對方說的話聽進去,而是站起來之後就立馬離開了,他現在隻想把這婚姻趕快完成,到時候好去和季瑾筠解釋。
婚宴畢竟才是大事,大家沒有因爲這些小插曲而影響了後邊的進程,季千樂開心得不得了,畢竟這一次衛淵凝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她特别配合的進行着下邊的環節,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來自傷口的疼痛。
季瑾筠一個人在房間裏聽着外面的喧鬧,她心裏其實是有些不甘的,畢竟這麽熱鬧的場面少了她的确是不恰當。
“小姐!你怎麽就能任由着那個人誣陷你呢?季千樂一直和我們家小姐過不去,這次的事情也絕對都是她搞的鬼。”小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季瑾筠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悠哉遊哉的躺在床上,絲毫都沒有慌張的意思。
“别人想要誣陷你那你能怎麽辦呢?”季瑾筠站起來給自己剝了一個褲子,感受着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瞬間就心裏美滋滋的。
“當然是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我們總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吧?”小翠着急的不得了,她害怕季瑾筠因爲這次的事情在世人的眼中變成一個不稱職的大嫂,也害怕,因爲這件事情使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變好的夫妻感情再次産生裂痕。
“有人會幫我們解決的,你就不要害怕了。”季瑾筠笑了笑,伸出手點了點小翠的額頭,這個姑娘永遠都是傻的可愛。
小翠不解,又有誰能夠幫助他們呢?這不就是明顯的坐以待斃嗎?自己家小姐從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以前的她都是必須要争個長短弄個明白的啊。
衛淵凝一邊喝酒一邊等待着,他不是很擅長去拉攏這些官員,也不願意與他們多說幾句,他們聊的那些東西自己也完全不感興趣,于是就躲得遠遠的,和幾個自己比較熟悉的人聊聊天吃吃飯。
這幫被衛城璧請過來的人其實他們心裏也都有一些小心思,畢竟衛淵凝現在混的是風生水起,顯然成爲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大家都恨不得和他攀上一些關系,但凡是答應了那些來參加這次婚宴的官員,其實大部分都是看着衛淵凝的面子,衛城璧隻是一個小官,微不足道又很渺小,這些在京城做官多年的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衛淵凝深深地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又沒有辦法說出來去傷害弟弟的心,衛城璧真的很不适合在官場之中沉浮,這種可怕的較量是他根本猜不到的,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再說什麽也是無用的。
“我來遲了,我來遲了!”李雲鶴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進來就奔着衛淵凝走去。
“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悶得發毛了!”衛淵凝總算盼來了一個和自己親近一些的人,炎烈天身爲國主肯定不可能随随便便去參加一個官員的婚宴,況且還是一個官位不大的小官,再加上在外人面前炎烈天和衛淵凝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能顯得太過親密,所以即便是國主來了也很沒趣,還好李雲鶴也受到了邀請。
“這次能來還多虧了我父親,你弟弟根本就沒有邀請我,是我爹不想來才讓我代替他來的。”李雲鶴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爽,自己和衛淵凝衛城璧從小到大一起玩兒起來的,衛城璧的婚宴居然沒有直接發給自己請帖,而是将請帖發到了自己爹爹李丞相那裏,這着實是讓他有些生氣。
衛淵凝歎了口氣,衛城璧現在已經長大了,他們兩個早就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左右衛城璧的心思,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想說也不想管,最多能做的就是安慰一下李雲鶴。
“你可不是這樣的人,長兄如父,你對于衛城璧操的心比誰都多,是什麽讓你一下子轉變了性子啊?”李雲鶴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對勁兒,畢竟他們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他還是很了解衛淵凝的。
“那還不都是因爲季瑾筠,她告訴我讓衛城璧自己摔了跟頭自己就明白了,我對于他的過多保護其實都是在害他。”衛淵凝歎了口氣,越說心中越是無奈。
“季瑾筠呢?人怎麽一直沒見到啊?”李雲鶴左顧右盼的看着,剛剛自己進來轉了一大圈兒都沒有發現她,難不成是因爲賭氣沒有來嗎?
衛淵凝一把拉過來了李雲鶴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想要讓他幫自己來完成一件事情。
衛淵凝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季千樂的謊話,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他對于那種刀劃下的傷口最爲了解,如果一個人去華山另一個人,那麽傷口應該是從右往左的,血液也應該是順着左邊流出來,可是季千樂的那個傷口明明是從左往右,刀子上殘留的血液痕迹也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李雲鶴和衛淵凝先是偷偷摸摸的進到了季瑾筠的房間,一開始看小翠那麽的緊張,衛淵凝還以爲她在生氣呢,卻沒想到這個家夥已經吃完了糕點喝完了茶睡一下了。
季瑾筠倒是個厲害的人,親和力一下子比以前變好了許多,以前特别不招人待見的她如今和家裏的下人混得風生水起,衛淵凝都已經把她禁足了廚房的那些人還敢給她做小糕點吃,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管不了了。
要是交給以前的話,着廚房裏的廚師恨不得逮住這個機會就餓死季瑾筠,下人們都讨厭她讨厭的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