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凝和季瑾筠一起回了家,兩個人今天都心情比較凝重,早早的就睡下了。
舊宅。
衛城璧一直都睡不着,他看着那燃燒着的燭台,眼神愣愣的久久不能移開,就這樣坐了一夜,他一直思考着一些事情,很可惜有很多還是沒有想明白。
今天就要奔赴朝廷複命,衛城璧換上了自己的朝服,他邁着铿锵的步伐走向了皇宮,人真的很難抵抗榮耀和權勢帶來的那種滿足感,衛城璧身邊多的幾個季太師給專門派過來的傭人,也多了一輛專門接送自己的馬車,之後将會有很多的人聽他差遣,他享受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開完早朝之後,季太師叫住了衛城璧,他已經和國主說了婚事,國主就算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肯定不能在婚事這種事情上面兒做阻撓,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季太師的二女兒都已經嫁給了衛淵凝,大女兒嫁給衛城璧當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隻不過這颠倒了一下順序,不知道他們應該怎麽稱呼對方。
衛城璧得知了這個好消息之後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在外都聽聞季太師的大女兒長相秀麗,雖然說有一些的高傲嬌縱但是很有風情,是一個不錯的女子。
季太師專門安排了一天讓季千樂和衛城璧見面,季千樂表面上乖順的答應了,可是心裏卻一直忿忿不平,自己和季瑾筠的命運爲什麽就相差那麽多?她嫁給的是事業有成一生光明磊落的衛淵凝,自己卻要嫁給一個纨绔子弟衛城璧,她的心裏何嘗不是難以想通,總感覺是命運捉弄,也感覺是季瑾筠奪人幸福。
季千樂不想再讓父親失望了,她梳妝打扮自己,決定在下午的時候赴約,她心裏明白的很,即便是她不去見衛城璧,自己也會在不久的将來嫁給他,父親從來不會反悔自己的決定。
“憑什麽!我不甘心!”季千樂心中苦悶,雖然已經打扮好了自己,可是卻無心去觀賞鏡子中那個美麗的自己,隻是憤怒的摔掉了桌子上的東西。
“小姐不可再哭了,眼淚花了妝可不好,老爺見了肯定得說您。”丫鬟一臉的擔憂,她知道季千樂的苦衷,可是除了同情也不能做些什麽了。
“花了妝?我精心修飾是爲了給愛的人看,不愛的人何必要給他獻上我的精心。”季千樂在奔潰的邊緣搖搖欲墜。
“小姐,您不能這麽想,您隻要是嫁到了衛家那還不是天天都可以見到衛将軍了?這也可能是一件好事啊。”丫鬟知道季千樂的心思,于是就這樣勸導着她,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嫁給衛城璧不一定是壞事。
事在人爲,季千樂細細想了一下,倒也稍微通透了一些,自己嫁到衛府的确行動更加方便了,到時候可以對季瑾筠進行打擊報複,如果可以的話也能篡位成功。
準備好了一切,下人也進來告訴她說衛城璧來了,于是她做好準備,恢複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端莊模樣。
衛城璧坐在那裏等待着,季太師和他說一些什麽他完全聽不進去,他隻想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要娶走的美人,向來愛美色的他自然是有一些激動的。
季千樂緩緩地邁着步子走來,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這條裙子還是她專門爲今天這樣的局面準備的,隻可惜她一直以爲的那個人是衛淵凝罷了。
“季姑娘。”衛城璧看到了面容姣好的季千樂之後立馬站了起來行禮,他心裏有些激動,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之前他也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一看季千樂長什麽樣子,今天第一次見到簡直被美呆了。
“衛公子,小女之前就久仰您的大名,這次見到果然不同非凡,公子如此玉樹臨風身邊一定有許多追求者吧?”季千樂是一個特别善于應酬的人,她說話向來嘴甜的很,但凡是和他她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覺得她很好,畢竟每個人都喜歡聽自己被誇獎,這也就是爲什麽真話不中聽的原因。
衛城璧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姑娘明顯要比季瑾筠更加招人喜歡,真好奇爲什麽哥哥當時沒有和她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嚣張跋扈大大咧咧的季瑾筠。
“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年輕人吧,我就先走了。”季太師看了一眼季千樂,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季千樂從這一個眼神就已經領會了父親的意思,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心盡力的讨好衛城璧,到時候嫁到衛府去就不用再看這個老家夥的眼色了。
季千樂不嫁人一直在家中留着,季太師一直都對她呼來喝去,在季太師的眼裏隻有有價值的東西才是真的,雖然說這兩個女兒都是它從小看到大,可是真的沒有半分情意,隻是把他們當做手中的棋子罷了,季瑾筠現在不僅嫁給了一等忠勇公還被追封了诰命夫人,季太師對她真的是刮目相看,雖然說季瑾筠不像之前沒有生孩子一樣老往家裏跑,也不總和季太師彙報情況,可是季太師有了季瑾筠這樣的女兒很顯然已經沾了很大的光,所以也就不再有過多的苛責。
可是季千樂現在對于他來說沒有絲毫的用處,便成了季太師的出氣筒,在朝廷上如果受到了什麽委屈,季太師回家之後就會打罵一頓季千樂,她在這個家裏真的是沒有半點兒的地位,反而吃盡了苦頭。
兩個人坐在那裏有些尴尬,季千樂主動去調動氣氛,她還是打心底裏瞧不起這個纨绔的二少爺,他沒有衛淵凝那樣的飽讀詩書,也沒有衛淵凝那樣的骁勇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