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他們全部關起來!”那穿着一身衙役服裝的人命令着身後的幫手。
“你憑什麽抓我們呀?”季瑾筠皺眉,自己什麽錯也沒有犯爲什麽要被抓進大牢裏呀?
“就憑這裏我說了算。”那官爺也不知道是什麽官位,居然說起話來這般的趾高氣昂,季瑾筠都恨得牙根癢癢。
不由别人在解釋什麽,那人直接上來就扣走了四個人,給他們帶上了重重的鐐铐,還要他們走過這山路回縣衙。
這山路無比的崎岖,一路上特别的難走,看樣子這個惡霸劉啓似乎是這位衙役的小弟,這衙役一口一個大哥的稱呼着自己,劉啓在一邊點頭稱是,像極了一個谄媚的狗腿子。
季瑾筠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她一路上沒有好氣,但是又不能每次都指着衛淵凝武力解決,正好去了衙門她要好好的說道說道,看怎麽來個鹹魚大翻身,把這個劉啓和這個偷偷受賄的混蛋抓起來。
“快點走!”老倆口的腿腳不好,走兩步就要歇一歇,可是劉啓和衙役嫌棄他們走得慢,于是就一下下的推着他們,老妪的腳下有一塊石頭沒有看見,于是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劉啓和衙役罵罵咧咧,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季瑾筠立馬上前去扶起了老妪,心裏已經要把這兩個家夥給砍死三萬次了。
爲了能夠不再讓兩位老人收到傷害,季瑾筠和衛淵凝一人背了一個老人下山,劉啓在後邊不停的冷嘲熱諷着,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但凡是個心地善良過的人都會這樣做,你這樣的流氓不會懂,因爲你就沒有善心。”季瑾筠一邊走着一邊指責着劉啓,她實在是做不到當一路的啞巴。
劉啓聽完這話之後就不高興了,直接上前拽下了季瑾筠背上的老妪,揪着她的頭發就打算打她。衛淵凝看見了自然是不能允許,直接一腳踹在了劉啓的後背上,他雖然雙手都被捆住了,可是高超的武藝可不是鬧着玩的,就在劉啓和衙役打算一起上的時候,衛淵凝直接一個轉身右腳已經擡到了劉啓的面前,一股強大的氣流吓了劉啓一跳,他還想要去拿衙役的大刀直接砍人,卻被衙役攔了下來。
這人押回去沒問題,可如果在半路上受傷了那就要找扣押的衙役算賬了,再加上看着兩個人穿着打扮不像是村裏的,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如果要是和縣衙的人認識那就慘了,衙役不想給自己找這個麻煩,如果這兩個人回去之後隻是普通人家的話他可以 在想辦法收拾他們,想到這裏衙役批評教訓了劉啓一頓。
劉啓沒有辦法,像一隻哈巴狗一般跟在衙役的身後不停的說着好話,四個人還在後邊艱難的前進着,兩個老人特别不好意思,老妪不停地讓季瑾筠把她放下來,可是季瑾筠害怕出意外,于是就一直背着她,老妪見拗不過隻好給季瑾筠擦着額頭上的汗。
從傍晚走到了天黑,他們終于到達了縣城,衙役直接帶着他們就到了衙門,巡撫老爺已經睡着了,可是被衙役直接給叫醒了,醒來之後一巴掌打在了衙役的頭上,氣的就差剝了他的皮。
季瑾筠和衛淵凝還有兩個老人在大廳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巡撫打着哈欠走了上來。
“怎麽回事啊.衛将軍!”巡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着自己的睡眼剛剛看清前邊的人,就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衛淵凝歎了口氣,舉了舉自己手上帶着的鐐铐,示意着巡撫趕快過來解開。
“你們這幫混蛋!趕快去解開!”巡撫吓得腿都在抖,說話都不太利索了,下樓梯的時候還差點摔下去。
那衙役看巡撫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立馬去解開之後想要溜走,可是卻被季瑾筠攔了下來。
“張大人,好久不見啊。”衛淵凝冷笑一聲,看着巡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季瑾筠都不知道原來衛淵凝和這裏的巡撫認識,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半句怨言,原來和自己的想法一樣,是等着來到這裏再治一治劉啓和那衙役。
巡撫立馬搬來了椅子讓他們四個人趕快坐下,衛淵凝曾經帶兵打仗,去過很多的窮鄉僻壤,他曾經去西北那邊收複土地,在那裏的時候認識了做知縣的張大人,當時張大人幫助了軍隊很多,衛淵凝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于是就在回去之後将張大人的舉動告訴了國主,國主聽完之後直接将那位張大人提點到了宗澤去當巡撫,這位張大人知道之後一直給衛淵凝寫信表達感謝。
沒有想到還會有見面的機會,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誤打誤撞的來了宗澤,一開始衛淵凝也沒有說,想的是如果遇到了什麽困難可以去找張大人幫忙,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兩人再見。
“這個村裏的惡霸欺壓民女,玷人清白,欺負老人十惡不赦,張大人可要看着辦啊。”衛淵凝坐下之後喝了一口端上來的茶水,全然一副高官的模樣,看起來氣場十足。
劉啓一臉的蒙圈,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打死都想不到這個衛淵凝會是朝廷的一品官員,更想不到季瑾筠會是诰命夫人。
“是是是,衛将軍說的是。來人,給我把這個惡霸劉啓扔進大牢裏!”張大人立馬下令,之後看了一眼那個将四人壓來的衙役,當着衛淵凝的面就讓他失去了職位,趕出了衙門。
“大人不要啊!大人我錯了!”劉啓下的直打哆嗦,不停地求饒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這是逃不過的。
季瑾筠心裏暗爽,不過她還真的沒有想道衛淵凝居然會認識這裏的人,看來這個家夥人脈還是不可小觑的,看來這下幫助老人找到茉莉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衙門出動定然有了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