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把所有街上能問的人都問了個遍,把所有可以打探消息的地方打探了多次,兩個人還是得不到關于師傅的更多消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來絲毫痕迹。
看來他們兩個人不得不改變一下自己的策略了,要麽一直問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李雲鶴感覺他師傅可能獨自居住在了山林之中,肯定是着那種人越少越好的地方,所以說向别人打聽肯定是打聽不出來了,隻能讓他自己主動現身。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和準備,季瑾筠和李雲鶴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全的計劃,他們在南疆唯一一條大街上敲鑼打鼓,季瑾筠因爲是女孩子,所以不方便讓别人檢查身體,就由李雲鶴來扮演一個身患怪病的人,他們的目的是找到一個可以治療這種怪病的能人,如果可以治好,就把身上所有的元寶都給這個人。
李雲鶴的确是一個裝病的天才,畢竟他是一個醫生,對于很多病的症狀都很了解,所以有的時候會搞得季瑾筠真假難辨,以爲李雲鶴是真的病了。
第一天剛剛在街上舉行這樣的活動,季瑾筠真的很難相信會有這麽多的人聚過的,她從來的那一天到現在在這條大街上都沒有看見過這麽多的人。
給元寶這樣的事情似乎很誘人,很多人明顯就是爲了錢來的,他們都在詢問這到底會給多少錢,沒有一個人是真正關心這個病人的病情的。
季瑾筠覺得這裏的人真的很難纏,可能是因爲他們知道的東西不是特别多,平時也不能學到特别多的東西,和京城是根本沒有辦法相比的,這裏的人多半是一些比較粗狂的人,他們可能表現出來對人不太友好,又或者說到一半就喜歡直接動手。
真的是發生了很多問題,第一天的時候甚至還有人想要去搶錢,這讓李雲鶴和季瑾筠幾乎瘋掉了,他們的第一天就這樣浪費了,全部都用在了和那群人相互周旋上。
“這樣不行,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我們必須要再想一個辦法,趁知道的人還不是特别多。”季瑾筠眉頭緊鎖,她的手腕處有一些紅色的傷痕,那都是上午人們和他搶錢發生沖突撓的,雖然不是特别疼可也受了傷,她最害怕的就是以後會有比這更嚴重的情況。
“我有一個好辦法。”李雲鶴看着放在一邊的元寶勾起了嘴角。
第二天開始了,一大早李雲鶴和季瑾筠就又到了街上,還是像昨天一樣的老套路,制造一些大的聲響來讓人們圍過來參觀,這個東西一定要名聲足夠大,讓基本上南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樣才會把一些不愛出洞的老神仙引出來。
有些人還是像昨天一樣沖上來就搶元寶,可是季瑾筠這回告訴大家了一個新規定:“這位病人真的很需要有能力的人來救治,他身上這種病是一種會傳染的病,隻要是有人接觸過他或者是通過唾沫和血液就會染上和他一樣的怪病,你的皮膚就會從手指腳趾開始慢慢的爛掉,牙齒也會開始脫落,渾身上下鑽心刺骨的疼……”
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剛剛上來搶錢的那些人的表情,他們一個個的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這樣的怪病自然是誰都不想得的,再加上季瑾筠如此誇大了病情,定然沒有幾個敢再上來搶奪的。
“這個錢我現在放在了這位病人的身上,你們誰可以醫好他誰就可以把錢拿走。”季瑾筠做完了自己所有的陳述,再看周圍的人時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一大部分。
看着越來越多離開的人,季瑾筠感覺被人搶錢的煩惱應該不會有了,但是留下人來爲李雲鶴看病也不可能了。
“怎麽辦……”季瑾筠一臉的愁容。
“沒關系,需要沉澱。”李雲鶴倒是一點也不着急,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也已經做好了留在這裏最少兩周的準備。
兩個人就一直這麽等着,前些日子在大家知道這病是傳染病之後,也就一直沒有人敢來診治,可是過了差不多有三五天的時間,居然陸陸續續的有人再次上門,他們并非是住在南疆這裏的,有的甚至從更遠的地方專門爲這個事情而來。
觀察着李雲鶴的病情,那些人實在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出了什麽樣的毛病,李雲鶴從裏到外包括診脈都是正常的,可症狀卻如此強烈。
不得不說有些郎中還是很有醫德的,們不止一次的來探望李雲鶴,雖然裝備都很齊全爲了避免感染,可是最起碼心裏擔心着患者,也希望可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季瑾筠好好招待着這些郎中,并且也和他們打聽了有關于李雲鶴師傅的事情,這些郎中都聽說過李雲鶴的師傅張老,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本尊到底是長什麽樣,張老就像是一個迷,永遠都藏在那些醫者們的心裏。
感覺事情越來越被廣爲流傳,有很多郎中甚至是從更遠的地方來的,他們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目的就是可以拿李雲鶴的病例練練手,畢竟這種病已經被好幾張嘴傳的神乎其乎,他們即便是治不好但也想去看一看,更不是爲了那些錢。
苦苦等待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終于來了一個帶給他們希望的人,一個袋着黑色鬥笠蒙着一層黑紗的老者走進了屋子,他進來二話不說先是好好的觀察了一番李雲鶴的面色,以後便在沒有任何保護的狀态下直接去診脈。
“老翁,這是傳染病……”季瑾筠在後邊提醒着,她即便是演戲也是要做全套的。
那帶着黑色鬥笠的老翁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繼續在那裏做着診治,這明顯是察覺出來了一些什麽,可見他的經驗之充分,一眼就看穿了季瑾筠和李雲鶴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