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怎麽辦?我們要和他們直說嘛?”李雲鶴看着季瑾筠,眼神特别凝重。
宇川一看就是遭受到了虐待,而他從來也接觸不到别人,肯定是等在外面的那群人裏有誰傷害了他,最可悲的是不能說話的宇川沒有辦法和大家表達清楚。
“我有一個計劃。”季瑾筠狡黠一笑,心中已經誕生了計謀。
秃子在門口等待的很焦急,他不停的踱着步子,看着終于打開門出來的李雲鶴和季瑾筠立馬撲上去詢問情況。
“宇川還好,他的咽喉可能是受到的損傷,需要喝一些草藥,其餘的也就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能夠恢複說話還是很困難的。”李雲鶴按照剛剛季瑾筠教給自己的說辭對大家說道。
秃子很失望,他内心是滿滿的自責,照顧不好兒子真的是他作爲父親的不稱職,秃子向來都是一個很直白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他有些痛苦的捂頭痛哭,太醫說的話那還能有假嗎?治不好兒子他真的太難過了。
“你先不要難過,說不定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就好了呢?這世界上總會發生奇迹的嘛。”季瑾筠看着秃子,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粗犷的人居然有如此細膩的感情,原本以爲他會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蛋,卻沒有想到對自己的孩子如此上心,這讓季瑾筠忍心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可是爲了能夠找出來那個虐待宇川的人自己也沒有辦法,隻能當一回惡人了。
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去平複心情,秃子終于稍微好了一些,他告訴了季瑾筠和李雲鶴這家店的後邊有一座山,那座山是一座死山,上面什麽都沒有,可是那座山的後面還有一座山,那山是一座靈山,上面有許多的藥材和植物,可惜的是那裏地勢陡峭,他們的人沒有真正爬到那座山上去的,關于那座山也有很多民間傳說,似乎有可怕的惡靈居住在那裏,人們是不可以随意侵犯的。
季瑾筠作爲一個新時代女性,定然不會相信這些牛鬼蛇神,但她依舊心存畏敬之心,隻是這草藥的确對宇川身上的傷口會有一些好處,所以他們爲了孩子也一定要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我要和你提一個條件。”李雲鶴看着秃子說道。
“什麽條件,你說吧。”秃子倒是很爽快。
“我們替孩子摘回來草藥,然後告訴你如何給他内服外敷,之後你就必須要放我們走,因爲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耽誤的國主的大事兒,那定不是你我能夠負責的。”李雲鶴說着,季瑾筠已經準備好了小行囊,他們兩個人明天就要準備去那座靈山,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便能一個來回,在天黑之前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他們一定可以回來。
“沒有問題。”秃子爽快的答應了,他也隻能依靠李雲鶴來給自己的孩子給予救治,哪怕是隻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路途有一些遙遠,李雲鶴和季瑾筠一大早起都沒有來得及吃飯,一人手裏拿着一個饅頭就開始了這次的遠行。
連續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李雲鶴都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可是季瑾筠依舊是一副興緻盎然的樣子,就好像走這些路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李雲鶴是真的很佩服季瑾筠,這個女人有着超乎常人的堅忍和不拔,其實從剛認識她的時候李雲鶴就被季瑾筠帶給他的第一印象所折服了,自己一個男子有時候都會自愧不如。
“喝一點兒水,你出了很多汗。”李雲鶴看季瑾筠的水瓶子已經空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水瓶遞給她。
季瑾筠接過去之後輕輕小酌一口,她知道李雲鶴的良苦用心,但是兩個人現在也隻有這麽一瓶水了,之後的路卻還有很長。
終于到達了這座死山的山中央,這裏的路其實很難走,死山大部分都是堅硬的岩石,這種石塊經常會有松動的可能,季瑾筠小心的觀察着,決定走在李雲鶴的前邊幫他探路。
“不行!”李雲鶴堅決拒絕,自己可是個男人,怎麽能讓一個女人替自己打頭陣呢?季瑾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要相信我,這樣會比你走在我前面更安全。”季瑾筠怎麽說以前也是一個地理相當優秀的學生,她在前世的時候甚至還有跟着勘察隊一起去工作的經驗,所以說她才能有那麽大的信心可以在三個時辰之内翻越這兩座山峰。
李雲鶴實在是拗不過季瑾筠,也就隻好點頭作罷,走在她的身後時時刻刻都高度緊惕,生怕季瑾筠有半點的閃失。
岩石松動很厲害,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差點兒踩空掉了下去,還好隻是有驚無險,兩個人這也算是成功的翻過了這座死山。
說着大自然還真的是鬼斧神工,剛剛到了第二座山的山腳下就感覺到了一種仙氣缭繞的美麗,那綠幽幽的山脈明顯和他們剛剛爬過來的那座截然不同。
沒有上到山頂他們就發現了許多珍貴的草藥,李雲鶴笑得合不攏嘴,得虧他們兩個人帶了一個比較大的包裹,到時候可以把這些草藥全部都裝回去,一些金貴的品種都可以納入皇宮的藥房。
很快就找到了他們需要的草藥,可是兩個人現在還沒有爬上山頂,他們覺的山頂處比這裏的空氣更加優質,越往上走也的确草木生長越旺盛,于是兩個人就決定上到頂看一看再走。
“噗噜噜噗噜噜”一陣奇怪的聲響發出,周圍的草叢也開始晃動,季瑾筠和李雲鶴因爲趕路并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終于登上了山頂,開始尋找着更加珍貴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