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進!”華陽郡王立馬張開了手臂示意着二人進屋,他收到如此豐厚的禮物自然是不能虧待客人的。
簡單聊了一會兒,華陽郡王和度風禦說了很多的關于書畫的學問,度風禦完全不知道啊,隻能靠自己聰明的腦子來一點點的轉移話題扭轉局面。
衛淵凝站在一旁手心裏全是汗水,生怕度風禦會暴露,還好這時有人過來叫走了華陽郡王,度風禦這才可以松一口氣。
倆人迅速溜走,他們在人群中穿梭來去,很多人都聽華陽郡主說了度風禦的來曆,有很多對于書畫癡迷的也都過來和度風禦搭話,度風禦忙的應接不暇,這些人他完全都不認識,他現在隻想趕快抽身離開這裏。
好不容易才結束了商談,他們兩個人終于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衛淵凝去拖住華陽郡王,度風禦作爲一個經驗老到的能者則是去屋子裏尋找密函。
蹑手蹑腳的進了屋,度風禦向來不會失手,他靈巧的穿過了重重阻礙,到達了屋子之後立馬尋找那東西,可是華陽郡王那樣的老狐狸怎麽可能把東西就放在明面上了,自然是需要費一番工夫。
“衛将軍,我先回屋一趟,之後我們再聊。”華陽郡王其實并不想和衛淵凝多說話,衛淵凝總是含沙射影的向自己打探消息,言多必失,華陽郡王不想讨論太多。
“郡王,你我從未有能這樣好好交流,華陽郡主這幾日……”衛淵凝開始沒話找話,他向來不是一個善于和别人去交流的人,所以這其實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困難,真不知道炎烈天到底是怎麽想的,那麽了解自己還非要把這麽艱巨的任務交給自己,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比他完成的要好。
華陽郡王看衛淵凝如此的锲而不舍,于是也就隻能暫且聽一下,可是越到後面就越不知道他所雲爲何,便還是想要離開這裏,心中挂念着那屋子中的密函。
衛淵凝擔心事情敗露,于是繼續攔着華陽郡王和他說些什麽,華陽郡王看了看周圍,那個東風先生的弟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立馬意識到的大事不好,于是快步往自己的屋子裏跑去。
衛淵凝就跟在後邊,知道對方這隻老狐狸已經發現了端倪,于是想要提前一步去告知度風禦,可惜華陽郡王直接叫身後的下屬把他摁倒外地。
衛淵凝不好反抗,周圍這麽多人自己定不能輕舉妄動,于是隻能自求多福,希望度風禦可以有所察覺。
在屋子裏摸來摸去,度風禦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于是停下來開始環顧四周,不急不忙的審視着這屋子裏所有的擺件,目光逐漸變得淩厲起來。
走到一個大大的櫃子前,這個櫃子是檀木的,度風禦上前敲了敲,那聲音空洞洞的似乎暗藏玄機,這個櫃子裏邊八成是空的,度風禦觀察着上邊的擺件,有一個青花瓷的瓶子看起來價值不菲,他用手上去摸了摸,沒有想到它居然定死在了櫃子上。
度風禦輕輕轉動了一下那個青花瓷,沒想到那檀木櫃子直接開始移動,一個小小的暗格彈了出來。
“踏踏踏”腳步聲越來越大,度風禦的耳朵微微一動,立馬警覺了起來,從暗格裏拿出來了那封密函之後就趕快将屋子恢複原樣。
屋子的樣子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度風禦也沒有時間逃出去了,對方已經來到了門口,還差一步就要推開了大門。
就在度風禦感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華陽郡王,我來遲了,這幅閩南山水圖請您笑納。”倩文公主沒有片刻猶豫,微笑着遞上了一個盒子,直接就将其打開取出了裏邊的畫卷。就在剛剛倩文公主看到了度風禦進華陽郡王卧室的身影,她一直站在這裏幫他把風,看到回來的郡王所以才立馬上前。
“這可是一幅名畫啊!”華陽郡王兩眼放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這幅畫他曾經尋遍了所有可以尋找的地方,卻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在今天看到它。
“我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感興趣,正好郡王喜歡,留在您的身邊一定比留在我的身邊更能夠發揮它的價值和用途。”倩文公主笑了笑,還是那般的溫柔似水。
度風禦因爲一口氣,他借着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已經逃到了外邊,并且順利的和衛淵凝彙合,兩個人立馬離開了華陽府。
“倩文公主還在裏邊,她幫了我。”度風禦和衛淵凝說着。
“不用擔心,他即便是真的發現了什麽也不敢對倩文公主怎麽樣的,倩文公主沒有絲毫可以讓别人懷疑的地方。”衛淵凝理性的分析着。
帶着密函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皇宮,衛淵凝立馬給炎烈天遞交了上去,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炎烈天開始起草文件,等待着明日一早便在朝廷之上拿着密函揭露華陽郡王的罪行。
群臣聚集,炎烈天一步步走了上去,看着一個個認識了這麽久卻依舊看不清他們内心的大臣,總有一種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
“華陽郡王,欲要謀反,所有罪證現在已經在我手裏,這封密函裏一下子還暴露出了不少的人,孤很難過。”炎烈天歎了口氣,手摩挲着座椅上的那顆龍頭。
“國主!這些人應當斬之而後快!”一位站在炎烈天這邊的大臣立馬站出來說到。
之後也有不少的人站出來附和,他們有一些是一直都支持炎烈天的,也有一些是見風使舵,知道大勢已去于是就立馬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季太師以爲呢?”炎烈天笑了笑看向面容複雜的季太師,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身爲一國之主,卻不能真的什麽都決定,需要權衡需要斟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炎烈天在這高位之上卻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