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凝跟在炎烈天身邊這麽久,一看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麽,于是交代好了小翠照顧季瑾筠之後就跟着炎烈天走出了房門。
“國主有何見解啊?”衛淵凝站在炎烈天身後好長時間,可是炎烈天一直都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他,衛淵凝隻好開口說話打斷了對方的思緒。
“季太師和甯達勾結。”炎烈天知道衛淵凝和自己是一邊的,雖然衛淵凝從來沒有公開或者直白的說過自己屬于哪一個黨派,但是炎烈天清楚的知道自己才是衛淵凝絕對會幫助的那個人,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衛淵凝長長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季太師現在已經膨脹到了極點,那次生日設宴就是對于群臣的一種提醒,隻要去過的就知道那陣容,又怎麽敢輕易的去和他作對呢?任何邊疆地區的郡王郡主,任何遠處的将軍頭領他都可以請到,可想而知手裏掌握了多少的兵權勢力,那豈是朝中任何一個大臣可以媲及的?
季太師和甯達勾結那肯定是必然的,季太師欲要壓制新國主炎烈天,定然會一步步包圍京城,目前就在着手去拉攏邊緣地區的統領将帥,隻要衛淵凝一去攻打,季太師就會在衛淵凝成功之後主動拉攏順從于朝廷的将領,從而一步步的擊垮炎烈天,幻想着自己最終走上權位。
“見機行事,坐看雲起雲落吧。”炎烈天歎了口氣,看來也隻能這個樣子了,自己着急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一步一步慢慢實行。
衛淵凝點點頭,他定然是會支持炎烈天,做他的左膀右臂護他周全。
離開了皇宮,季瑾筠實在是想回家了,炎烈天這個家夥太過熱情,老給自己吃一些什麽鹿茸人參的,吃的季瑾筠老流鼻血,補得太多看來也是一種毛病。
炎烈天自然是不同意他們走,他們兩個走了就沒有人陪他玩了,衛淵凝提議讓炎烈天跟着他們回府住兩天,可惜朝政繁雜不能脫身,炎烈天還是乖乖的留在了宮裏。
回去的馬車上,衛淵凝死死的拉着季瑾筠的手,命令白墨一定要慢,一路上提醒了數次,他擔心颠簸會讓季瑾筠的傷口綻開。
“好啦好啦,沒關系的,不會死人。”季瑾筠嫌衛淵凝麻煩, 交代白墨正常前進之後退回來坐在那裏,她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
衛淵凝不依不饒,繼續和白墨交代慢一些,簡直固執的不得了,季瑾筠實在沒有辦法,隻好與他妥協。回家之後更是過分,衛淵凝在她身邊派的守衛比以前多了兩倍,弄得季瑾筠随随便便走去哪裏都像是帶隊出兵的女将士一般,身後跟着的都是魁梧的壯漢。
華陽郡主等了很久,這幾日都沒有見到衛淵凝,聽聞他和季瑾筠住在了宮裏,自然心頭一緊滿心怨氣。
“我到要是去看一看我那個好姐姐。”華陽郡主的禁足現在已經結束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穿了一身表示慶祝的紅衣就出了屋。
季瑾筠成天在床上躺着,衛淵凝這幾日去朝裏忙活,這才停止了對自己的日夜堅守,讓她勉強可以喘上一口氣,偶爾還能下床運動一下,要是衛淵凝在的話,她别說下地了,就連坐起來都得報告一下,還得看衛淵凝同不同意,顯然多數時間他都是不同意的。
“小翠,扶我去院子裏溜溜。”季瑾筠躺不下去了,她覺着自己在這個樣子就要發黴了。
小翠有些爲難,衛淵凝離開的時候剛剛囑咐了自己不能讓季瑾筠四處亂動,小翠當時可是滿口答應。
“快點,不要考慮衛淵凝說的那些話。”季瑾筠朝着小翠招手,生怕她會拒絕自己。
最終季瑾筠還是成功了,花了很長時間去遊說小翠,終于可以走出這個屋子。
陽光是那麽舒服,空氣是那麽新鮮,季瑾筠感受着好久不見的外界,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好久不見,姐姐這腿腳怎麽也不利索了啊?”華陽郡主已經在這裏恭候多時了,衛淵凝的侍衛全部都守在季瑾筠門前,自己去了一定會被告狀,所以隻能等季瑾筠出來她才能見到她。
“明知故問?”季瑾筠冷笑,拉着小翠朝遠處走去。
“你到底用了什麽巫術,讓衛淵凝如此對你上心?!”華陽郡主惱火了,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起來了衛淵凝終日晝夜不分的陪同季瑾筠,心中醋意大發。
季瑾筠不予理會,繼續朝前走着,華陽郡主卻依舊不依不饒,直接上去朝着季瑾筠纏着紗布的地方用力推了一掌。
“嘶……”疼痛迫使季瑾筠倒吸一口涼氣,白色的紗布滲透出了鮮紅的血液。
華陽郡主不敢再動她,畢竟衛淵凝知道了一定會厭煩自己,但她也沒有去施以援手,依舊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在那裏诘問着季瑾筠。
“我去叫郎中!”小翠左右爲難,看着季瑾筠的傷口慌亂了陣腳,不知道是繼續守在這裏還是跑出去找郎中過來查看季瑾筠的傷勢。
季瑾筠擺了擺手,轉身看着華陽郡主,伸手大力的推了回去,她現在絕對不可能再忍受半點屈辱。
“你!”華陽郡主沒有想到季瑾筠會這樣。
“我告訴你,你再招惹我别怪我對你無情,這刀口我也在你身上來一下,讓你感受我現在的痛苦。”季瑾筠挺直了腰杆一步步往前,紗布上紅色的面積越來越大,來勢洶洶的樣子唬住了華陽郡主,讓她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拉着小翠離開,季瑾筠一路上都特别淡定,回去之後就開始龇牙咧嘴,腹部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快去叫郎中。”季瑾筠憋着氣都不敢大口呼吸,沒一次的喘氣都牽連着傷口,趕快小翠去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