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師的府邸離着皇宮也近,白墨快馬加鞭,希望可以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衛淵凝已經急得不行,抱着嘴唇發紫的季瑾筠雙手顫抖,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即便是在戰場上砍掉了敵人的頭顱衛淵凝都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髒仿佛已經超負荷運轉,那種慌張的情緒真的難以克制住,也隻有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季瑾筠在他的心中竟然如此的重要。
“将軍!到了!”白墨把車停在了宮門口,衛淵凝片刻也不猶豫的直接抱起了季瑾筠,正要往宮門裏進的時候遇到了剛剛回來的炎烈天。
“怎麽回事?”炎烈天在離着他們還很遠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衛淵凝,立馬讓擡轎的人停下了轎攆。
遠遠的呼喊着衛淵凝,炎烈天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卻沒想到衛淵凝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來,嘴裏還不停地嘟囔着“救救她”。
是季瑾筠!炎烈天驚了一跳,看着面色慘白腹部一大片血迹的她,立馬招呼人去叫太醫,也讓他們乘上了自己的轎攆進宮。
“你也不要那麽着急了,肯定會沒事的,劉太醫醫術了得。”炎烈天看着着急到直打轉的衛淵凝好心安慰道。
衛淵凝眼神一刻都沒有從季瑾筠的身上離開,那種炎烈天都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慌張強有力的解釋了他的心情。
太醫開始診治,大家全部被請出了門,炎烈天帶着衛淵凝坐在一邊的屋子裏喝茶,很顯然他再怎麽着急也是沒用的。
這還是第一次炎烈天見到他們兩個人一同出現,季瑾筠作爲衛淵凝的妻子,之前獨自出現在荒山僻壤又開起了香坊種種的事迹都讓炎烈天刮目相看,本來在南疆那一次,他以爲衛淵凝根本就不喜歡季瑾筠,可是這一次衛淵凝的表現實在是讓他摸不清頭腦,這分明就是擔心的要死啊,況且問過情況之後炎烈天還知道季瑾筠是因爲要救衛淵凝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這怎麽能說他們兩個互相愛呢?
等待了很長時間,太醫終于帶過來了好消息,季瑾筠目前爲止狀态算是穩定了,不過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畢竟這一件刺的可不淺,差點就要了季瑾筠的命,還好劉太醫妙手回春,能夠把季瑾筠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什麽?”衛淵凝聽完之後還是很難過的坐回了椅子上,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快去看看吧。”炎烈天拍了拍衛淵凝,知道他現在已經心不在焉了。
倆人快步走到了卧室裏,季瑾筠閉着眼睛,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衛淵凝蹲下去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冰冷的沒有溫度就像是死人的手一般。
連續好幾天一直守着季瑾筠的身邊,她這你昏迷就是一個多禮拜,衛淵凝每一天都倍感煎熬,季太師等人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紛紛過來探望,可并沒有人真的想要去調查這件事。
這件事是沖着自己來的,衛淵凝派白墨出去好好調查,自己則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季瑾筠。
炎烈天讓他們兩個人留在宮裏,目的就是進一步的保護他們的安全,隻要在宮裏就沒有人敢動他們兩個人,炎烈天給了他們最好的補品和太醫,希望季瑾筠可以趕快醒來。
炎烈天幫了衛淵凝一臂之力,下令徹查,希望這件事可以趕快解決,可是這件事其實還是季瑾筠知道的最多,她醒來之後就可以提供許多的有用線索。
“将軍!夫人醒了!”小翠跑了過來,她激動的眉飛色舞。
衛淵凝本來在喝茶,茶杯剛剛拿在手裏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立馬放下跑了過去,也不管那滾燙的茶水不小心灑在了自己的手上。
“瑾筠……”衛淵凝跪在床邊,看着季瑾筠緩緩拉起了她的手,她雖然臉色不好看,可是最起碼眼睛終于睜開了。
稍微休息了一兩天之後,季瑾筠也算是好了起來,隻不過是傷口還沒有愈合完全,傷筋動骨一百天,還需要很多的時日去調養。
炎烈天日理萬機,可聽聞季瑾筠醒過來以後他還是立馬去看望。
“國主。”季瑾筠看到了炎烈天,欲要起來給他行個禮。
“你就不要在那裏假迷三道了,我難道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炎烈天笑了笑,坐在了床邊看着季瑾筠。
季瑾筠“噗嗤”笑出了聲,卻忘記了自己的傷口還沒愈合,疼痛一下子把她打回了原型,龇牙咧嘴的吓死了站在那裏的衛淵凝。
“好了好了,不鬥嘴了,季瑾筠你快說說有什麽線索提供給我們麽?是誰想要害淵凝啊。”炎烈天皺眉,隻要一想起來這個事兒他就發愁,到現在的還是沒有查出來半點東西。
“那些人說白語。”季瑾筠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件事。
“白語?”衛淵凝和炎烈天都皺起了眉頭,講白語的絕對是南疆那邊的人。
“我懷疑是甯達,那天有一個人是甯達身邊的屬下,我見過的,絕不會錯。”季瑾筠每說一句話都感覺自己的腹部疼痛,不過她一點後悔的想法都沒有,看着站在那裏來來去去被自己使喚的衛淵凝,她覺得一切都好,最起碼自己也享受了一把呵斥大将軍的快感。
“甯達,又是他。”炎烈天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
甯達最近變得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他越來越放肆,開始不停地忤逆炎烈天派下的任務,雖然不是明面上,可是背地裏的偷偷行動炎烈天全都看得見,所以炎烈天幾乎煩的焦頭爛額,就是爲了可以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也極力的想着辦法去壓制甯達,畢竟甯大是曾經南疆的首領,說話在那些南疆侍衛心裏還是有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