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衛将軍來了。”府上的老管家立馬上前禀報。
“讓他進來。”華陽郡王點了點頭,他已經料到了衛淵凝回來,早早就在這裏等着了。
華陽郡主自然開心的很,衛淵凝能主動來找自己她肯定高興,隻是不知道是爲了什麽事。
“郡主,郡王。”衛淵凝很有禮貌的微微一鞠,他輕輕揮了揮手,身後卻跟進來了長長一隊人馬,手裏擡着東西拎着布袋,紅色的匣子紅色的布袋,這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如此這般喜慶,也隻能是準備的彩禮了。
“淵凝哥哥!”華陽郡主實在是安耐不住自己的心,跑了過去站在衛淵凝的身邊,眼睛裏亮閃閃的,眼淚已經開始打轉,随時都要從裏邊掉出來。
“在下過來提親,希望郡主和郡王可以收下。”衛淵凝再次鞠躬,看着一言不發的華陽郡王,不知道他之後會做出什麽反應。
華陽郡主點了點頭,她當然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現在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恨不得今天就嫁給衛淵凝,于是立馬去勸自己的父親,希望他可以趕快同意。
華陽郡王夾不住女兒這般請求,于是點了點頭,讓老管家收下了這些東西,大概看一下,這些東西也都是不錯的,定然不會失了排面,自己也比較滿意,最主要的是女兒喜歡,華陽郡王最在意的就是女兒的感受。
請人清點了彩禮,坐下來大家一起商讨了婚事,訂結婚日子的時候華陽郡主表現得很着急,她不要那些什麽說頭說法,隻希望足夠的快,于是在父親的盤算下暫且定在五日之後成婚。
這些過程大概用了一天的時間,從一大早到晚上夜幕降臨,衛淵凝一直陪着,也很配合的給出了意見,算是完美的定下了成婚之前的各項事宜。
飯桌上,逢喜事必要擺宴席,衛淵凝被留在這裏吃飯,他和華陽郡主坐在一起,倆人一起給郡王敬酒以表孝義。
“那這婚事也就定下來了,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華陽郡王點點頭,看着笑得合不攏嘴的女兒也就滿意了。
“好。”衛淵凝微微碰杯,一大口的烈酒入喉,他向來不勝酒力也不喜歡喝酒,這一大杯下去已經有些胃口灼熱。
華陽郡王是個酒蒙子,頓頓無酒不歡,衛淵凝畢竟是自己未來的賢婿,再加上他個人情感上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便想要故意整一整他,好給他一個下馬威,于是就大杯大杯的給衛淵凝灌酒。
華陽郡主有些心疼,可是她心裏卻已經打好了小算盤,她想要衛淵凝今晚在此留宿,自己便可以和他有肌膚之親,這樣的機會自然不可多得。
實在是有些不舒服,一次性喝這麽多的酒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衛淵凝隻感覺胃口都有些痛了,那種灼燒的感覺讓他擋過了再次遞來的酒杯。
實在是再喝不下去一口了,華陽郡王也已經喝的盡興,于是就再切放過了衛淵凝,郡王一喝完酒就很困,于是便起身進屋要睡覺了。
華陽郡主看着搖搖晃晃的衛淵凝,湊了過去輕輕在他的耳邊低語:“淵凝哥哥,要不要去我那裏休息啊?”
衛淵凝感覺看東西都是重影的了,天上的月亮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團團的荷花,他有些意識不清醒,暈暈的想扶着桌子站起來卻也跌坐下去碰撒了桌上的酒杯。
“快,扶着公子回房。”華陽郡主露出笑容,命令下人趕快行動。
“不勞煩郡主了!”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匆匆跑了進來,他先是給華陽郡主鞠了一躬,之後就立馬上前去擡起了衛淵凝,一個箭步欲要離開。
“你是誰?!你要帶衛将軍去哪?”華陽郡主恨死了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我是最近才到衛将軍身邊任職的貼身侍衛白墨,是将軍提前吩咐我來的,任務就是要等他喝醉了帶他回府。”白墨說完,再次行禮之後便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可全都是衛淵凝囑咐的,他從知道喝酒之後就斷定出來了後邊會發生的事,并且囑咐白墨應該要怎麽做。
華陽郡主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跺腳,者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貼身侍衛可真是個麻煩,不過沒關系,之後他們有的是時間,畢竟她馬上就要嫁到衛府了。
暈暈沉沉,衛淵凝隻感覺經過了很長時間的颠簸之後終于躺在了床上,他來來回回吐了好幾次,都是白墨在一旁照顧着,一宿沒睡的看着衛淵凝,他吐了好幾次甚至都吐出了血絲,白墨去廚房熬了一些熱茶,半夜的時候才扶起來有一絲絲意識的衛淵凝讓他喝下。
第二天一大早,衛淵凝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對于昨天的事情也有些記不清了,他緩慢的起身,看着睡在地上的白墨和放在那裏的茶杯,衛淵凝把他叫了起來讓他回屋休息,并且還給放了一天的休,讓他好好補覺。
喝酒真的誤事,衛淵凝本想今天一大早再去華陽郡王府上的,說一說自己最主要的目的,可是現在已經到了正午,還是先去巡撫看一看季瑾筠再去吧,省得過去正好趕上午飯被老郡王再叫着喝酒。
這次季瑾筠還是睡着,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她裹着衛淵凝留下的披風在草席上瑟瑟發抖,衛淵凝沒有多留,隻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再次來到了華陽郡王府上,衛淵凝直接開門見山,昨天做的一系列鋪墊已經很到位了:“我有一事想與郡王相談。”
“哦?什麽事啊?”華陽郡王看了衛淵凝一眼,嘴角上揚輕笑一聲。
“請您很郡主去一趟衙門作證,還季瑾筠一個清白。”衛淵凝一字一句說的特别清楚,他看着面前二位的表情變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那盞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