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就這麽摔打着,過了好久之後才終于安靜了下來,華陽郡王這才走進了女兒的院子,看着院子裏那幾個被打了的丫鬟,也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麽。
大家都知道華陽郡王是出了名的疼女兒,就因爲在女兒小的時候沒有給她足夠的陪伴,所以郡王一直都心中有愧,等孩子長大之後也在想方設法的去補償。
“孩兒你這是何苦呢?”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還有坐在冰冷地面上的華陽郡主,她大哭大鬧已經過去的一下午了,因爲哭喊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一些啞了。
華陽郡主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麽今天淵凝哥哥會說出來那樣的話,讓自己的心何嘗不是受到了打擊,她本來就多疑,心中也一直都把季瑾筠當做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自從上次兩個人一起去了那香坊,衛淵凝才開始有了後來的變化,這一切一定都是季瑾筠在背後偷偷搗的鬼!自己真後悔當初就沒有直接一劍殺了她!
“我一定要嫁給衛淵凝!我一定要嫁給他!”歇斯底裏的吼叫着,華陽郡主捶打着地面,手都黑青發紫了,華陽郡王心疼的很,看着自己的女兒實在是不忍心,于是就叫來了幾個吓人,把她摁倒在了床上捆起來,爲了不讓她自己傷害自己。
好幾天過去了,華陽郡王等待着衛淵凝可以來向自己的女兒道歉并且提親,可是最終還是失望了。
女兒的情緒也稍微平和了一些,華陽郡王一開始把她關起來不讓走動,現在看她好多了,也就讓她恢複了自由。
一獲得了自由的權限,華陽郡主直接就命人去找殺手,她一定要讓季瑾筠死,這個女人隻要活着一天,自己就會多一天的困擾,她和衛淵凝的感情也就被阻止一天。
“小姐,不知道怎麽了……之前熟悉的殺手都不接我們的任務。”被派出去辦這件事的下屬灰頭土臉的就回來了,他也搞不清楚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想要多打聽一些東西卻也打聽不出來。
“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找到人,就算是你自己去也要給我動手把她殺掉!”華陽郡主已經紅了眼,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心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就算是再難也一定要做到。
下屬回答之後就離開了,他知道自己如果辦不成的話一定會受到懲罰,所以就馬不停蹄的再去尋找可以接這任務的人。
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殺手去接任務,那是因爲京城附近遇支堂的殺手最多,可是現在遇支堂的堂主是度風禦,他已經命令遇支堂的所有人不許傷害季瑾筠,也一律不許接和季瑾筠有關的任務。
現在有關消息已經傳到了度風禦的耳朵裏,隻不過對方的保密機制也做的很完善,他根本無從得知那個顧聘殺手的人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度風禦現在能做到的也隻有通過各種方式來調查跟蹤這個找殺手的人,他現在就正坐在屋檐上,等待着這個人出門來跟蹤他的行蹤。
“又是他……”緩緩的将酒倒入自己的口中,度風禦眼神落在了另一處高高的屋頂上,那裏隐隐約約有一個人影,就一直站在那兒,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時機。
度風禦很是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麽人,最近他總是可以遇見他,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罩根本就不知道身份,看樣子也像是和自己來調查同一個人的。
通過度風禦的種種推測分析以及近兩天的觀察,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一個壞人,也和自己一直調查的人沒有什麽交集,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度風禦決定還是不要輕易去招惹這些麻煩,萬一要是朝廷的人,自己可就不好擺脫了。
那個一身黑的人似乎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敵意,也是和自己保持着安全距離,相互之間不打擾,隻是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靜靜地在那裏守候。
可能是看着他的人太多了,那個被跟蹤的人發現了端倪,于是就想方設法的擺脫了他們,似乎又找了另一個人去辦這件事,看來這個人真的是有點反偵查能力的,沒有想到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兩個人給甩了,是他們太過掉以輕心。
季瑾筠這兩天一直都在店裏忙活,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時間真的是銷量特别好,季瑾筠數錢都數到手軟了,心情自然是好到不能再好。
度風禦這些日子也一直陪在季瑾筠的身邊,生怕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人傷害到,畢竟敵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雖然說遇支堂的殺手他是沒有辦法雇傭了,可也有很多願意去賺錢舍命的人,所以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季瑾筠從度風禦嘴裏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麽,她心裏已經知道這絕對就是華陽郡主幹出來的這種事,可是卻也沒有别的辦法去阻止了,隻能自己平時多注意一些,努力的活着繼續死華陽郡主才是自己的終極目标!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季瑾筠一直都是平安無事,這段時間店裏也忙,他們逐漸就淡忘了這些事情。
度風禦遇支堂那邊暫時也有一些事,所以需要離開京城去外邊待上一段時間,季瑾筠點頭同意了,從此之後自己每天都在店裏忙得昏天黑地。
人又不是鐵打的,很快季瑾筠就在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之下病倒在了床榻上,發高燒還嘔吐,身體一度變得特别差,她感覺根本不需要别人來取她自己的命,這次的病就要了她一半的命。
多虧了家裏的奶娘,在她生病的時候一直照顧着,她也終于慢慢的好了起來,最起碼現在可以自己出去買藥了,前幾日連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