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還是有絡繹不絕的人登門拜訪,畢竟衛将軍凱旋而歸,又一些人是真正來看望他的,也有一些人是爲了稍微走動一下關系,也好落得一些人情在裏邊。
畢竟衛淵凝這個人前途不可莫測,在國主的身邊也算是炙手可熱的紅人,定是需要拉攏便去拉攏的。
“那我就不送大人了。”衛淵凝談笑風生,雖然年紀輕輕,可是看起來卻特别的老成。
“衛将軍,日後可要多見面啊。”
一位之前都不怎麽和衛淵凝說活的老臣笑着離開了衛府。
人就是這樣,當你站在頂峰的時候萬人敬仰,所有人都恨不得和你沾染上關系,當你跌入谷底的時候,大家卻又牆倒衆人推,當初的那些簇擁着卻又沒有一個人願意對你施出援手。
衛淵凝歎了口氣,站在門口看着來來去去的馬車怅然若失,隻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看來也就隻擅長上戰場,根本就不适合在朝廷上來來去去。
本來還想再享受一下片刻的清靜的,卻沒有想到又來了一大波的人,季太師和李丞相前後腳的到達了府前,這兩個人代表着朝中的兩股勢力。
衛淵凝深呼吸一口氣,看來這盞茶喝的自己真的是要兩頭爲難了。
招待二人進府,衛淵凝左右不能得罪,客套了一段時間之後,大家就讨論起來了朝政,雖然說的話都很隐晦,可是還是讓衛淵凝聽出來了兩家對立的那種意思,話與話之間就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讓他一介武夫握着茶杯的手滿是汗水。
季太師說起一些話題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問一下衛淵凝的意見,雖然他是一個将軍,但是滿朝文武都知道衛淵凝并非一介莽夫,是個文武雙全的厲害人物,隻不過是爲人低調不願意太過顯露罷了。
“賢婿,我那不成器的女兒最近都不回家看看我,聽聞她随你去了南疆,現在定是回來了吧。”季太師自信滿滿,他始終覺得李立比不過自己,在怎麽說自己的女兒也是嫁給了衛淵凝,他們兩家算是聯姻,關系自然不需要籠絡便是親近的。
“回來了,最近她在休養生息,不在府上。”衛淵凝被問到也不慌張,特别輕巧的就扯出了一個謊言,就好像事實的确如此一樣。
“我聽聞最近衛将軍想要迎娶二房啊。”季太師喝了口茶,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向來都是消息通聞的很快,隻要是有的真是發生的事兒,他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具體内容。
“對。”衛淵凝絲毫不慌亂,他自己要做的事兒就絕對不會去狡辯,畢竟這婚是國主賜的,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也好,添房納室都無可厚非,隻不過可要好好待我們家瑾筠。”季太師點了點頭,他才不會爲這種小事困擾,能不能拴住衛淵凝的心那是季瑾筠和那些女人們的本事,自己插不了手,再說自己的女兒現在可是诰命夫人,再怎麽說也是正房,沒有什麽可擔心可害怕的。
簡單的聊了一些别的,季太師和李丞相也就打算回家了,衛淵凝已經有些太陽穴微微發漲了,真的是再多待一會兒頭就要炸開了,自己真的太讨厭這個過程,早知道就不出去打仗了,事情太多讓人反感。
還沒有把季太師和李丞相送走,華陽郡主就和自己的父親華陽郡王來到了衛淵凝的府上。
“華陽郡王!好久不見!”季太師一看到對方,不知爲何如此的熱情,就好像是很深的交情一樣,可是華陽郡王一直都在華陽,很少會回來這邊,他們如此熟絡真的是有些貓膩在裏邊。
“季太師,李丞相,衛将軍。”華陽郡王很禮貌,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可人人都知道他是厲害的笑面虎,雖然表面上禮貌甚至還有一些唯唯諾諾,可其實特别的厲害,華陽雖然不是什麽富饒寶地,但卻是一個軍事要塞,華陽郡王統領那裏,手底下自然有很多的兵力,他在朝中自是有威望的人,一般人不敢輕易的去招惹。
“華陽郡王,我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就回去了,改日我們再見。”李丞相實在是困乏,于是說完就先行離開了,之後季太師和華陽郡王就以送一送李丞相的借口爲由單獨離開了,留下了衛淵凝和華陽郡主在那裏。
衛淵凝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要說一些秘密,要不然也不會專門背着自己,他雖然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但是也不太喜歡現在這樣的局面,自己打仗回來之後一定會有一段日子是要在朝廷上度過的,這個時候他想要不談論朝政都不可以。
華陽郡主開心的很,今天打扮的也是格外嬌美動人,她隻要是和衛淵凝見面,就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希望可以讓他多看自己幾眼。
衛淵凝眺望完了華陽郡王和季太師,直接就走進了屋子裏,華陽郡主一看立馬追了上去,沒有想到衛淵凝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華陽郡主上前,直接就拉住了衛淵凝的手臂,挽了過去一句話也沒說,臉上卻挂着甜蜜的笑容。
衛淵凝面無表情,沒有松開華陽郡主的手,他向來都是高冷的很,對于華陽郡主也是不同意不拒絕,華陽郡主自己卻很努力的靠近他,并且相信衛淵凝是愛自己的,因爲他對每個女人都是這幅樣子,自己還是和他走的最近的那一個,他的身邊也再無他人。
女人總是喜歡自己安慰自己,華陽郡主覺得自己隻要和衛淵凝結婚,那麽一切就都會好起來了,他會愛上自己,自己也絕對可以讓季瑾筠這個女人離開衛淵凝,最終和如意郎君相守到老的也隻有自己才配擁有。
這次父親和自己來就是爲了定婚事的,華陽郡主馬上就要是衛淵凝昭告天下的妻子了,國主那邊也已經說好,父親對于她的婚事特别上心,雖然一開始不同意,但終究是拗不過自己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