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度風禦還在季瑾筠的身邊,可惜他越來越沒有想要殺掉她的想法了,季瑾筠的一瞥一笑,季瑾筠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可以牽動度風禦的心髒,度風禦感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快樂的時候,自己要是能讓這樣的感覺一直延續下去就好了。
季瑾筠看度風禦坐在那裏出神,走過去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在這兒想什麽?”
度風禦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沒有想什麽,就是在想你呢。”
“你油嘴滑舌的那一套可不要用在我身上。”季瑾筠向來都堅信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作爲一個新時代的女性,她才不會被這些花言巧語給蒙騙,雖然有的時候這些話真的特别順耳特别耐聽。
度風禦癟了癟嘴道:“你怎麽知道我是真心要說還是油嘴滑舌?”
自己平時就是這副樣子,所以季瑾筠不相信他也是有情可原。
“你就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也什麽都不想聽,什麽都不相信。”季瑾筠想要把自己僞裝起來,她需要一個滿是刺的盔甲,畢竟在衛淵凝那裏受的傷害也是夠了。
不說這個了,度風禦微微低眸,他知道自己如此這般的身份,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信任他的,爲什麽要把自己的終身幸福這樣賭出去呢?嫁給這麽一個沒保障的人。
季瑾筠點了點頭,滿不在意的走出了香坊,她今天又要窩在家裏研制一天的香水。
度風禦目送着季瑾筠離開,心中發誓要默默地守護她,讓她安全的活着以後将是自己最大的任務。
季瑾筠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心裏一直在犯嘀咕,度風禦現在的表現完全就是透露着喜歡自己的那個意思啊,季瑾筠又不是一個傻子,雖然在風月知識上有些遲鈍,但還是能多多少少感覺到一些的。
季瑾筠不太清楚自己這樣的性格,怎麽在這個時代這麽招人喜歡,在以前根本不會有這麽多的男人願意和她交流,她就是一個傳說中的死肥宅,每天都過着獨自一人的日子,和孤獨爲夥,與愛情絕緣。
可能是自己的愛情線适合在古代吧,季瑾筠歎了口氣,可是她真的沒有這個心思,自己現在的事業正是巅峰的時刻,婚姻往往是葬送事業的墳墓,再加上她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和衛淵凝還沒有離婚,這麽多的條件限制着讓她不可以做逾越出境的事兒。
“那個家夥隻不過就是長得帥了一些,分明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季瑾筠自己一個人嘀咕着,自己才不要就這樣淪陷,還是适合和他做朋友,戀人什麽的根本免談,他再怎麽喜歡自己,季瑾筠也不會喜歡他的。
“阿嚏!”
遠在香坊的度風禦打了個噴嚏,一罵二想三感冒,一定是有什麽人在罵他。
揉了揉鼻子,度風禦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卻突然有一支飛镖飛了進來,從他的臉邊劃了過去,割斷了他的幾根頭發。
度風禦立馬警惕了起來,朝着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迅速尋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想要看到這個擲飛镖的人到底是誰。
觀察了半天,可始終都沒有收貨,度風禦起身去看那個飛镖,第一眼就知道這飛镖是從哪裏來的,也知道這飛镖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飛镖上刻着三個小字——“遇支堂”,一看就是墨派人來提醒自己的,畢竟這次的任務自己拖延的時間太長,要是再這麽下去估計就要受到懲罰了。
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度風禦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可是他根本就不想殺季瑾筠,現在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必須要想辦法找出來一個應對方針。
距上次飛镖事件很長時間之後,季瑾筠和度風禦也算是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可問題再次接踵而來。
這一夜真的特别黑,天上連月亮都沒有,陰雲就這樣遮住了所有的光線,季瑾筠今天忙的有些晚了,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特别害怕。
“早知道就讓那個家夥陪我回來了。”季瑾筠被冷風吹的瑟瑟發抖,度風禦非要陪着她一起回來的,可是季瑾筠果斷就拒絕了,她現在特别後悔剛剛自己做的決定。
“咔嚓”一聲,季瑾筠被吓得夠嗆,立馬回頭看向身後,發現一雙閃着紅光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季瑾筠已經被吓得說話都不利索道:“是……是是是什麽?!”
“喵嗚……”
一隻黑貓從裏面鑽了出來,緩慢地踱着步子走開了。
原來是一隻黑色的貓。
季瑾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現在太膽小了,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年齡越大越害怕,自己看來是真的老了。
今天晚上也許是因爲天冷的原因,空蕩蕩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季瑾筠大踏步的向前走,這裏安靜的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我一定可以安全回家……”季瑾筠一邊自己念叨着一邊向前走,他不知道爲什麽心中總有一些不安。
“嗚嗚嗚!”
突然一隻手從黑暗的巷口伸了出來,一把就把季瑾筠給拽了進去,堵住了她的嘴巴,寒冷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季瑾筠感覺自己要死了,她的後背都是冷汗,看不清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嗒”的一聲,季瑾筠聽見身後的人發出悶哼,抱着自己的手也稍微松開了些,季瑾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抓住機會掙脫了出來。
“救命啊!救命啊!”一邊跑一邊大喊着,季瑾筠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人本來想要去追她的,可是卻又傳來“嗒”的一聲,一個石頭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是誰!”那人氣的不得了,剛剛就是因爲一個石頭正好打中自己的腦門,他才會讓季瑾筠有機會逃脫的。
黑暗之中沒有人回答,卻飛出了好幾個石頭,全部都重重的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隻聽見那人嗚哇亂叫着離開了,度風禦從房檐上站了起來,手裏還攥着幾顆石頭,嘴臉慢慢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