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麽?”度風禦看着季瑾筠上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屬實被下了一跳,畢竟現在的季瑾筠一聲女兒裝,樣子的确楚楚動人。
“我來幫你處理傷口,難道你要讓他一直在這裏淌血嗎?”季瑾筠可是從新世界來的獨立女性,那些封建迷信什麽的她都不想聽。
想要多說一些感謝的話,可是卻說不出口,度風禦聽季瑾筠的乖乖躺在那裏不說話了,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季瑾筠處置。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希望你和我解釋清楚。”季瑾筠皺着眉頭,看着度風禦肩膀上的大洞,拿棉花吸取血液,用酒精準備消毒。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聲,度風禦真的忍不住,這種疼痛太過刺激,讓他一下子渾身是汗。
“咬着。”季瑾筠拿來一塊布給度風禦,她這裏又沒有麻藥,等會兒還要縫針,所以說必須要這樣阻止噪聲。
燈火搖曳,度風禦額頭上的汗水如黃豆般大小,全身上下也已被汗水浸濕。
季瑾筠還是有點害怕,這畢竟是用線在縫肉,不是縫布料那麽簡單的事。
“會很痛,我提前告訴你一聲,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季瑾筠急促的喘息着,靠此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度風禦嘴裏叼着東西,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哼唧道:“嗯……”
季瑾筠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開始了對度風禦傷口的縫針。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季瑾筠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快要僵掉了,度風禦真是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全程都在盡量保持不叫,身體已經開始冰涼。
季瑾筠皺着眉頭,安慰着度風禦:“再忍一下,馬上就能好了。”
其實真的快要疼死了,度風禦看着季瑾筠,總覺得她這個認真的樣子太好看了,尤其還是在認真的爲自己做事時。
“你怕麽?”度風禦虛弱的很,他已經流了很多的血,嘴唇都有一些發白。
“我最怕的就是你死。”季瑾筠實話實說,這怎麽也是一個大活人,要是因爲自己沒有及時救助的話,她心裏一定會過意不去的。
自己才死不了的,這個大可放心,度風禦每一次說話都扯動着傷口,她感覺自己現在最适合的就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季瑾筠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福大命大。”
現在不是和他鬥嘴的時候,畢竟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安慰一下爲好。
度風禦看着季瑾筠問道:“季百川,你名字真的是這個麽?”
季瑾筠定住了,她怎麽送感覺度風禦的來曆不簡單呢?他一定知道一些什麽,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把他的傷處理好爲妙。
“不該問的不要問,小心我把你的嘴也縫起來。”季瑾筠威脅着,氣鼓鼓的用針在度風禦的眼前比當了比當。
度風禦笑了,他閉上了眼睛,繼續努力與自己的傷痛抗衡。
忙活了半天終于把傷口縫合,季瑾筠包紮好了度風禦,讓他緩緩坐起來喝口水。
“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季瑾筠現在才緩過勁兒來,剛剛其實都快要被吓死了,從一開門兒到看見紅色的鮮血,她都受到了無比大的刺激。
“好多了。”度風禦點點頭,嘴角勉強勾起一絲笑容。
“你現在趕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季瑾筠必須要了解前因後果,他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受這麽大的傷呢?難道是那天那兩個男人去找他尋仇了?可也不對呀!度風禦穿着一身黑衣就很是讓人容易誤解。
“我……這不就是回家路上遭遇歹徒了麽……”度風禦感覺自己也實在編不下去了,再說對面兒坐着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騙她也不太好,毫無征兆的交代了自己其實是一名殺手。
殺手?!
季瑾筠皺起了眉頭,表情一臉錯愕,自己難道是在看電視劇嗎?真的會有殺手這樣的職業?
度風禦慢慢的披上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道:“不要這麽驚訝嘛。”
“你這個職業有點酷。”季瑾筠平心而論,但是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你放心吧,要危險的也隻有我一個人,不會危及到你的。”度風禦給季瑾筠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度風禦的身份也是沒人知曉的,大家都稱呼他爲‘死神’,所以說根本連真實名字都沒人知道。
“那你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了呢?”季瑾筠皺眉,看來度風禦的身手也不怎麽樣,要不然怎麽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我受到了十幾個人的包圍。”度風禦一想起來就特别的生氣,自己一個人單挑了那麽多人,那幫人居然還一點沒有底線的和他耍陰招,上暗器給了他一箭。
十幾個人也能逃出來,看來他是真的不一般啊,季瑾筠默默地收回了剛剛的想法。
“季姑娘,我保證不會影響到你的,也不會讓你陷于危難之中,請你不要因爲我的職業就把我開除掉。”度風禦态度特别的誠懇,一邊說着一邊從床上站了起來,微微的給季瑾筠鞠了個躬。
季瑾筠哪裏是那種心腸硬的人,一看他這個樣子也就心軟了下來,隻要對方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讓他留下來也沒什麽問題。
度風禦一聽這話立馬笑了,連忙道謝。
“不許叫我姑娘,你要叫我季公子。”季瑾筠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今天晚上就讓他在這個房間睡吧,早點休息更不能熬的太晚。
度風禦點點頭,他現在屬實已經感覺到很疲憊了。
季瑾筠準備離開,可是度風禦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這是做什麽?你快點把我放開。”季瑾筠皺着眉頭使勁掙紮,沒有想到度風禦是真的厲害,一隻手也能把自己鉗的死死的。
度風禦就像是一個小朋友,說話的聲音特别委屈道:“你讓我這麽抱一會兒行嗎?”
季瑾筠停止了掙紮,她乖乖的站着,似乎感覺到了度風禦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就像是哭泣的小獸,不停地上下起伏着。